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婶子:“这有啥的,我家就晚上一顿。对了,周大妈是哪一家儿?”
赵桂花:“周大妈~”
周大妈:“谁啊!”
今天是大年三十儿,家家户户都忙活,鞭炮声也不断,大家还真是没留心进来人了。周大妈在家做饭呢,这听到有人叫,也出来了:“咦?怎么是你啊?”
水花婶子笑着说:“这不是过来拜个早年沾沾喜气儿?”
她张望着:“你家大孙子呢?总是听说你家大孙子这好那好的,我这不是想来看看?”
其实这直接拐带半大小子走最容易,但是水花婶子贪心啊,她还真是不想放过两个小婴儿。这么大的小婴儿好卖啊。那条件好的人家就喜欢小不点,越是小越是不记得亲爹妈,他们才养着放心,能给出高价啊。
所以她宁愿稍微冒险一点,而且她也觉得自己这样做没毛病,这个大院儿在他手里也没少买东西。肯定该是信任她的啊!只不过没想到周大妈倒是不客气,说:“看什么看,我家孩子认生,你再吓着孩子。”
她上下扫了松鼠媳妇儿一眼,说:“这一看就是个没福气的。”
赵桂花:“确实,这面相就不好。”
松鼠媳妇儿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这两个倒霉老太太,该死的玩意儿,说谁像是没福气呢!她可是两个儿子,要不是为了偷孩子,他们至于吗?
松鼠媳妇儿气个够呛,水花婶子是见多识广,绷住了,不然也要骂人的。
他奶奶的。
周大妈皮笑肉不笑,说:“这有没有孩子的事儿我最有经验,其实有时候就看缘分,缘分到了该来就来,不来就是缘分没到,想再多办法也没有用。”
哼,谁不知道他家儿子儿媳妇儿结婚十来年才有孩子,这人不看别人专门来他们家看,这不是存心让他们家回想起没孩子的时候?这是存心让人不高兴呢。大过年的真不痛快!这家子缺德的玩意儿,她看着水花婶子和她的那个儿媳妇儿,十分的不善。
她说:“大过年的,可别让你这没福气的儿媳妇儿沾了我家的边儿。我家还想着过个好年呢。”
呸!
周大妈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回家,大过年的,不跟这个不要脸的一般见识,这要是搁了平时,肯定要骂人。为啥不看别人家就看他家?
那肯定是因为他家之前十来年也没孩子。
大过年的故意提这个,就是让人不高兴。
她直接回家,咣当一下把门关上了。
水花婶子和松鼠媳妇儿:“……”
俩人还真是一点也没懂周大妈为什么生气,他们还没生气呢?周大妈有什么脸生气?她凭什么生气?这他娘的……
赵桂花:“周大妈是有些心直口快的。”
水花婶子和松鼠媳妇儿:“……”你会不会说话?这叫心直口快?这叫刻薄无理!
水花婶子没想到本来挺简单的事儿,竟然如此的出师不利,这让她十分的费解,这院子里都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不好相处?亏得她还卖了一批便宜货,不然怕是门都进不来。
这些人买东西的时候说的好听,现在竟然一个个扔脸子,该死的!
她燃起熊熊斗志,越是这样,他越要给这些人好看。
“其实我……”水花婶子准备再接再厉,王香秀出来接水,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水花婶子,好奇的问:“赵大妈,这是谁啊?”
赵桂花:“这是常来走街串巷的水花婶子,你家不是也买了?”
王香秀一下子就微妙起来,这微妙来自于两方面,一方面是戒备,另一方面是仿佛看见一个冤大头。他家买了两只七斤的老母鸡,价格两块两毛七一只呢。
他们车间田大姐,两块五买的一只才四斤半。
她可是太高兴了,不过高兴又微妙。
她微妙的很,打了个招呼:“大婶你好哈,你这是……?”
水花婶子上下打量王香秀,晓得这是苏金来他妈,这个他们知道啊,苏金来他家日子过得很困难,全靠他妈一个人顶门立户,是个十分勤劳肯干、刻苦耐劳的一个女人,虽然是一个寡妇,但是洁身自好,为人坦荡。最是清白高洁。
嗯,苏金来都说过的。
她立刻说:“大家都叫我水花婶子,你也这么叫我就成。你就是王寡妇吧?总是听说你,今天可算是见到了,这一看就是个本分的。我早就听说你这人最洁身自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咣当!
王香秀的水盆往水槽子上一磕,表情有点不好看。
这他妈什么人啊,大过年的让人不痛快,什么意思啊?干什么要专门提什么“本分”?她承认自己以前是靠着谄媚男人拿钱,但是现在她也是勤勤恳恳工作的,这人干什么要故意说本分?还说什么“洁身自好”,什么学习的榜样?这不是故意的,什么是故意的?缺德冒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