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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剧岂可修(610)

作者:百漱流央 阅读记录

谢涵露出一个“你不会明白的”笑容,“累, 并快乐着。”

赵臧:“……”他拂袖而去,走到门口又想起来这是自己地盘,回来拎起谢涵衣襟, “那就先陪孤散散步。”

“赵二, 你太粗鲁了,一点也没有小怜的温柔细心。”谢涵嘟囔。

赵臧本来要命人去拿件裘衣的话立时咽了回去, 哼了一声:孤粗鲁,那就冻死你。

结果人还不消停,左右招呼人服侍应小怜,带人好好回房歇息,俨然当自己是方天地主人。

他阴测测道:“温留君可真不客气啊。”

谢涵欢天喜地扑上来挽着赵臧胳膊,“我和赵二哥谁和谁啊,哪要生疏。”

赵臧:“……”他一噎,冷笑道:“结果温留君还不是为了五十万石粮食就把赵二哥卖了。”

谢涵瞧着他,“那赵二哥给我五十万粮食,我立时将太夫人再送回筑宾。”

赵臧:“……谢涵,你别得寸进尺。”

谢涵摊了摊手,“看嘛——你根本舍不得,可见咱们的友谊虽可贵,但也比不上五十万石的粟米,我也是情有可原呐。”

赵臧:“……”

夜幕已经降临,藏蓝色的天幕星河灿烂,赵臧提着灯笼,两人走在花园中,已是冬日,呵出一口气都能看见乳白色的水雾。

“也罢,我不对你兴师问罪。你能否告知我那老妖妇为什么回来?”

谢涵抬头看看群星,若有所思道:“我不知道,她说是为了公子毓,我瞧着不像。但我已确认过,确实命不久矣。”

“为了公子毓?”赵臧找到重点。

谢涵古怪,“难道太夫人对令尊都不在意,还会在意一个孙儿?”

“呵——”赵臧发出一声嗤笑,“那可不是普通的一个孙儿,那可是她——”他霎时一顿,道:“那可是她最宠爱的孙儿,和一般人可不一样。”

谢涵还想再问,对方已经岔开话题,再问及也是含含糊糊,末了再三确证他在其与召侯的争夺中,无论如何要站其这边,谢涵自无不允。

回去后,谢涵便找应小怜讨论,“我观赵臧提起公子毓情态十分古怪。难道有什么特殊之处?”

应小怜不明所以,“不如明天去见见公子毓。”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万里晴方好,北风凛冽中更显得这阳光犹为可贵温暖,可不知怎么的,这样好的天气,谢涵却觉得一阵心神不宁。

赵臧又邀请谢涵来坐坐了,这回不再是因为召太夫人意图,而是另一桩事——这厮不想付五十万石粮食。

“君父坐镇朝廷,一言一行方是国意。祖母年事已高,她的话,当不得真。”

谢涵看着他,“可是——我已经手书发往扶突,我理解赵二哥,君父未必理解。”

赵臧面色微变,这时有鸿翎信使疾步入内。

一前一后,竟足足有三个,好似天下的大事,都在这几日发生了。

“报——殿下——昊太傅病逝——”

“报——殿下——雍君病危——”

“报——殿下——梁君堕马薨了——”

前前后后的声音涌入耳内,急促的信使鸣哨声好似空前尖锐,耳部有一瞬失声的错觉。

“砰——”

“砰——”

赵臧、谢涵急速起身,带起周围案台倾翻,发出重重的声响。

姬断死了就死了,姬忽城府如此之深,胆色如此惊人,这个与梁武公暗通款曲的太傅,谢涵本就不认为他还能活多久。

可姬元竟也死了?!

他竟死的这么早、这么早?!

姬元的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沈氏、韩氏的垮台,意味着沈澜之马上要逃窜入召国,和身侧的人谱写一段君臣佳话,意味着梁国三分前奏,意味着霍无恤马上要经历剜心之痛。

是了是了——雍君病重。

——你之前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回雍国吗?

——因为那时雍君病了,需要一味药引,那药引我有。

——血亲的心头肉。

嘈嘈切切错杂声,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一刻钟,谢涵定下心神,侧头看人,赵臧面上也是还没回神的惊诧与不可思议。

心知对方必要召集众臣商讨,谢涵拱手道:“我先告辞了。”

此时的五万石粮食似乎都变得可有可无,赵臧点了点头,外面却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太子殿下——君上有请——各位大人已经在君上书房等候着了,要找您一同议事。”

赵臧蹙了蹙眉,但最先到的信使率先禀报国君是惯例,遂带了几个人起身便过去了。

谢涵推着应小怜一边回去,一边讨论着姬元之死,“我不日要离召,动身去会阳。”

应小怜也不问为什么,只道:“我同君侯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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