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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番外(73)

严嬷嬷半点不敢耽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沈遂。

说起来这事还跟沈遂有关,秦西北身上的纸小鬼被秦老谷主发现了。

昨晚秦西北被梦魇住后,半夜便发了高烧,原本谁都没当回事,喂了一颗丹药又睡了,第二日照例去了学武堂。

秦老谷主正好今日清闲,去学武堂看了一眼,正好撞上秦西北。

鬼魄的阴气十分煞,哪怕秦西北只沾了一点,也足以被秦老谷主闻出来,要知道他那鼻子可不是普通修行者能比得了。

秦西北一口咬定是秦长须害他,他昨晚正巧跟回房的秦长须遇见。

一系列种种的巧合,不仅让事情败露,秦长须还莫名背了锅。

秦老谷主也是一个眼里不容沙的主儿,秦家子孙搞这些邪佞之术,他肯定不会轻饶。

严嬷嬷红着眼哽咽道:“小少爷性子纯良,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做出这种事。”

祸是沈遂闯出来的,自然不可能让秦长须背。

沈遂神色肃然,“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严嬷嬷忙道:“在戒堂。”

沈遂不再多言,朝戒堂方向走去-

戒堂以火焰石做墙,地面铺着漆黑的石板,除了一扇玄色大门外,连窗都没有,给人一种肃穆庄重的压迫感。

沈遂赶过去的时候,秦家小一辈子孙大多都在,整整齐齐分成两列。

秦长须像头误入陷阱的羔羊惊惧不安地跪在中间,哆嗦着泛白的唇。

他一向笨拙,口舌跟头脑都不灵光,这种时候更是吓傻了,一直讷讷重复‘我没有’。

秦老谷主威严地端坐主位。

在他面前秦西北也不敢太过嚣张,凶悍地瞪着秦长须,话说得却是条理分明,如玉珠溅落。

“昨日从学武堂出来,我就闷在房中修炼到晚上,晚膳都是在房中吃的,出去消食时只碰上你一个,不是你又是谁?”

“是我。”

戒堂之外传来一道清朗的嗓音。

其他人愕然朝外看去,就见沈遂阔步走了进来。

一直萎靡的秦长须看见沈遂,眼睛骤亮。

秦老谷主长眉微拧,“你来添什么乱?”

沈遂:“我没添乱,那张小纸人的确是我放到秦西北身上的。”

一听他提到小纸人,秦老谷主跟秦西北都变了脸色,因为只有他二人才知道这个信息。

秦西北刚要开口,秦老谷主一个手势拦住了他。

他只能含恨地咬了咬牙,吞下到嘴边的诘问。

饶是平日里疼爱这个外孙,此刻秦老谷主也不由动了怒,不仅因为沈遂修炼这等邪佞功法,还因为他竟害到了自己兄弟身上。

秦老谷主声音沉沉,“遂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遂撩袍跪了下来,背脊却挺得笔直,“是我做的,但我绝没有害人的意思,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而且就我这点灵力,真要害人也不会选这个法子。”

他知道秦老谷主的怒点是什么,三言两语便化解。

秦老谷主脸色果然缓了缓。

秦西北的父亲秦十四忍不住开口,“遂儿,你母亲自幼宠爱你,将你养的是无法无天的淘气……”

不等他说完,沈遂截过他的话道:“十四舅不必拐弯抹角,你是想说我娘溺爱我,把我养成残暴跋扈的性格,在药王谷无法无天是罢?”

秦十四正要反驳,沈遂仍旧不给他机会,对着秦老谷主磕了一头。

“外公,我承认我前几年年幼无知,在谷中招惹不少麻烦,如今我已经长大,知道过往做的事不对,也有心改正。”

“所以那日见秦西北他们打秦长须,我才出面帮了他一把,但我担忧我走后,他们再找他麻烦,因此想出这个法子。”

“小遂啊,你要真有心改正就不会修邪术,听十四舅一句劝,向着正道修行,路莫要走歪了叫你父亲母亲伤心。”

秦十四面上苦口婆心,实际字字戳心。

沈遂反唇相讥,“十四舅的教诲我记下了,只是十四舅别光顾着教我,还得教一教秦西北尊重兄长。”

秦十四不甘示弱:“小遂……”

见他们唇枪舌战吵起来,秦老谷主呵斥道:“好了,长辈没长辈的样子,当着这么多人面的跟小辈呛起来,你也不嫌丢人。”

秦十四立即闭了嘴,面有讪讪,心中极不甘。

秦老谷主偏心偏得太过明显了。

沈遂赶忙给秦老谷主递台阶,“外公这事是我不对,我还年幼,不知这是邪术,只当它好玩。”

他从荷包拿出鬼修的拓本,“这是我无意中找到的,交给外公处置,我日后绝不再胡乱修炼。”

秦老谷主五指一抓,拓本就到他手中变成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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