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颂没想过要让他知道这些，毕竟过的难受跟恨一个人这么对比之下，恨一个人起码还能找到发泄的源头，但是自己内心难受，这没办法开解过来，他当时那么想要孩子，让他自己选择，让他知道那个真相，他也未必会把那个孩子给打掉，他肯定会选择留下来，因为那是自己肚子里头的一块肉，所以他当初这么狠心的不告诉他也是因为不想让他做决定，因为他这么心软的一个人，他做的决定就是要把这个孩子给留下来。

宋梦凡一想到他竟然这么傻的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导致现在他过得这么可怜。

他本来是天之骄子的一个人，要什么有什么的大少爷，结果现在因为他的原因导致他挨饿挨穷还残疾。

他受不了自己的这个真相，所以苛刻的训着他：“所以呢？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告诉我真相，这辈子都让我来怨恨你，这辈子都让我来对付你？你是有受虐症吗？还是被我虐待？你觉得挺舒服，你看你现在的腿，现在的一切就是你想要的吗？你是季颂吗？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狠心的你吗？你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变得让我都不认识你了。你不是自私自利的那个人吗？为什么要为了我做了这么多？”

“看不出来吗？”季颂打断他的话，眼睛猩红的盯着他，“看不出来我做的这些是因为什么吗？那我告诉你一清二楚的，告诉你，因为喜欢你，因为很喜欢你，所以不想你离开我，不想你伤心难受，不想你过得难过，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这些都不可以吗？不过是喜欢你，只不过是爱一个人，所以想要对他好而已，就这么简单，我做错了什么？爱一个人也是错吗？我用我的方式在爱着你也是错吗？”

宋梦凡恨不得一大巴掌呼过去。

他没话说了，但是已经得到了他的回答了，就准备离开了。

季颂暴躁喊住他：“你走什么走走那么快干什么？你来了问我这个问题就要走，用过就扔？每次都是这样，上了我就给钱 ，都不关心一下我，我现在腿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就问我这些回答了之后就立马走，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嘘寒问暖一下吗？就不能照顾一下我吗？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一点关爱都不可以给我吗？那我要有话跟你说，我跟叶云间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跟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虽然我跟这个女人结婚了，但是我没有碰过她半根汗毛，我当初跟这个女人结婚是逼不得已的，婚后真的没碰过这个女人，她之前肚子里头的孩子也不是我的，我只碰过你，我说完了。”

宋梦凡听到这话沉默的背对着他，无法形容此时他的感觉。

季颂话跟他说清楚就是想要挽回他的意思，所以现在话说完之后气呼呼的看着他，看他没有走，这才敢鼓起勇气跟他说：“所以，宋梦凡，我都已经跟你坦白了，把所有事情一清二楚的跟你坦白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们两个重新在一起就跟以前一样，重新跟我在一起，跟季绛离婚，我们复合，好不好？”

宋梦凡听到这里腥红了眼，转头看着他，却觉得挺凄凉的，他开口的声音带着一种他听着都疲惫的腔调，“季颂，你不觉得你说这番话已经太晚了吗？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之间已经错过了吗？你知道我等你这番话等了多久吗？五年了，五年期间但凡有一次你会跟我说这话，我都可以跟你在一起，但是现在都已经什么时候了，你跟我说这个，我们已经错过了，我不可能会跟你在一起，所以，别这么傻了。”

宋梦凡话已经跟他说完之后自然转身就走，季颂本来还挺期待的，毕竟他这是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开口坦白承认了自己的心里话，以为他会感动的，所以他心里头带着期待的等着他点头，结果没想到拒绝来的这么快，完全没想到。

他想着想着突然就觉得搞笑了，他想着想着，莫名的笑了出来。

……

宋梦凡一直忍着，出去到了外头在医院的院子里头，这才把兜里头买的那个烟拿了出来，他把这个烟叼在嘴里，拿了一盒火柴出来抽了这根烟，觉得这个味道挺刺激的，这个味道挺呛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觉得味道挺好的这个烟的感觉，怎么就突然变差了呢？

怎么就突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反而进去到嘴里有一种苦涩的感觉，之前觉得味道挺好的。

现在看来，简直哭的不行，他抽着根烟也觉得索然无味了，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面，看着楼上的季颂房间，他沉默的离开走了。

……

宋梦凡刚跟季颂在一起的那一年做过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