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他用知识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在这个以强为尊的世界,他坚信自己还能改变第二次。
沈遂干劲满满,起早贪黑地修炼。
今日从学武堂回来,沈遂明显感觉出沈家的气氛不对,正纳闷时一个青袍中年男人阔步走来。
他脚步沉稳有力,身量高大,阔面重颐,长眉鹰目,留着络腮胡,一看便知道是厉害的修炼者。
这是沈家的管家。
“少爷,城主回来了。”管家走近沈遂,道:“城主让您去祠堂跪着。”
沈遂说了句“好”,便没再多言。
见沈遂竟然没闹,真乖乖朝祠堂的方向去了,管家不由纳罕。
犹豫片刻管家叫住沈遂,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少爷,待会见了城主您不要倔,不管什么事先跟城主认个错。”
沈遂点点头,“我知道了。”
见沈遂终于转了性子,管家十分欣慰,他跟沈远膳年轻时出生入死,自然不想他们父子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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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祠堂供奉了上百个灵牌,供桌点满了长明灯,数量跟牌位正好一样。
这火不是寻常的烛火,风过时火芯竟然没动。
沈遂跪在蒲团上,盯着灯盏琢磨自己这次的任务。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远膳终于露面了。
能被秦红筝这种大美人看上的男子,长相自然没得说,沈远膳面容俊朗,眉目深邃,气场极强不怒自威。
看着他手里持的赤金长鞭,沈遂低眉敛目,老老实实唤了他一声,“父亲。”
“逆子。”沈远膳冷冷道:“是你将沈怀的腿打断,还扔到了乱葬岗?”
小说里有这段剧情,林淮竹被扔出沈家后,无处可去就一直待在乱葬岗。
沈远膳回来时途径乱葬岗,正好遇见浑身是伤的林淮竹,然后将他带了回来。
沈远膳是那种典型的严父,知道原主干出这等混账事,按家法抽了他六十鞭。
原主根本不服,吵闹间被沈远膳失手抽瞎了一只眼。
沈遂早想好了说辞,面对沈远膳的质问丝毫不慌,直接滑跪道:“我错了父亲。”
“我身为沈家长子却没有容人之心,这是犯下的其一大错。父亲常说莽撞浮躁是修炼者的大忌,我犯下的第二错就是没弄清真相便鲁莽行事。”
沈远膳眉头微蹙,目光沉甸甸地落在沈遂身上,像是要将他看穿。
这个逆子什么秉性沈远膳很清楚,与他母亲一样的跋扈暴戾,是非不分。
沈遂任由沈远膳打量,不担心自己被发现不是原主。
他穿成原主是第三方机构强行介入,旁人就算察觉他变了也不会过多怀疑,只会以为他是转了性。
果然沈远膳没多想,冷冷道:“你以为花言巧语几句,今日这顿鞭子就能省了?”
沈遂仰头看向沈远膳,那双肖像秦红筝的眼眸满是诚恳,还有几分孩童的纯良。
“父亲,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还知道沈怀不是您的私生子。”
沈远膳神色一变,厉色问道:“谁跟你说的?”
沈遂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继续瞎掰,“沈怀说的,有一日他做噩梦,我听到他说的梦话才知道他有自己的爹娘。”
“您继续让他留在沈家,肯定是有您的用意,这事我会保密的,母亲那边我也没说,我就当沈怀是我的弟弟。”
看着如此体贴的沈遂,沈远膳有些失神。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几月不见你倒是懂事不少。”
沈遂习惯性拍了句马屁,“父亲以身作则,儿子怎么好一直任性下去,我想跟父亲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沈远膳微微颔首,语气和善不少,“跟着你娘还能有这样的想法已是不易。”
沈遂乖巧含笑,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
沈远膳:“你既已知错,那今日我就不重罚你了,只抽十鞭。”
沈遂:艹你大爷!
难怪原主是个法制咖,纯纯家庭教育的问题。
一个疯批美人的娘,一个瞎几把严格的sb爹。
好在沈遂还有一个金手指——抵消痛感。
别人用十分的力打他,他只能感受到三分痛,其余七分痛感被抵消掉了。
但沈家的戒鞭可不是普通的鞭子,而是祖上传下来的一件神器,专门鞭打违背祖训家规的不孝子。
鞭子一旦抽下去,再好的灵丹妙药都消除不了鞭痕,所以小说里原主的眼睛永久废了。
十鞭下去,沈遂后背皮开肉绽。
哪怕抵消了七分痛,剩下那三分他都难以忍受,冷汗浸湿了鬓角,精致的小脸惨白惨白的。
看着沈遂没出息的样子,沈远膳眉头深锁。
他小时候也挨过戒鞭的打,像沈遂这么大的时候抽上十五鞭也不像他这样娇气,真是被他娘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