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跑路后,病弱郎君吐血三升(42)
听到药膳,沈廉目光闪了闪,有些意外的打量眼前头发半白的老大夫。不过他并没有贸然开口,一直静坐在侧,看着对方给时慕白切完脉后离开。
不过,什么也没看出来。
等人走后沈廉才问:“你之前的药膳,都是这位陈大夫给配的?”
“嗯。”时慕白点头:“怎么了?”
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乱说,沈廉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就好奇随便问问。”
时慕白看了沈廉一会儿。
沈廉忍了又忍,被时慕白看得没忍住:“你就没想过找别的大夫看看?”
“找过。”时慕白转开视线:“因为这病,娘几乎为我寻访了各地名医,但最后只有陈大夫才为我续住了命。”
这么说,是自己多疑了?
沈廉蹙着眉头若有所思。
“怎么突然问这个?”时慕白转回头来。
“我就是觉得你这病没什么大不了的,兴许多找些大夫看看,就治好了呢。”沈廉半真半假的道。
时慕白摸了摸沈廉的头:“可以让我看看,你后颈的胎记吗?”
不明白话题怎么就突然转到了胎记上,不过沈廉没拒绝,点点头转过了身去,将后背朝向时慕白。
时慕白抬手拨开沈廉的头发,拉开后领,垂眸看着那朵似乎愈发艳丽的木槿花,用指腹蹭了蹭。
然而沈廉那块皮肤格外敏感,被蹭的打了个激灵:“嗯~”
这声儿一出,两人同时僵住。
“咳!”沈廉往前躲了躲:“你别挠,痒。”
时慕白垂眸,浓密的长睫藏起眼底的情绪,沉默半晌,给沈廉拉起衣领放下头发,掩盖住艳丽的胎记。
“看好了吗?”感觉到时慕白的动作,沈廉扭头问。
“嗯。”时慕白搓了搓手指,转身继续烹茶:“好了。”
“你身体不好,少喝点茶。”沈廉劝道:“茶是养身没错,但也是因人而异,不是谁都合适的。”
时慕白闻言,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放下茶盏,起身坐回书案后继续看书,看的还是那本启蒙书。
沈廉:“……”
有被内涵到。
当天下午,沈廉就被叫到了谢举人屋里开始学前启蒙。
从简到难,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始学习认识。谢举人倒没什么,沈廉却深感丢人。
为了不更丢人,几乎花了十二万分精力在上面。早点学会这些鬼画符,好歹还能挽尊一下。
但不得不说,有个启蒙老师的确比自学要容易得多。毕竟有些字看形状,跟繁体字相似,但读音意思却南辕北辙。
沈廉学得投入,不知不觉几天过去才蓦地想起来,自己这几天‘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竟忘记给时慕白准备一日三餐了。
也不知道这几天吃的好不好。
还有那个改良药丸,也不知道时慕白服用了几天情况怎么样。
沈廉想着这些,不由有些走神。
谢举人见状,放下戒尺:“今天就学到这里,你回去把学过的都抄写几遍,明日带过来。”
“谢谢先生!”一听可以提前下学,沈廉立即精神百倍,不过还是像模像样的起身拱手给谢举人行了个礼:“那先生,学生就先告退了?”
谢举人喝了口茶水润喉,摆摆手:“去吧。”
沈廉从谢举人这里出来后,却没有立即去找时慕白,眼看着该是准备晚饭的时间,脚步一转就去了厨房。
做了一道粉蒸排骨,茭白炒肉,茶树菇炖鸡,醋溜土豆丝,蒸了一锅杂粮米饭,端着回了主院。
回去后才发现时慕白不在,找人问了下,听说人还在书房,转道就端着朝书房走去。
不想到了书房门口,却听到里面有姑娘在哭。
难道那个柳依依又来了?
沈廉眨了眨眼,低头看看只够两个人分量的饭菜,站在门外有些犯难,不知道该不该现在进去。
但转念一想来者是客,把饭菜藏着掖着也太那啥了,便抬脚踢了踢门。
别问他为什么上脚,没手。
房门很快打开,石头看到沈廉一脸如释重负,慌忙接过他手上的托盘,侧身让他进门。
“谁来了?”沈廉一边进门一边问。
石头的回答出乎意料:“是二爷和表小姐。”
第33章 可怜的香饽饽
嗯?
沈廉脚步一顿,一只脚还在门外,扭头看了石头一眼,才缓缓将脚迈了进去。
“二叔来了?”沈廉压低声音。
石头努努嘴,狗狗祟祟的点头。
沈廉眼珠一转,从石头手上接回托盘,端着走了进去,见人三分笑。
“门外就听见姑娘哭,还当来了贵客,原来是二叔和表姑娘啊?”
这话,乍然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仔细一品,却好像在嘲笑他们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