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跑路后,病弱郎君吐血三升(348)
“你不收留我,我就只能住客栈了,万一又遇到坏人,骗财劫色……”
“我家都是男人,你,不方便。”宋成义还是道出了难处。
“没关系,我男装呢。”柳依依抬起下巴指指脖子上粘的假喉结:“你们看,我连这个都有。”
几人:“……”
沈廉震惊,想过去上手摸摸,碍于男女有别又按捺住了:“你,怎么做到的?”
“每次男装都被人一眼识破,太没意思,就仔细琢磨了下,发现少了这个。”柳依依得意道:“弄这喉结,可费我不少功夫,花不少银子呢。”
沈廉:“……”
有什么用?
在场的人,还不是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这话沈廉烂在肚子里,没说出来。
最终柳依依还是被宋成义带了回去。
原本宋成义是打算拜托女眷多的同僚照拂一二,但柳依依可能是吓破胆了,说什么也不愿意,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带了回去。
不过却临时去牙行买了三个女仆,一个年岁稍长的嬷嬷,两个年纪和柳依依差不多的丫鬟。
与此同时,还给柳家去了封书信报平安,省的家里人担心。
宋成义考虑周到,这边沈廉他们事情众多,便没再操心。
三伏天,原该热浪刮油的时季,却一连下了好几天大雨。
风大雨大,导致气温陡降,竟是加起了衣裳。
大家都说今年这天气古怪,怕是不太平。果然多地便传来了旱情山洪的消息,京城亦是地龙翻身,好些房屋倒塌。
当时皇帝病危,晋王秉着为圣上分忧的理由力揽朝政,如今太子回来,自然便由太子监国。两厢拉扯较量正是白热化时,突然天灾不断,霎时间流言四起,无不是攻击太子的。
更甚者,竟是将当初胡匪屠村的事也扣在了太子头上,说什么体弱多病,双生不详,一切灾难,都是上天示警。
面对这些诋毁,太子冷静安排赈灾,充耳不闻。
倒是装病的皇帝苟不住了,假装回光返照,精神抖擞了几天,跑去上早朝主持大局,震慑晋王一派。
不过没什么卵用。
晋王派系非但没收敛,还煽动文武百官奏请废太子以慰苍天。被皇帝一怒之下,砍了好几个蹦哒最高的才暂时消停。
无论朝堂如何风云变幻,太子和时慕白都稳如老狗,半点没有自乱阵脚,甚至还嫌这波火不够大,暗中火上浇油。
生动诠释什么叫欲让其亡先令其狂这句话的真谛。
就在这热火朝天之际,回京‘尽孝’的宁王赶到了。一身狼狈还瘸着一条腿,邋遢宛如乞丐,进宫跪在皇帝病床前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委屈坏了。
沈廉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一场夺位之争居然能让人变化如此之大,堪比鬼附身般人设坍塌。
“比起宁王,忽然就觉得,平王其实还好。”沈廉感慨:“无脑和怂包好歹是亲兄弟,性情变异不是太大。”
但宁王就不一样了,反差之大,简直震惊他妈。
第273章 哭过了?
安静半晌没听到动静,沈廉狐疑转头,却见时慕白拿着本书看的专注,也不知听没听见,正要开口,对方却合上书缓缓放下。
“往前皆是伪装,从未真实示人,又何来的反差?”时慕白伸手替沈廉捻掉肩头不知哪蹭上的鸡毛:“你先前去干嘛了?”
“你昨儿不是念叨想吃烤鸡?”沈廉将面前的算盘一推,趴上去:“我想着空间里之前放养的那批也差不多可以宰了,就进去抓了一只,可给我一顿好累,追着鸡群跑了大半山头才抓到那么一只瘦的。”
“我就随口一说。”时慕白好笑又感动:“以后再抓叫上我。”
沈廉点点头算是应下了:“你是随口一说,但肯定也是真想那一口了嘛,咱们家又不穷,总不能想吃烤鸡还让你干馋着,那挣这么多钱干嘛,还不如躺平当个懒汉。”
好有道理,时慕白无言以对。
但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他家廉廉宠他罢了。
时慕白心知肚明,心里热乎忍不住就把人拉到身前,稀罕的吻了又吻,回过神,便已经滚到了内室的软榻上。
白日颠倒,这些年两人早已习惯。
下人们更习惯。
从一开始隔着房门听吱嘎面红耳赤,到现在隔着屏风亦能面不改色。
唯一不好的就是容易让人麻木。
每当石头亲耳聆听主子们春宫语音直播时,都不禁心生忧虑。担心即便有人光着站在面前,仍会心如止水,要真是这样,和太监有何区别?
不过是多了个摆设!
内室动静尚未消停,石头没再继续守着,一脸苦大仇深的走出了书房。吩咐人提前准备好热水回头送来,便坐到石阶上托腮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