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美人带着系统宅斗后+番外(33)
“姑娘......”流云此刻眸中光彩熠熠,端的是崇拜至极。
阮烟罗被流云精诚炙热的眸光逗笑了,伸手掐了掐她颊边的奶膘,“流云你可千万记住了,对男人就是要花言巧语,要将一份的真心说成十分,半分的爱慕渲染极致,捧得他们飘飘然,自以为将你拿捏了,你又忽地冷淡他们,这才能将他们拿捏在掌心,晓得了?”
流云重重地点头,“明白了姑娘!怪不得您能将冷情冷性的将军哄得服服帖帖,军中近日来关于您的传言可说的是神乎其神,不过有一点他们总算没说错,姑娘的姿色自是千里挑一、倾国倾城!”
“要你对男人花言巧语,可不是对我。”阮烟罗憋着笑又点了点流云的额头,回过神后再度敛起了笑意。
她就是要军中传,传得愈烈愈好,最好是先她一步传到定安王府的后院才好!
又等了约莫半刻钟,后军起征的号声响起,十步一兵霎时传遍王军的每一处。
阮烟罗又探出半个头去,见中军的队伍尾巴渐渐消失在荒漠中,她有些纳闷,“怎的后军行军队伍这般缓慢?”
“回姑娘的话,后军主要负责押送军用物资,行伍之中工匠、民工居多,又兼押送囚犯,脚程自然不如常年行军打仗的将士。”
阮烟罗闻言心底反倒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此番阮烟罗主动来到后军阵营,与流云解释的自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非要亲自寻一趟战俘营,探探这徐旭是否还在人世。
夜色渐深,阮烟罗和流云在马车中百无聊赖已经醒醒睡睡过了许久,路程颠簸,马车忽地停下时,阮烟罗竟是被吓醒了。
她匆忙醒神,意识到军队驻扎在溪边后推了推犹在梦中的流云,“流云醒醒,快别睡了,我们下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马车简陋,这一日又是烈阳燥日,经过一日马不停蹄的赶路,马车中的空气早已浑浊不堪,若是再待下去浊气便易入体叫人害了病去,因而即便身子再疲惫,阮烟罗也要叫起流云下去走几步,松松筋骨。
军队一路上十步一哨支起火炬,溪边燃起火光点点,一眼望去便如星河倾注,二人缘溪而下,一直走出数百米才停。
“姑娘,我们快些回去吧,这一块是被羁押的战俘,流血的流血,残缺的残缺,看了恐怕要做噩梦。”流云缩了缩身子,轻轻唤道。
阮烟罗闻言伸手接过流云手中的竹篾红纸灯笼,看了眼里头的长烛,这才开口,“从前我也是如这般一路被牵到了北邙,此情此景倒真让我有些许伤怀了,你若是害怕便先回去,我再走走。”
“姑娘......”
“我们共同经历了这么多,如今断不只是主仆关系了,你在我面前也不必强撑,若真是害怕我怎舍得让你硬撑?快回去吧。”
阮烟罗温温柔柔地笑着,清透的瞳仁里仔仔细细映着流云左右为难的面容,流云想开口说自己可以,可不知怎的被阮烟罗劝着劝着,回过神已走回了那辆寒酸的马车边。
阮烟罗伫立原地,目送着流云的身影被黑暗吞没后,缓缓地折入了停放着战俘车的小径。
“姑娘,属下奉命看守战俘囚犯,此大多是些穷凶极恶之徒,姑娘还是快些离开吧,以免晦气冲撞了姑娘。”
阴影中黑甲士兵突然发声,吓得阮烟罗立时一颤,整个人几乎跳起来。
她方才还纳闷怎的无人看守这战俘车,原来是都藏在了阴影中!
“军爷切莫如此,是奴婢冒犯了才是。”
阮烟罗福了福身,回过神急忙要转入大路,慌不择路间撞入了一堵坚硬的物事,竹篾红纸灯笼霎时坠落在地,里头烛火跳了跳,最后恹恹熄灭了去。
阮烟罗还未反应过来时便要伸手去推,双腕被不可抗拒的力道束向身后,胸脯却因为这一动作不自觉地往前挺起。
阮烟罗潋滟的凤眸里霎时蓄积起了一汪泪,朦胧的月色下隐约可见那晶莹的泪意。
真是灯下黑!阮烟罗心中大骇,四肢百骸瞬间遍布寒意,她是真没想到竟有贼人大胆至斯,敢潜入王军为非作歹!
原本她便是步步小心、如履薄冰,生怕一步踏错被楚行南如捏死一只蝼蚁一般处理,如今她被歹人挟持,这副模样若被任何一个兵哥儿看到了,明日传到楚行南耳朵里,她就别想活了......等等,真的会有贼人蠢钝至斯,潜入楚行南带领的这支虎狼之师,只是为了采花?
思及此阮烟罗镇静了些许,目光也渐渐适应了密林之中昏暗的光线。
男人的气息逐渐侵入阮烟罗的感官,依旧是那般冷冽而危险,阮烟罗借着朦胧的月光渐渐描绘出了男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