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涣似乎很喜欢桃卿穿他的道袍,甚至将桃卿抱了起来,亲手将道袍穿在了桃卿的身上,连衣带也规整地系好了。
桃卿低头一看,发觉真是很要命,没有里衣的道袍根本不能很严密地遮住他的胸口,下摆也露出了雪白的大腿,这身素净的道袍穿在他身上,却分明显得更色了。
这太伤风败俗了……裴之涣的礼义廉耻都去哪儿了?
桃卿羞得恨不得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裴之涣慢条斯理地褪掉里衣和亵裤,扣住桃卿的脚踝:“卿卿就这么帮我弄。”
桃卿真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但这下他彻底躲不过去了,只能顺着裴之涣的意,面红耳赤地帮他。
裴之涣真的极难伺候,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桃卿才结束这场煎熬,眼睛湿漉漉的,疲惫地靠着软枕休息。
可这还不算完,裴之涣自然要投桃报李,也来帮一帮桃卿。
他低下头,桃卿呼吸发颤,肩与背也是抖的,忍不住伸手轻轻拽住裴之涣的黑发,偶尔发出甜腻而破碎的声音:“之涣……”
裴之涣的手段太高明,桃卿很快就结束了,这下他是真的羞到忍不住钻进被子里,仿佛很想闷死自己似的:“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裴之涣哑着嗓子问。
桃卿立刻闭嘴,他就不能和裴之涣讨论这个问题,否则肯定会没完没了的。
裴之涣轻轻舔了舔微白的唇角:“桃花味的,很甜。”
桃卿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抄起软枕往裴之涣的脸上按,但他的身手怎么可能比得过裴之涣,很快就被取走了枕头,整个人还被裴之涣抱进怀里,相当于他主动投怀送抱。
裴之涣想低头亲一亲他,但是桃卿不肯,倒不是嫌弃,而是他不想尝到是不是真的桃花味,如果是,他以后就再也无颜面对自己的天生体香了。
裴之涣不勉强他,只是指了指被染脏的道袍,询问桃卿:“这些元阳用在修合欢道上岂不是更好?你不肯与我一起修,都将它们浪费了。”
“你管我!”
桃卿羞愤地瞪了他一眼,声音软极了:“我就是不想修,和你有什么关系。”
裴之涣垂眸与他对视,抬手轻轻地抚过他滚烫的脸颊,低声诱惑着他:“卿卿可以将合欢道教给我,我与你一起修。”
“之后再说吧……”
桃卿难为情地移开了视线,他还没跟人修过合欢道呢,若是修起来,凭他天生媚骨的体质,他肯定是承受的那个,会不会疼啊?
虽然据白师兄说是不会的,他这个体质注定只能感觉到舒服,甚至比平常人舒服许多,可谁知道这是不是师兄为了哄骗他双修说的花言巧语,这种事总是要试过了才知道。
裴之涣穿好衣服,自行梳洗一番,又要了温水为桃卿洗脚,桃卿刚才辛苦半天,脚都是酸的,现在享受他的服侍也心安理得,还使坏地用脚往他身上拨水花。
结果裴之涣握着他的脚,在脚背上吻了一下,桃卿就立刻变乖了,一动不动地配合裴之涣擦净了他的脚与腿。
收拾好残局,裴之涣便要离开了,他的几位皇兄约他过府一叙,不知出于什么考虑,裴之涣没有回绝,而是准备赴约。
桃卿不放心地盯着他殷红的双唇,从须弥戒指中取出药膏让他抹:“别叫人看出来,不然丢脸的是你自己。”
裴之涣并未接过药膏,而是望向他:“便是叫他们看出来也不妨,我从不认为我钟情你是件丢脸的事。”
桃卿闻言心里一甜,语气也变软了:“他们到底都是凡人,你就当为了你的兄长考虑,不要吓到他们。”
裴之涣这才接下药膏,在唇上轻轻点了点,将不太正常的唇色遮住了。
桃卿检查了一下,确定他身上看不出破绽,就赶紧将他轰走,自己瞒着幼兔偷偷洗了个澡,将身上的青莲香洗掉,再抱出幼兔一起睡觉。
——
同一时间,太极殿。
皇帝被裴之涣气得大发雷霆,盛怒之下,他命内侍总管给几位供奉下令捉拿裴之涣,但金丹修士不在宫中,几个筑基修士为难地表示他们奈何不了五皇子,现在裴之涣就是谁都动不得。
一想到裴之涣不仅忤逆了他的意愿,更重要的是,现在他真的不知晓国师去了何处,皇帝气得连奏折都看不下去了,索性全部推翻在地,支着额头在龙椅上歇了半晌,才缓和了头晕目眩的感觉。
至于裴之涣所说的与国师两情相悦,皇帝倒是不曾相信,他们两人关系熟稔不假,这个逆子爱慕国师也不假,但国师对他的逆子可不像是情根深种,至多就是有些好感。
皇帝揉着眉心,正思索着自己该如何找回国师,内侍总管小心地说道:“陛下,奴婢倒是有个主意,或许可以找到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