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四海:“那你家两个儿子也不错,来,大妹子你拿个板凳做,你说说你咋还干上这投机倒把了?这活儿可不好干啊,那红袖箍到处堵人啊。“
水花婶子:“谁说不是呢?我这哪儿容易啊,真是生活所迫啊。”如果不是为了混个脸熟,还能踩点,这个活儿肯定是不干的,还要起早贪黑的收货,真难啊。
蓝四海:“这个买卖不好干吧,这种活儿哪里是女人干的。”
“可不,这没办法啊,儿子撑不起门户,支撑不起来啊。”
她这人面善,容易坑骗人,要是全靠几个儿子儿媳。这买卖可就不好做了。这做拐子,了可是很讲究面相的。
蓝四海:“那你得培养啊,这孩子不培养,你还能一辈子都跟着?你看你这儿媳妇儿,看着就伶俐,有啥完全可以交给她啊。”
一看就是个呆头呆脑的。
松鼠媳妇儿:“大叔你这是看的准。”
她可不是早就能自己干了,就是这个婆婆。总是觉得自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是没眼光,还不如外人。
蓝四海坐在小板凳上,领着两个人唠嗑上了。
他抬头看了赵桂花一眼,说:“你回家做饭吧,这里没你啥事儿,我跟大妹子唠一唠。”
明美立刻搬着小板凳坐在了蓝四海身边,说:“外公,我跟你一起。”
蓝四海:“成。”
他说:“这是我外孙女儿,这孩子就是柔弱,特别的柔弱,让我很不放心啊!”
水花婶子眼睛又亮起来了,柔弱好啊,他们就喜欢柔弱的啊。只有柔弱,才能让他们赚钱啊!
水花婶子看着明美,眉眼都是笑容。
明美坐在了蓝四海身边,赵桂花瞅一瞅现场环境,她深深明白,就算水壶甚至是个武松,这个时候都得窝着。这人一老一少,一文一武的,一般人可对付不过。
她丝毫不觉得水花婶子能在蓝四海身上讨到便宜。
她说:“那行,我回家做饭去,大妹子你们先坐着。”
水花婶子:“你去你去。”
她稍微跟老爷子唠唠嗑,哄着这个对她有意思的老头儿帮衬,还愁抱不走孩子?虽然可能用点时间,但是这是正常的!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成功。
“大爷你们院子人不少啊。”
蓝四海:“嗯呐,住的人家多,地方小人多,可不是挤挤巴巴的,这就不像是你们农村宽敞。你们家是哪个村的啊?”
蓝四海:“这冬天里的,你们回家都走多久啊?”
蓝四海:“你家这一年到头卖货就不怕被抓到吗?”
蓝四海拉着水花婶子,这嘴巴就没有停过,他那柔弱而又好看的外孙女儿坐在一边儿,就跟那吉祥物一样。也不回家做饭,也不回家看孩子。这看热闹倒是一等一的很行。
水花婶子:“我跟你说啊……”
这边聊得热火朝天,却不知道,外面也热闹着。
话分两头说,这头儿水花婶子进了大院儿,那是说啥都不对,以至于进展不是那么顺利,不过这老太太不慌不忙,倒是也不耽误什么,循序渐进,十分绷得住,但是其他人吧,那就很未必了。
水花婶子的两个孙子,一个叫大毛,十四岁;一个叫二毛,十二岁。
大毛二毛各有分工,二毛作为一个小孩儿,捏着一把小便排凑到小孩儿堆里,说:“你们看,我也有。”
他们这条街的小孩儿不仅仅是邻居,还都是一个学校的小朋友。附近的小学和幼儿园是紧邻着的,而小学的马路对面就是中学。所以这些小孩儿一个个全都互相认识,门清儿呢。
这但凡是来一个陌生小孩儿,谁也不认识,立刻就问:“你谁啊?”
二毛不慌不忙,说:“我是来走亲戚的。”
要不说这家子是老拐子了,就连十二岁的小孩儿都已经习惯了干这个。
“那你上谁家走亲戚啊?”
“对啊,你上谁家的啊?我都没有见过你。”
二毛:“我说了你们也不认识。不如我们比赛吧?比赛看谁的鞭炮响,输了的给赢了的买鞭炮。”
他的惯例都是很快就输了,然后领着小孩儿去买鞭炮,趁机给领到人少的胡同,他大伯一下子就给捂住嘴绑上。再然后灌一点安眠药往筐里一塞,等他们回到住的地方,安眠药也起了作用,人就睡着了。
可别以为他们拐子就没有技术含量,就没有成本,他们要花的钱可不少呢。
小孩子们凑在一起,一个个都不想参加。他们如果输了,不是就要给这个不认识的人买鞭炮了?他们没有钱的呀。
一个个小孩儿都不说话。
二毛心里急了,这些小孩儿怎么一点也不上道儿,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