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番外(114)
“七哥。”贺喜真生气了。
“阿喜…”七哥可怜兮兮,像吃不到糖果的孩子,“不要嫁他,我也可以穿西装打啵呔,我也会讲英文…”
“晚了,即便你会讲法文,阿喜也随我姓客了。”电话已换主人,客晋炎面沉如水。
他手里还拎着菜篮,尾随进家门的是粱美凤,他们在楼下巧遇。
贺喜深感无辜。引发两个男人争风吃醋实非她所愿。
粱美凤只作耳聋,拎过菜篮,笑道,“小囡,快给晋炎沏茶。”
文定之后,准岳母粱美凤对客晋炎的称呼也随之改口。
她识趣进厨房,半日不出。
客厅只余贺喜和客晋炎大眼瞪小眼。
他嘴角有笑,贺喜却总觉他不怀好意。
他主动道,“我阿喜不是要给我看你的宝贝?”
贺喜明懂。她有向客晋炎提过仕女图,讲要拿给客晋炎看。
“客生你等等,我进屋拿。”
她前脚进卧室,客晋炎却后脚跟进。
啪嗒。他将门锁上,从后圈住贺喜,低头蹭她耳边咕哝一句,“我阿喜不乖,该罚你。”
伴随话音落下,他张口便刁住她耳垂,重重吮一口。
贺喜如遭电击。
客晋炎满意低笑,“原来这里是我阿喜敏感点。”
他又亲。
“我阿妈在外。”贺喜难挨,身上似有蚁行,不知哪里不对。
“乖,阿婶不会进来。”转过她身,客晋炎坐床沿,打横抱她坐腿上,低声咕哝,“老婆仔,让我吃一口你的小奶包。”
贺喜仍在发晕,胸口一阵凉意来袭,奶包已经遭到袭击。
“不要碰。”贺喜竭力捂住胸,又慌忙扯他头发,身体不住往后缩。
“阿喜不喜欢?”他声音沙哑。
“我…”贺喜语滞,不自觉咬下唇。
这种奇异到让人难受的感觉太过陌生,可她并不讨厌。相反,是很羞臊,很无措,身体里有潮水在涌动,湿湿黏黏。
客晋炎最后掂一把小奶包,趴在她胸前低笑,挪动身,捧脸与她对视,低声安抚道,“老婆仔,我知道你岁数小怕丑,可我们订了婚,以后你随我姓,还要为我生仔,是不是?”
贺喜点头,轻嗯一声,竟脸红。
他声音更低,近乎耳语,“老婆仔,知道怎么生仔的?”
贺喜全身似火烧,撇开脸忿忿低语,“我有上生理课,不用你教!”
他蹭她,有东西磨她腿间,憋住笑,“老婆仔我不知啊,你教我。”
贺喜恼怒瞪她,脸红似滴血。
再忍不住,客晋炎趴在她肩上,笑到颤抖。
“咸湿佬,你一定阅女无数!”
客晋炎深感冤枉,“碰见阿喜之后,我自学成才。”
“不愧是牛津才子,果真犀利。”
“我阿喜是吃醋?”客晋炎垂眸看她,拇指抹她嫣红唇瓣,“阿喜不用讥我,我大你许多,正常男子一个,饿了数日,面前摆神户牛扒,却被告知只能看不能吃。”
他竟委屈?
贺喜低道,“可我们没结婚。”
“你去问你阿妈,订婚似结婚,即便你住我家,也没人讲闲话。”他懂适可而止,拉下文胸遮住奶包,“阿喜接扑街佬电话,我有生气。”
他气,七哥更火。
一口玉冰烧,一口烧鹅,闷闷坐店里。
子君坐柜台后算账,偶尔伸头看,“七哥,你已经吃掉两只烧鹅。”
“要你管!”七哥火瞪,随即忍不住打饱嗝。
子君默默缩脑壳。
不几时,她又伸长脖,“七哥,打烊回去好休息了。”
七哥已趴在桌上。
子君小心靠近,见他似熟睡,稍安心,挨他坐下,一手撑颊偷看,眼神流连在眼前男人英俊脸上,良久,捂脸偷笑。
……
整个除夕新年,对贺喜来讲如往常,唯一有区别,她又长大一岁。
新年里,她月事来潮,胸前胀鼓鼓,怠懒再出门,膝上搭一条毛毯,偎在电炉旁取暖。
门钟叮咚响,是客晋炎,他过来商讨订婚派对邀请哪些宾客。
“我同学?只有马琳娜。”贺喜平日来往的女同学并不多,一干女生,先天不貌美,后天不努力,既在背后闲言碎语,转头又偷偷谈论如何效仿她勾搭金叵罗。
接到贺喜请柬,马琳娜惊呼,“比我还快。”
又呼,“深水湾大屋?我没合适礼服和手袋参加!”
好在距订婚派对还有时日,有足够时间让马琳娜借她妈咪礼服去裁缝铺修改。
港地市民守旧,婚事仍沿袭老祖宗那套做派,派对只适合年轻人,客家守旧礼,携备礼金和礼物登门。
百万现钞不讲,礼饼、椰子、茶叶和洋酒,摆满整间客厅。
礼饼中有两对龙凤饼,粱美凤取出其中一对,回赠客家,留作结婚祭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