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淮竹一脸纯良,沈遂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作不懂。
不管他是不是装傻,沈遂的答应只有一个,“不能!”
店伙计察觉到俩人之间的微妙气氛,他倒也见多识广,小声道:“若是不喜欢男女,我们这里还有龙阳图,一样都是名家之作,您来看看?”
沈遂不再废话,拽上林淮竹就走。
等店伙计反应过来他们还没买下食谱,追出去的时候哪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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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遂没有再闲逛下去,直接到酒肆要了两坛好酒。
酒肆老板倒很会做生意,还送了沈遂一小壶另种口味的酒。
从酒肆出来,林淮竹主动提起方才的事,“何为龙阳图?”
沈遂抬眸剐了他一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是龙阳之好。”
林淮竹眼尾低敛,似乎真是不解,“我知龙阳,但不知道龙阳图是什么,是画了很多男子么?”
沈遂嘴角扯了一下,然后胡说八道:“对,画了一群粗壮的大汉。”
林淮竹:“画他们做什么?”
沈遂:“画他们扛着锄头下地干活。”
林淮竹忽然说,“你还记得么?”
沈遂不明所以,“什么?”
林淮竹嘴角微微翘起,眸中潋潋粼粼,“我先前专门学过房中之术,我看过龙阳图,可惜他们没有锄地。”
沈遂险些飚出一句脏话,他就知这小狼崽子不是什么纯善之辈。
第82章
刚入夜便下了一场急雨,雨打绿梅落了一地香。
沈遂伏在案桌上,衣袍散落在地上,墨色长发被拢到身前,面前摊着一册艳情的画卷。
林淮竹最终还是折回书局,买下先前看上的那本食谱,除此之外还有不少龙阳图。
书局的店伙计倒是没骗人,这次新到的图笔触细腻流畅,的确出自‘名家’之手。
常言道,从善如登,从恶如崩。
林淮竹自开了情窍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不仅对此事热衷,且天赋惊人。
雨水越来越丰沛,像断了线的玉珠噼啪砸到虚掩的窗上。
沈遂光裸的背在灯烛下,犹如一方上好的羊脂白玉,一侧的肩被林淮竹竹节般修长的手掌扣着,他另只手持着一杆笔在沈遂背上挥毫画梅。
他笔走游龙,软豪至沈遂的右肩延直尾骨,偶尔停下来将唇覆在沈遂的耳根脖颈。
沈遂眼睫颤了颤,汗水顺着额角滑下,在他半垂的眼睫垂了片刻,最后滴落在摇晃的案桌。
林淮竹附在沈遂身后,拾起朱笔在沈遂背上点缀,一朵朵梅随着绽放。
背上又痒又觉怪异,沈遂心跟着悬在不实处,他低喘着问,“……好了没?”
林淮竹没答,停下笔忽然揽住沈遂,小心避开他背上那一枝枝梅。
他们紧紧贴在一起,呼吸与心跳似乎都重叠在一起。
风声忽然急劲起来,呜咽着吹开了窗,雨水随之倾斜,洇湿了廊台。
沈遂宛如被放到火上翻烤,内里表外皆是一团火热。
他伏在案上,垂眸看着香艳的图册被风吹的页页翻飞,里面的动作跟着鲜活起来。
沈遂像是不愿看到这么情-色的画面,低喘着合上了眼睛。
他刚闭上双目,林淮竹的唇便又覆了过来,吻过沈遂两道修长的眉,发颤的眼睫,最后擒住他的唇瓣。
吻了好一会儿林淮竹才松开他,然后执起手中的笔。
笔在动,案也在动。
对于林淮竹床榻间这些古怪的小癖好,沈遂虽不悚然,但也绝不报以欣赏,不知道他画这个做什么。
毕竟这又不是纹身,不消一日就会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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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歇雨停,沈遂身上的画也好了,但林淮竹却不让他看。
越是这样沈遂越好奇,镜子一类的物件都被林淮竹收走了,沈遂拧着身探着脑袋看了半天,也只瞥见肩头有一簇开得正艳的梅。
这没什么稀奇之处,就是寻常的梅花嘛。
沈遂撇撇嘴,他还以为林淮竹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啧,白瞎他不能过审的想象力。
等墨迹干了,沈遂随意披了一件衣服。
虽然雨停了,但天还是阴沉沉的,似乎后半夜还会起雨,沈遂关上了门窗。
折腾了这么一大遭他早已困乏,躺在床上没多久昏昏欲睡。
似睡非睡间,沈遂忽然听到一道轻微的咔嚓声,像是锁扣相契发出的声音。
沈遂清醒大半,睁开眼果然看到脖颈戴上了锁链。
林淮竹手中还拿着另一副铐链,见沈遂醒了他望过来,双眸染着夜色的深沉。《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牢记网址:m.1.沈遂无语凝噎地回望着林淮竹,半晌才开口,“你什么时候能改了这个毛病?”
大半夜不睡觉天天给他戴镣铐,沈遂就算心脏强大也经不起他这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