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跑路后,病弱郎君吐血三升(320)
沈廉在空间里忙得热火朝天,时慕白却傻了眼,怎么也没想到因为两口吃的,就把人气到‘离家出走’。
关键是,明知道对方去了哪,他还找不过去。
这些年两人偶有拌嘴,却鲜少吵架,就算意见不合把人惹生气,也没有一言不合就往空间里跑过,这还是两人真正在一起后头一遭。
“廉廉?”明知道里面的人听不见,但想到能看见,时慕白还是对着沈廉消失的位置好言哄着:“都是我不好,别生气了,你先出来好不好,你喜欢吃我明天再让人给你做?”
沈廉闷头割水稻,抬头擦汗的功夫朝空间镜门看了一眼,见时慕白嘴巴张张合合,努力分辨了下唇语,笑了笑,继续低头干活。
不过沈廉还记着自己当初累得睡着,结果摔出空间的事情,所以遵循劳逸结合,并没有干得废寝忘食,差不多就到灵泉清洗手脚,换衣服出去了。
说到摔出空间,沈廉其实一点印象没有,还是后来时慕白无意间提起的,他就给记住了。
总之,这种事决计不能再发生第二回 ,别的倒是没什么,主要是担心劳累过度伤了身体,他可是还要陪着时慕白白头偕老呢。
出空间来时慕白还坐在那,沈廉将其中一个西瓜和香瓜往他面前一放:“这个你给娘送去,剩下的咱俩分着吃。”
送东西哪用得着时慕白亲自去,几乎是沈廉话音刚落,石头就进来把东西拿走了,就连留下的也被一并抱走了。
不过沈廉他们留下自己吃的,很快就被切好送了过来。
两人刚吃了两块,就有丫鬟走了进来,冲两人福了福身:“少爷,沈相公,家里来客人了,夫人让您俩过去。”
“客人?”时慕白抬眼:“哪里来的客人?”
“回少爷,是京城来的客人。”丫鬟道:“奴婢听夫人叫他厂公大人,好像是当年来过一次的那位。”
一听来的是李德全,两人脸色微变,对视一眼,擦干净手起身便走了出去。
堂屋里,李德全正跟时母喝茶话家常。瞧着面色,倒不像是有什么大事的样子。
但赶来的两人却并没有因此就放心,毕竟如果不是有事,对方绝不可能来这里。
不容两人多做打量,看到两人进门的李德全就站起身来,朝两人拱手行礼。
“李德全见过二位殿下。”李德全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是个很稳得住事儿的:“冒昧打扰,还望莫怪。”
“李大人无需多礼。”时慕白没有寒暄,盯着李德全的眼睛:“可是京城那边出了什么变故,父皇和太子可好?”
被问到这个,李德全才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臣此番来石英镇,便是为了这个。”顿了顿,不待时慕白问又道:“皇后之死是中了晋王与岑家圈套,但他们的目的是太子。”
这事两人早就从宋成义的书信中知道了,只是并不详尽,所以没有出声,等着李德全的下文。
“皇上祭祖遇刺,所有线索都指向太子,皇上虽然相信太子,但也不能在这种情况太过偏袒,太子被禁足东宫,前朝废黜的呼声很高,太子处境堪忧。”李德全看向时慕白:“岑家步步紧逼,皇上猜测,应该是晋王坐不住,想反,所以派臣来给殿下递个信。”
时慕白和沈廉对视一眼。
第251章 帝王千面
“父皇想要我做什么?”时慕白敛眸问道。
沈廉也心头发紧,千躲万躲,没想到还是没躲过,该来的还是来了。但如果放任太子不管,不说时慕白,他自己良心上就过不去。
再者,抛开感情,单从利益出发,太子继位肯定比其他人强。太子继位可以保他们继续逍遥自在,晋王那些人可就不能了,搞不好命都得搭上。
想到这,沈廉就想叹气,没想到兜兜转转,终究还是被牵扯进了夺位之争,败给了身不由己。
两人一个从容淡然,一个眼珠子乱转脸色变来变去,李德全看在眼里,好笑的同时却再次对时慕白这份定力刮目相看。
“王夫不必紧张。”李德全道:“皇上只让臣给二位带信,盯紧宁王。”
“宁王?”沈廉疑惑:“有反心的不是晋王,为何不盯晋王反而盯宁王?还是晋王想反,与宁王有什么关联?”
“晋王封地富饶,一直夺位之心不死,这几年表面安分,暗地里从未停止过招兵买马,囤积粮草。”李德全冷嗤一声:“皇上当年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既然他们执迷不悟,那便怨不得皇上不顾念父子情分。”
听到这,沈廉懂了。
也就是说,晋王等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在皇帝这个堪比上帝视角的老父亲眼里,跟裸奔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