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另一个人,“我……我只是喜欢他而已……没想到他胆子那么小……他是自己摔倒的……摔在碎玻璃上划破了脸……”
“你不给他喝大料,他能站不稳?”Rankin摇了摇头。
“我补偿他了……他现在用那一笔钱活得也很好……Rankin我对你是认真的……你跟他们不一样,真的不一样……放开我好不好?”季柏年那双桃花眼里泛着泪水,确实很容易让人心疼又心软。
但前提是……如果不知道他是一条毒蛇。
季柏年好几次想要凑过来亲Rankin,都被Rankin给拎开了。
那是一种不容靠近的距离感,无论季柏年如何费劲地想要抱住对方,对方坐在原处,却用一次比一次更狠的力量将他推开。他高高在上,周身是冷冽的气场,而季柏年的每一次靠近都是自不量力。
“Rankin……Rankin……别这样……你试一试吧,我比他好……”
妖冶的蔷薇刺青让季柏年濒临疯狂。
“你还给谁调过这种配方‘独特’的‘征服者’?”Rankin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就像深色的玻璃珠,随时会冰裂开。
“……没……没有了……”
“撒谎。”Rankin垂下了眼,“顾萧惟呢?”
那一瞬间,季柏年被雷劈中似的怔在那里。
“你……你……怎么可能……”季柏年死死地盯着Rankin,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男人眼熟,“你是……洛屿!”
他讨厌甚至于恶心洛屿这个人,他在许多年前他曾经故意去活动现场见过洛屿,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罢了,没有气场、没有气质,畏缩地躲避媒体的关注,根本和眼前这个人大相径庭!
后来他因为经济案件进去之后,只有对顾萧惟的恨,洛屿完全被他忽略了,因为那个人不配。
可是当他回到纸醉金迷的世界之后,那些大佬的嘴里每每提起洛屿就像提起什么高档艺术品,只能隔着橱窗触摸,什么江引川把他保护得有多好。
但季柏年却仍旧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看着LED屏幕上洛屿莞尔微笑的优雅样子,就觉得好笑——这就是顾萧惟喜欢的款式,干净高洁,顾萧惟只是把洛屿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罢了。
在季柏年的心里他永远是那个畏缩的loser。
可眼前这个男人,他的野性、他的冰冷、他的距离感,他打桌球时候每一分每一角都是魅力,还有那一晚在巷子里把他扛起来扔回跑车里的力量……怎么可能会是洛屿?
“来啊,说说。顾萧惟怎么会喝你调的这个什么鬼‘征服者’啊?”
“……你想知道?那就吻我啊!”季柏年挤出自己认为最吸引人的笑容,蛊惑对方。
男人嘛……有几个能管住自己的?
洛屿笑出声来,“你不说就算啦。我可以坐在这里慢慢欣赏,本来我们聊聊天,你还能转移一下注意力的。既然你不想转移,那我陪你等你胃里的料尽快消化啊。哦,要不我帮你录一个,给你做纪念?”
其实洛屿不屑给他录像,只想要他承认做过的那些垃圾事情。
“你敢!”季柏年现在难受透了,他拽住了洛屿的袖子,“我告诉你……”
“嗯,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不然等我问了顾萧惟,发现他说的跟你说的不一样,我就去找廖铭,看看廖老板想没想明白自己当初怎么破产的。”洛屿看着季柏年,笑得更灿烂了。
但看在季柏年的眼中,那是纯洁热烈与阴暗疯狂形成的对比,比魔鬼还要可怕,却又让他无法挪开目光。
“他……想为你争取一个角色……是《茶道》里的一个不起眼的配角……”
洛屿的目光凉了下来,他终于知道顾萧惟为自己争取的第一个试镜角色的代价是什么了。
“《茶道》里的探花郎?”
“是……”
“说啊,你在哪里给他喝的酒?然后你对他做了什么?”
“在我家里……我请他喝了杯酒,但我没对他做什么……他就待了五分钟,说身体不舒服就走了……我想拽住他,但是他的力气很大,把我推开了……我额角上的疤就是撞在茶几上磕破的……”
“他走不远的,然后呢?”
“他把自己锁在车里,无论我怎么拍车门他都不肯开……他在里面叫着……叫着你的名字……哈哈哈,他那个时候叫的也是你的名字……真的太可笑了……我怎么求他把门打开,他都不肯……他把自己关在车里会憋死的……”
“然后呢?你他么的不会把窗给他敲开吗!”洛屿的怒火飙升,拳头握紧,这些事,季柏年如果不说,顾萧惟永远都不会说。
“我想了……我想到敲开窗子了……我敲的时候,他就已经昏过去了……他锁车门之前就叫了程飞来……程飞有他的备用车钥匙……他开了车门把顾萧惟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