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复长流一气，“有病！”

向子野火眸盯着他，瞳孔里头喷射出愤怒的光，带着恨意，像是恨不得弄死他的样子。

复长流撞上他这个视线，无来由的心里头难受了一下，心情闷闷的。

……

复细水下班回去的时候，在村子口那里给陆清宥打了一个电话。

陆清宥这两天也在等待着他的检查结果，所以在公司也是魂不守舍的，就等着他给自己打电话，听到个确定的结果。

陆清宥那边接到电话之后，控制不住的双手都在颤抖，他忍住了这份激动，沉稳的问他：“怎么样了，细水，怀了没。”

“你想知道我怀孕了吗？”复细水那头调戏着他的问。

陆清宥被这么反问的心跳更加加速，急眼了说：“细水，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我都急死了。急的都想买火车票回去见你了。”

复细水听到他这声音的确是带着期待的，这么一想就不好意思了，沉默了半会他咽了一口唾沫，难受的说：“对不起，没怀。医生给我检查了身体，说只是身体上火才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并不是有孩子也没有小产。”

他不敢告诉陆清宥身体出血的原因是因为吃了那个避孕药，不然他该多心疼死了，而且那个避孕药还是复细水自己喊着要吃的，被他知道了该有多自责的难受。

陆清宥听到这个解释之后，那边突然没了声响。

复细水都怀疑他是不是受伤过度，晕倒了，“喂？清宥哥，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这没声没息的让我有些害怕。”

陆清宥那边给自己做了很多调解才稳住情绪。缓冲了好久之后，他格外心酸的语气说：“细水，我心好痛。昨天我做梦还梦到一个胖闺女叫我爸爸呢。”

复细水：“现在梦醒了吧？”

陆清宥：“……醒了。”

复细水：“醒了就好。”

陆清宥：“……”

复细水通过电话，都可以知道对方的陆清宥现在心情还有脸色究竟有多难受了。他想到他那个表情，不由得勾起了唇，还想逗弄他几番，结果，就在他还想要说话的时候，店老板的老婆回来了，看到复细水的那一瞬间，赶紧的上前去把那个电话的话筒给盖上。

“哎呦，多脏啊，你来我这里，把我这个店都弄的晦气了怎么办？你赶紧走赶紧走，免得别人看到你来这里买东西都没有人愿意来我这家店了。”

复细水突如其来被这个老板娘这么对待，有些不知所措了。

老板娘把他推开了之后，还拿着扫把扫着地，一脸晦气的嫌弃说：“造孽啊，怎么就来我这里，被人知道你来我这里搞不好都不来了。”

复细水无言以对，不知道怎么就惹这个老板娘生气了。

他这下也没办法打电话。

只能回去了，但是很奇怪，一路上这这些路过的婶子跟叔叔伯伯们好像在打量着他，而且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看着他的眼神不对了。

复细水路过一个地方的时候，发现牛婶推着手推车很吃力的样子，他要上前去帮着牛婶推，“婶子，我帮你吧。”

牛婶看到他的时候，一脸无语的推开了他的手，不屑的手：“不用，我自己能行，你别碰我！像你这种不干不净的人不知道碰了我会不会让我也不干净了呢？晦气。”

村子里头的老一辈人都没有避孕思想，更没有听说过什么叫避孕套跟避孕药，只知道打胎。

但是一般打胎是不干净的东西。

这年头的人都保守封建的很，觉得一定要结婚之后才可以干那档子的事情。

而且要打胎的一般都是没有结婚的，没有结婚之前就被搞大了肚子乱搞关系，没有结婚呢，就没有清白的身子，这能干净吗？

要不是放荡不堪，怎么愿意这么快就给人家付出清白的身子。

因为村子里头的人有了孩子就生，而且还觉得生的越多越好，只要生了孩子多，将来赚钱了就可以带着全家脱贫了。

打胎的一般都是男方不要才会逼人家去打胎的。

如果男方都不要了，肯定是那个人不行，不然一般有了孩子都会结婚，如果不结婚逼人家去打掉孩子，那肯定是那人不行，连结婚都不想了。

人家不想跟你结婚，然后又把你的身子拿走了，你还打过胎，这能干净吗？估计以后都没人要了。

所以现在整个村子里头的人都在传复细水被男人玩弄了之后不负责任，所以去打胎。

复细水忍无可忍了，“牛婶，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得罪你吧，你这话中有话，讽刺我什么？”

牛婶臭着脸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知道啊，自己不自爱，不干净，随随便便被男人说几句话就哄上床，最后被抛弃，也是你活该了，自己不自爱，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