撬了校草A墙角后+番外(47)
邬母身旁,叶母望过来的眼睛微微泛着红。
叶囿鱼的心里莫名软了一块:“妈,我回来了。”
话一出口,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就像从前说过千百遍那样。
随之而来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戚。
叶囿鱼怔忪在原地。
浓重的情绪化作汹涌的浪潮朝他袭来,一遍又一遍浸没过他的身体。
一时间,他竟然无法分辨出这到底是自己是情绪,还是炮灰攻残留在这具身体里的情绪……
不过叶囿鱼很快就从这种奇怪的代入感中抽离出来。
这是他第二次见叶母,两人怎么也谈不上熟悉。那种悲戚的感觉,应该是来自炮灰攻没能和叶母和解的遗憾吧。
叶母也是一愣,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在邬母的推搡下握住了叶囿鱼的手:“柚柚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叶父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没有出声打扰,自顾上了楼。
叶母应该是不想松开手的。
叶囿鱼觉察到手上渐紧的力道,就着这个姿势,和叶母聊了些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叶母偶尔接上一两句,看着他的目光却是始终如一的热切。
最后还是邬母看不下去了,按着他们的肩膀打断道:“好歹坐下来聊。”
叶母这才发现,刚才两人竟然站着聊了有十几分钟。
她尴尬地松开手,脸上笑意不减:“吃点甜点吧,这是我和你邬伯母一起做的。”
“冰箱里还有早上做好的布丁。”
“阿遇也多吃点。”
又聊了半个小时,天色渐黑。
叶母也知道不能太着急,她按捺住继续聊天的冲动,打发两人上楼:“客房我昨天就收拾出来了,柚柚你先带阿遇上去吧。”
“晚饭我再喊你们。”
叶囿鱼点头应下,起身想去拿玄关旁的行李箱。
邬遇先他一步说:“我拿就行。”
上楼时,叶囿鱼盯着脚下的红毯,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顺着红毯走到二楼拐角处,后知后觉地僵在原地,迈出去的脚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完、完蛋!
他不知道炮灰攻住在哪,也不知道客房在哪!
邬遇像是没有觉察到他的异样,脚步不停地往楼上走去。
片刻间,两人已经换了个位置。
叶囿鱼跟在邬遇身后,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动着,一下又一下,似乎随时都能从胸腔里跳出来。
三楼尽头,邬遇住的客房紧邻叶囿鱼的房间。
不知不觉间,叶囿鱼的后背已经沁出一层冷汗。走起路来,浸湿的内衬摩擦在皮肤上,带起一阵凉意。
他怕被邬遇看出点什么,扯了个洗澡的幌子,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套换洗的衣服就匆忙回到自己房间。
房间落锁的瞬间,叶囿鱼紧绷的神经却没能松懈。
炮灰攻的房间,维持着最简单的蓝白色。
没有喜好分明的配饰,没有多余的家具,正中央摆着一张和偌大房间格格不入的单人床。
简单到显得单调。
孤儿院里的所有房间都是蓝白色调。
房间不大,摆上一张单人床就已经有些拥挤,只够再摆一张书桌。
叶囿鱼扫过房间里的陈设,每看一眼,呼吸都随着心跳一起急促一分。
灵光一现,他快步走到床边,掀开了被褥右角。
入目是铺散在床垫上的层层叠叠的废纸。
这些废纸几乎涵盖了各种内容,有杂志扉页,有过期报纸,也有废弃试卷。
叶囿鱼把废纸整理出来,一张一张看过去,终于在一众废弃内容里,看见了一份诊断报告。
【患者叶囿鱼,诊断结果为信息素缺失。】
【初步病症为没有性/征。】
叶囿鱼盯着【初步病症】那一栏微微出神。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他拿出手机,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信息素缺失——
跳转过后,一个热帖横亘众多医学解释的最上方。
【理性讨论一下信息素缺失带来的后果,欢迎各位的不同见解。】
【没有性别,你说能有什么后果?】
【本质就是生理缺陷。不过比废物beta们还要惨一点。】
【楼上有病?十八代里没有beta?】
【讲真,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有人没有性别。这种怪物真的存在吗?】
【这题我会,通常信息素缺失临床表现为:没有信息素,不能分化,没有性别,不孕不育。生活上带来的后果大概是被排斥之类的吧。】
【看楼上就知道了——总会惹来憨批们的ky。】
【没见过,不过可想而知。连beta都会被排斥,更何况是没有性别的人?最可怕的是一些A癌的校园暴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