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错了,是他找的人。
在苏家干了十几年的佣人,却因为一次儿媳来给她送饭,苏承基那个眼里除了欲的男人看上眼,破坏了人家儿子儿媳的婚姻。
苏承基以为这件事瞒得死死,其实佣人早已经知道,看着儿子天天买醉,心疼儿子的同时恨死了苏承基。
所以,他给了对方一个机会。
“在没找出人之前,你们最好什么都别说,谁也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其他监控,万一再被录上去,倒霉的就是你们。”
苏霖的这番话所有人都不敢再开口了。
苏向荣连着喘了几口气,还是觉得心中特别憋闷,他看着一下子稳住众人的苏霖,招着手:“苏霖,你扶我去办公室,我有事跟你说。”
苏霖伸手搀扶,刚将办公室的房门关上,苏向荣就支撑不住瘫坐在地,整个人都没了力气。
“爷爷你没事吧?”苏霖似做着急的样子,“我去叫救护车。”
“别去。”苏向荣一把抓着他的手,等气息稍微平稳后才道:“这个时候我可不能倒,我一倒下苏家也会倒。”
他这个时候是真后悔了。
以前担心子孙手中权力太过,以至于威胁到自己。
所以处处打压冒头的子孙,坚定自己在家里一言堂的地位。
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身体又扛不住,连个帮忙解决问题的人都没,只会在那里乱叫,全都没一点用处。
不不,苏向荣抬起头,他还有一个能干的孙子,“苏霖,这件事我交给你,一定要把人抓出来,还有网上的事也得好好处理,绝对不能让舆论继续发酵。”
“爷爷,我会好好办。”苏霖答应下来,“那二伯那里呢?又该怎么解决?”
“你将他叫来,我会让他主动自首。”苏向荣将心里的筹码往上加了加,这件事闹成这样,光苏二一人不成,他们这一房的三人都必须进去。
不然,还真不好收场。
只有他们三人都进牢房,才有可能将这件事平息下来。
他再次叮嘱,“一定要快,绝对不能让这件事闹得更严重。”
“好!”苏霖重重点头。
他懂了,这件事接手上来先放任不管吧。
只有闹大了,苏氏企业的各个子公司才有可能把问题暴露出来。
出了门,苏霖找上苏二,“二伯,爷爷让你过去一趟。”
苏二站在原地不愿意动弹,想想就知道老爷子让他去干嘛,也能猜到老爷子不会让他白坐牢,一定会给与一些补偿。
可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坐个十几年牢出来都已经六七十岁,甚至熬不熬得出来都是问题。
“苏霖,爷爷怎么说?”
“爸有没有交代什么?”
“我们现在怎么办?”
在场的人都凑了过来,纷纷问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苏霖看着这群人,哪怕相貌各有不同,可他们现在的神情都特别的一致,全都十分慌乱。
他突然想着,哪怕他不提前出手,一旦苏向荣不在,就面前这群人还真扛不住苏家这么大的家业。
怕是没几年就被玩没了。
苏向荣不敢要太过强大的子孙,担心自己被狠狠压下去,把苏家人养得除了贪婪之外什么本事都没有。
事事顺利还好,一旦出现麻烦这群人除了帮倒忙之外怕是什么都帮不了。
“都先照常上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苏霖随意叮嘱几声,便迈步离开了苏家大宅。
刚坐上汽车,就给唐帅发送了一个消息,问他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小镇太过偏远,那地方只能坐火车到达。
唐帅在火车上睡了一觉,醒来刚刚好就到了目的地,先给兄弟回了个消息,就按着仇深说的地址找了过去。
陈老爷子这几天的日子并不是太好过。
陈清开始发病,困在屋里又哭又闹,说是要去找孩子,怎么劝都劝不听。
他和老伴舍不得把陈清捆起来。
那绳子捆在身上,陈清挣扎几下就会被勒出一道道的红印,当父母的怎么看得过眼?
可要松开,就得困住闹腾的陈清。
两人年纪都大了,想要安抚她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眼瞅着今天早上好了一点,他这边又开始疯狂的咳嗽起来。
一咳就停不下来。
为了不让老伴担忧,就说外面有人让他收纸皮箱子。
等拿着秤离开,就找个地方歇着喘口气。
陈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跟人学过一段中医,也只学个皮毛,无法确定自己是个什么症状。
但他知道,这要是再拖下去就算是小病也会拖成大病。
可是,进一趟医院怕得把家底掏空。
那些钱,他们是想着攒起来给陈清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