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奋斗。”
“啊,那是我的袜子做的……”
白奋斗气的颤抖:“他们都是拿衣服做的!怎么做我的时候偏偏要用袜子?你这个老太太,是不是看不起我!”
“你就不错了,刚才扫厕所的黄大叔,还是裤衩子做的呢。”
“对啊,再说了,这娃娃里面还得塞东西,保不齐你们所有人的内里全是裤衩子。”
“那怪不得要偷这么多衣服了,不然这布料都不够。”
公安同志:“娃娃的内里塞得的都是沙子。”
于老太小声:“如果里面都塞料子,多浪费啊……”
“你他妈还敢说!”
“你真是缺了大德了。”
公安同志:“庄志希。”
庄志希:“是我是我!”
“啊,这不是我家丢了的破抹布?我以为是丢了,原来是被人偷了!”
庄志希:“……”
行吧,总归不是裤衩子。
“王香秀?”
王香秀怒了:“怎么还有我?”
她跟这家子都没什么来往啊,这老太太也能恨上她?王香秀瞬间就觉得,自己这小一年的苦楚,都是让这个老太太给咒的。这个时候大家可不会觉得这么多贴着人名字的娃娃是玩。
这谁看不明白啊。
这就是咒人啊。
其实生活总是酸甜苦辣什么都有,但是看到这种东西,立刻就会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不好的事情归结到这件事儿上,真是一下子啊就恼火极了。
“你混蛋啊!”
王香秀气的不行,上来就打人。
“你怎么就能这么缺德,我怎么你了啊?你要诅咒我?你这个老不死的老虔婆!你……”
公安同志:“拽一拽,拽一拽这个女同志。”
王大妈和赵桂花上前拽住人,王香秀气哭了:“他们家太欺负人了。”
公安同志继续翻看:“车间主任张建设。”
“哦豁,人家都不认识她啊,她干啥咒人家啊。”
于老太扁着嘴,没忍住,说:“谁让他不给我大儿子升职的?他的水平最起码也能做个车间副主任。”
众人:“卧槽。”
于老大瞪大眼:“妈,你胡说什么,你是不想我好了是吧?你咒人家干什么啊!”
于大嫂一看这么多人都是厂子的,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怒火中心,昏了。
“啊……快快,快把人抬过去……”
“这可真是,摊上这么个妈……”
“也许是他自己想做车间副主任呢?不然老太太怎么知道。”
“也对。”
于老大红着眼眶,直接哭喊出来:“我没!我根本没有!~”
“艾玛,你别哭啊!”
“看看还有谁啊!”
公安同志:“纺织厂厂长张宝国。“
“纺织厂人事科科长周成。”
“纺织厂门卫李大爷李爱党。”
“纺织厂……”
这一串下来,纺织厂可不少人。
“怎么这么多纺织厂?”
“你忘了吗?于宝山原来是纺织厂的。这不是他出事儿之后,纺织厂没让于家接班啊。”
“那也不至于从上到下咒一圈吧?怪不得料子不够用。”
“于宝山犯法啊,纺织厂开除也没问题啊。”
“就是啊,于宝山之前不上班,仗着自己的身份占着纺织厂的工作,人家已经够意思了。这犯法就是该开除的啊。”
“可不!”
“这纺织厂的人也倒霉,从上到下的咒一圈……”
公安同志继续找,足足找出来将近二十七八个布娃娃,基本上都是裤衩袜子内衣破抹布做的,像是翠芬那件衣服那样的料子,已经算是好的了。
公安同志:“行了,于老太,你跟我们走一趟吧,你这不仅仅是偷窃,还搞封建迷信。走吧!”
于老太:“哎不,我不跟你们走,我就是做个娃娃没事儿的时候骂骂他们,我不是搞封建迷信。”
“你这不是什么是?再说你做娃娃这些料子全是偷人家的东西,你倒是精明,知道偷内衣……”做公安的,一眼就看出来这老太太是为什么了。
果然,于老太小声说:“偷内衣裤衩子,一般人不好意思声张……”
“卧槽!”
“这该死的……”
“我他娘的拳头都硬了!”
于老太立刻:“你们不能打我,不能打我啊!这东西又不值钱……”
公安同志厌恶的看着这个老太太,说:“值不值钱,不是你来判断的。走吧。”
“啊,杀人啦,救命啊,我不走啊……”
她原地打滚儿,不过这打滚儿有用,要公安同志干什么。
大家很快的把人拽住,于老头犹豫要不要上前帮忙。公安同志直接说:“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她在家里搞这个,你不会不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