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团后我成了极限运动员(396)
莎兰刚想说不是,立刻被林之言捂住了嘴巴。
贝拉紧紧攥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疼痛却无法掩过此刻的痛心。
入本幸太立马扶住了他,给了对方一个肯定的眼神。
“对,我们是救援队。”
对方眼里立马溢出眼泪,令人忍不住怀疑,在对方脱水如此严重的情况下怎么还有那么多泪水。
她哆嗦着嘴巴。
“她还活着!赶快救救她!她还活着!!”
林之言早已蹲在对方同伴一旁,她摸了摸对方的颈动脉,鼻息,又碰了碰对方的肌肤。
一片冰冷。
她转身看向队友,无声地摇了摇头。
登山者低着头,突然出声,身体不断颤抖着,连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
“我知道...她已经死了,她是被我害死的,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一定要走这条路的话....”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无人知晓对方队友死亡的真正原因,可她的悲痛却是如此地沉痛,如同乌云一般瞬间略过了所有人的心头。
她忽然跌落而下,众人一惊。
入本幸太本想扶起她,可还没有碰到,对方却立刻大喊。
“不要碰我!”
她伏在雪地上,挣扎着爬向自己同伴旁边,握住了对方手后,再也没有说话了。
雪花从天上不断地降落,无声而缓慢地披在两位紧紧相挨的登山者身上。
米娅紧紧捂住嘴巴,眼泪聚在眼眶中,她迅速摘下护目镜,擦拭眼泪。
莎兰如梦初醒。
她这才看到对方腿部的伤口,很深,几乎可以说是一个血窟窿,即使已经缠上了白色绷带,但早已经被血染红了。
这么大的出血量...再加上对方瘦到脱型的身型...一目了然了。
难怪,刚刚link不让她说出他们并不是救援队。
或许刚刚,只是对方回光返照而已。
只是,那善意的谎言真的好吗?最后对方的话,分明是已经意识到了他们并不是救援队,也知道自己和队友已经没救了,她能做到的只能是到同伴身边,一起长眠于雪山。
贝拉捧起雪,如撒花一般散落在她们身上,低声说:“安息吧。”
莎兰跪下来,将她们的身体摆好。
林之言在一边空空无几的背包中找到了她们的身份证明,两张证件,还有一张校园卡。
校园卡上的证件照是个笑得十分开朗的女孩,红润的脸庞两颊点缀着一片雀斑,棕色眼眸明亮,从头发颜色中判断出,这位红发少女正是之前还活着的那位,看入学年份,才刚考上研究生。
入本幸太看着手上的驾驶证,叹气。
“她才29岁。”
林之言无声地将校园卡放到小挎包,只要她回去,就一定会去寻找这位女孩的家庭。
入本幸太也是如此,将驾驶证收起来。
众人再次启程,入本幸太三步并两步赶上莎兰,抓住她的手臂,拢紧眉毛。
“莎兰,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莎兰面色苍白地看着他,精神恍惚,过了好一会儿,摇头,然后点头。
忽然,她震惊地抬起头,看向了山峰,颤抖着出声。
“你看到了吗?那有只大雁!”
入本幸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但什么都没有,只有薄云。
“什么?你确定吗?”
莎兰目不转睛地看着远方,哆嗦着嘴唇。
“真的,真的!你没看到吗!它一边翅膀像是云朵一样!一边翅膀像是天使!带着羽毛!”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生物存在。
入本幸太脸色一凝,脑海里回荡着link的声音——她可能得了幻想症。
对于登山者来说,在极高海拔上经常会陷入无法感知现实、出现幻觉的情况。
或许是因为长期面对白茫茫的雪原,或许是因为缺氧。
这种高原型精神病最容易发生在海拔超过7000米以上的高原,至今无法确认到底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现象的发生。
但只要离开高原,这种症状就不会再出现。
入本幸太死死地抓住莎兰的手臂,他张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莎兰捂住额头,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对,那只鸟很奇怪对吧?”
莎兰恍惚地转过头,点头。
“那我们一起上去看看吧。”
对方温柔地看着她,看得莎兰一阵脸红。
她眨了眨眼,露出了笑容,“好!”
入本幸太错愕地看着莎兰看着什么都没有的一侧,呼吸猛地停滞。
.......
第十一天。
他们走过一个狭窄的小道,这时候,意外发生了。
兰姆摔了一跤,直接摔下十米长坡,如果不是安全绳拉住了他,怕不是直接跌落到了悬崖底下,大家心有余悸地把他拉上来,却发现对方的腿被冰割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