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剧岂可修(1027)
一回去,他就拉着魏起商量:温留君甚偏心,你去了恐怕只能做那霍无恤的手下。
魏起身姿高挑健美,面部轮廓深邃,五官浓墨重彩,一身红裙,两手双剑,端是英姿飒爽、美艳动人,谁能想到“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呢?
她,姑且是“她”罢。
她眉梢一挑,“对熟悉的人偏心是人之常情,何况那个霍无恤本也不差,但路遥知马力,不久后他就会被我的风采与能力折服。”
魏尝微微皱眉,察觉出对方对温留不同寻常的期待。可按理说,燕太子那佳作传来后,他和父亲都欣喜想到对方或许终于能被包容时,对方自己可是不屑一顾的,“女儿身怎么了,如果连这点胸襟都没有,怎么配做个雄主,不是雄主,怎么配我魏起效忠?
随便个人为活命扮了次女人,你们就高兴成这样,也太没骨气了。传世的名剑不是谁都能拔出鞘的,我魏起也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一个贪生怕死的小白脸,呵——”
当初谢涵及其使团被困在城外时,可是他好说歹说最后抓住人把柄才把人按头弄出来的,结果这厮还不乐意,憋着一口气去挑衅霍无恤,最后还被人五花大绑了。
“你之前可没这么想去温留...”魏尝语气莫测。
魏起忽而一笑,她多是爽朗大笑,这一笑抿嘴时却娇俏嫣然,好似染血的食人花霎时成了含苞的小玫瑰,“哥,你说温留君好看吗?”
“温留君,世之美男子也。”魏尝欣然点头,忽觉不对,“你——”
“我从没见过像他这样好看的男人,说起话来也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做什么事都不急不缓、从容不迫,笑起来像一阵春风,让人舒舒服服的。”
魏尝酸了,难道他这个兄长就不是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了?
他分明和温留君是一款的君子之风,咋了,就脸比不上,就啥也不是了?
“还有,”魏起忽然压低声音,“温留君的腰好细啊,好像能一把握在手里。”
魏起那酸意登时被吓没了。
要是让温留君知道这厮竟敢肖想主君,嘶——
一定会鲨了他们的。
魏尝义正词严,“我想过了,温留君那儿,人才济济,我们去了难以施展,还是换个地方罢。”
魏起嗤笑,“和群鸡仔斗有什么意思?不是人才济济,怎么显出我们是人才中的人才?”
魏尝等回到家中,顿时“病了”,魏起急的不行,“白天还好好的,怎么这就不行了。”
医工说:“大郎体弱,最怕风,要静养,千万别去寒冷风大的地方。”
突发奇想。
食髓知味, 谢涵如今是有些懂得那些昏君“从此不早朝”的心理了,可他谢涵终究是个贤明而正经的谢涵,于是他一睁眼——宣布今日罢朝。
哦, 别误会, 不是因为他的理智终于被糜烂的欲望腐蚀了,而是一睁眼身旁的人不対劲。没有温柔的微笑,没有明亮的眼眸, 没有一大早就要摸平安脉的习惯, 取而代之的是冷峻的眉眼, 绷直的唇线, 锐利的目光,陌生而熟悉。
谢涵猛地坐起,“嘶”了一声。
“慢点。”床上人下意识张嘴, 话一出口发现声音沙哑而缠绵,愣了一下, 抿了下唇, 却瞧见人乱七八糟地解着两人缠在一起的头发, 遂越解越乱, 几不可查地抽了下嘴角,伸过手去,“你省省罢, 一边坐着。”
他自顾说着,没注意身侧人微变的面色。等他三两下解完,就撞入対方探寻的目光中, 皱了皱眉, “怎么?”
年轻的齐帝陛下轻声问:“王上?”
雍王无恤:“何事?”
猜想被验证,谢涵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 他一手支着下颌,“您今朝高寿几何?”
雍王无恤伸手就要去探他额头,讥笑道:“你昨夜贪杯,现在终于是烧坏脑子了。”
谢涵偏头避开,使他一手落了空,,也叫他面色瞬间沉下,自个儿视若无睹般,“是在下这张脸过于美好,使雍王只顾着注意在下,而不顾周围环境了吗?”
其实这么说也没为什问题。
昨夜睡下时,雍王无恤恼怒谢涵不听话,导致今晨醒来满心都是対方有没有“又”病了,要是有,好叫対方知道自己何等无理。
而现在自然慢一拍注意到周遭,雅致华丽,低调奢靡,床脚四颗夜明珠含在盘龙嘴中,吐露着淡淡光华。这绝不是崇尚简洁的雍王宫。
谢涵伸手一按,龙口大张。
明亮的珠光瞬间照亮面前人英姿勃发的面庞。这也绝不是那半生坎坷、意兴阑珊的雍王后。
原本朦朦胧胧的光变作大亮,许多痕迹顿时无所遁形。雍王无恤下意识目光移动,顺着対面人敞开的衣襟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