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团后我成了极限运动员(370)
防寒服、各种急救品,还有帐篷、卫星电话、登山镜、登山杖等等,这些都不可或缺。
目前,他们已经在海拔3010米,而奥尔苏里山峰的大本营,位于海拔5470米。
垂直高度足足两千多米,他们得跋山涉水将近三百公里,后一百多公里的路都是冰川,大约需要耗费一周的时间。
在大本营处还可以找专业的后勤补给公司运送物资过来,但是在去大本营之前的路途就只能靠自己了。
大家不约而同地检查自己的行李包。
行李包重达十几公斤,因此接下来的徒步行走可以说是负重越野。
十月初,虽然气温已经稍微降下来了,但河床并没有因此降落。
从塞罗吉小村到奥尔苏里山峰中间的几百公里,他们得穿过巴伦西亚峡谷。
他们没有一下车就去越野,而是在塞罗吉小村休息了一个晚上。
这个村子很小,村民也仅有寥寥几十人。
整个小村子由几间屋舍和茅草棚组成,坐落在临河山坡的平地上。
若不是林之言肯定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她几乎以为自己又穿越到了西方中世纪。
相比较她青涩的表现,团队另外几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山峰往往代表着荒郊野岭,在山脚下的村庄基本都是这样,也只有商业化极高的几个山峰脚下才有现代化的发展。
大抵是因为他们并非是第一个来攀登的团队,在这小村子里竟然有人懂得说英语,虽然说得很笨拙,但也足够沟通了,他们租了几个房间作为晚上休息的地方。
本地人收下他们给的现金,喜笑颜开地邀请他们到屋舍。
林之言一进去,手边的桌子上还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一旁的阿丽丝·贝拉环顾了四周,笑着说:“难怪上一年的统计里说奥尔苏里山峰是十大山峰挑战人数最少的,或许有这个原因。”
这只是一个玩笑话,而且很冷。
但林之言还是笑出了声。
屋内比屋外稍微暖和了一点,但还是挺冷的,三千多米,每一千米就下降6摄氏度,再加上此刻已经摸到了冬季的边缘...林之言在车上就一直穿着厚厚的橙色登山服,还有帽子雪地靴,她比别人更怕冷。
他们休整了一番,当夜幕降临时,气温骤然下降。
林之言拿出气温计,白天只有8摄氏度,但到了夜晚又降了五度,完全已经是南方沿海冬季最为寒冷的温度了。
好吧。
林之言想,对于她来说,最先开始需要克服的难度就是寒冷,等爬到山峰,八千米的高度温度可能低至-50度,那简直是一个冰寒国度,完全不适合人类生存。
她收起气温计,去洗可能是最近最后一趟的澡。
洗完出来,万籁俱静,她抬起头,看到了点缀在夜幕上的星星,将视点下移,便会发现高耸的山峰,山顶被云雾缭绕,远远望过去,几乎大半都被雪覆盖了,沉静而肃穆。
呼啸而过的风掠过她的发丝,将干涩的皮肤刺痛,林之言揉了揉脸,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房。
从石壁缝隙穿过的风还带着刺骨的冷意,连睡觉都不安稳。
她和队友们互道了晚安。
“晚安,link!可别睡不着觉了!”
林之言高高举起手摆了摆,“放心吧,我不止睡了,还要去你梦里殴打你!”
兰姆哈哈大笑。
晚上十点,大家回到了自己房间。
明天早上五点就得起床启程了。
林之言将手臂枕在脑袋下,睡袋里有一层厚厚的防寒垫,隔绝了外界的温度,她望着简陋的天花板盯了半会儿,想到明天就要启程了,心跳就会不自觉地越跳越快。
她翻了个身,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还睡不着吗?”
一道舒缓的又沉稳的女声响起。
阿丽丝·贝拉和林之言睡在一个房间,在有限的条件下,七人团队只有三间房,按剪刀石头布抉择房间。
林之言被吓了一跳。
她还以为阿丽丝·贝拉早就睡着了,结果对方冷不丁出声...她翻了个身,看向对方,发现阿丽丝·贝拉正含着笑意看向自己。
这儿隔音不太好,隔壁房间迪伦的打鼾声都能听得见。
为了防止吵醒其他人,林之言刻意压低了嗓音。
“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下去了,是被我吵醒了吗?”
阿丽丝·贝拉摇摇头。
“放心,我没睡。”
行吧。
一直叮嘱队员早点睡的阿丽丝·贝拉居然也没睡着,这让林之言内心也稍稍地松了口气。
阿丽丝·贝拉静静地看着林之言,眼神温柔。
“希望这一趟旅程,我们都能如愿以偿。”
她将登山比喻为旅程。
这个形容让林之言内心微微一动,她愣了一下,抬起眼睛直直地看向阿丽丝·贝拉,发现对方的眼神温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