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剧岂可修(985)
可作为受害人的谢涵全然不这么觉得,马儿早已逃走,她瞧着草丛中细细的绊马索,忽然飞剑而出,趁着少年跑过来的时机,先发制人,将长剑架在对方脖颈上,“我看你年纪轻轻,杀了可惜,我也不要你供出幕后人,只要你说出附近还有多少同党,就饶你不死。”
少年琥珀色的眼睛微微放大,随后一瞪,怒道:“真是不识好人心。我远远看你的马乱跑,好心想了法子救你,你不相信我不捏我的拉绳就算了,现在还诬陷我害你,有没有你这么不识好歹的人啊。”
听他说完,谢涵心中疑虑,本心上她是相信对方所言的,毕竟山路十八拐,她自己都转晕了,不知来到何方,没理由幕后主使会提前预知到,更遑论——派个十来岁的少年来截杀她了。
随后,谢涵夺了对方手里的麻绳,将其五花大绑起来,绳索一头捏在自己手中。
“老天不长眼啊,好人没好报啊——”
“白眼狼,看起来人模狗样,竟然忘恩负义,你娘还不如生块馒头,吃了还能填饱肚子,生你只会害人!”
“呸!小爷诅咒你生儿子没□□,生女儿没尿眼——”
……
从谢涵夺过麻绳开始,少年就骂骂咧咧,堂堂齐太子,长到十五岁,何曾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还是如此不堪入耳的粗言秽语,“你怎么如此鄙陋!”
少年顿了一息,随后哼道:“是啊,你不鄙陋。你恶毒,你忘恩负义!比起某人来,小爷不过是那什么屋见什么屋子 。”
“小巫见大巫。”谢涵回头,瞧着少年又要张开的嘴,几乎想堵耳朵,“你再乱吠,我撕了你的衣服,把你整个头裹起来,嘴巴也牢牢的。”
少年张到一半的嘴猛地闭上。
谢涵才得意一息,便闻其惊恐道:“你要撕我衣服?难道你是那种人,看上了我的俊脸?”
谢涵:“……”
“是了是了,你们这些公子少爷,整日闲着没事干,就开始瞎琢磨折腾,还男人和男人,亏你们想得出来。”
“难怪你要绑着我,唉——老天为什么把我生的这样俊?”
于是骂骂咧咧成了花式自吹以及对谢涵各种淫/秽的抨击。
谢涵突然停了下来。
少年:“怎么,你终于良心发现了?”
谢涵:“想不想尿尿?”
尽管少年被绑得严严实实,还是超越极限往后一蹦,慌张道:“浩浩青天,朗朗乾坤,你就要看我的小鸟?”
谢涵深吸一口气,忽然绽开个灿烂的笑容。
少年一愣,倏忽红了脸颊,囔道:“小白脸,笑什么笑!随你笑出朵花儿来,我也只喜欢漂亮妞。”
谢涵嗤笑,“一路没溪水,要是想尿尿,就快点,好叫你照照自己什么样子。”
少年:“……”
“你有没有长眼啊?”他不敢置信道:“你不只没心还没眼啊,小爷只凭这张脸,就能让十里八乡的姑娘绕村口一圈。”
“你这娘娘腔,难道是嫉妒我?”
“哎——女人脸,走这么快干什么?”
然后谢涵就真的停了下来,并且扒了对方的衣服 ,撕成长条将其脑袋整个裹了起来,像个蚕蛹。
少年:“唔、唔唔——”
世界终于清净了。
又走了小半个时辰,谢涵停了下来,她发现自己迷路了,一直在原地打转,她伸手捏了捏眉心——得尽快出山。
谁知道是否会有人搜查伏击她呢?且她丢了,外头得乱成一锅粥,姐夫也要担惊受怕。
这么想着,她又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小少年,“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以点头或者摇头,每答一题,我就撕开你脑袋上一根布条。”
“第一,你愿不愿意回答问题?”
少年连连点头,谢涵解开他额头上布条,又问,“第二,你是不是这山里人?”
少年摇了摇头。
谢涵解开他嘴上布条,“那你今天来山上做什么?”
少年大抵是怕了她了,乖乖道:“我来山上采药,好去卖钱。”
谢涵摸了摸他全身,少年张嘴半句“啊呀,臭男人你别摸我——”说到一半,猛地想起头上布条,又住了嘴,“你是要摸我身上有没有药材是不是,在我怀里。”
谢涵却仍把其全身摸了一遍,直摸出一把小弹弓,一把木刺,才放了心,改去摸其胸口,果然有一把草药,原谅谢涵认不出这些是何物,但想来总不是杂草。
原本的七分信也成了九分,心道:他约莫真是想救我,那我出去后,给他些银钱,或给他谋个营生,且报答他好了。又想:这臭小子虽然嘴碎得很,人倒机灵,若培养起来为我所用,想必也不差。
心下思虑一番,谢涵面上分毫不动,“你经常来这山上采药?画不画的出这山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