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渣了偏执狂(57)
不知为何他要问这个,山黛不明所以地回答,“白色和青色”
祁衍闻言,又问:“最喜欢哪种?”
“白色。”
他已经换上储物戒里之前的衣裳,穿的是一件月白长衫。
若是仅看外表,倒是君子端方,皎皎若明月。
听见山黛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手指停顿半秒,白色……
瞥了眼自己的长衫,拿起青色的那件。
将床上之人搂进怀里,一丝不苟地替她穿好,穿衣过程中不可避免会产生触碰,但他仅仅只是看一眼某个部位,便继续。
鞋袜也没略过。
她的脚腕只有些许青紫痕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才将她的脚放下。
“可要梳妆?”
也没等山黛回答,他自顾自抱着她往梳妆的地方而去,让她坐在梳妆台前,解开蒙在她眼睛上的锦缎,没让她对着镜子,而是对着他。
撩起她的长发,垂眸思索,在她头上来回地绕,似乎想要盘成一个发髻,但是每每放手,头发便滑下来。
他弄了半晌,索性取出一只金簪,上面坠着珍珠,虽然华贵,但在山黛头上却显得清丽脱俗。
终于将头发弄到满意的程度,视线下移到她的耳垂处,想给她穿上耳坠,但他发现,上面并无耳洞。
手指轻轻揉捏,直到泛红,见她颤抖,手上越发用力,这么瞧着,起了给她穿个耳洞的想法。
山黛注意到他的神色,心中产生了不妙的想法。
“给你穿个耳洞。”
山黛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没穿来之前就没有耳洞,因为她怕疼,一直不敢去。
他帮她穿,用什么穿?
似乎看出了她的害怕,祁衍安抚地摸摸她的头,“用灵力附着在细针上,眨眼便好,不会很疼。”
“我不想穿。”她软着声音拒绝,企图让他心软。
但是祁衍认定了的事情,就不可能会改变,兴许是山黛的忤逆让他不是很高兴,虽然笑着,但是笑意不达眼底。
甚至还含着一丝冷色。
手中出现一根银针,他催动灵力,包裹着一层透明灵力的银针微微震颤,随即被他操控着往山黛的耳垂处刺去。
针尖就要刺进耳垂皮肉,她紧紧闭上眼。
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的细微疼痛后,祁衍让她睁开眼睛。
“好了。”
确实不怎么疼。
山黛转身凑到镜子前,想仔细看看,但是铜镜看不清楚,就在这时,一把利剑飞到她面前,吓得她心里一咯噔。
“用这个看。”祁衍道。
原来他是让自己把铮亮的剑身当做镜子来用,还以为,他又想要自己的命。
每日这么胆颤心惊的,她怕自己还没完成任务就先没了。
原以为这个任务不会太难,谁曾想,难到顶天了。
对着剑身看了看了两眼,耳垂上有一个小红点,她正欲伸手摸摸,却见祁衍手指捏着耳坠似乎要替她戴上。
耳朵还未好,直接这么穿肯定疼,可她知道自己的意愿没用,索性不再多说,咬牙让他给自己戴。
穿的时候不疼,这个时候疼得她牙齿打颤。
见她这幅模样,祁衍的手停下,但不过片刻犹豫,便将狠心地捏着山黛的耳垂穿过。
总是穿不对位置,来回摩擦,都已经渗血,祁衍指尖黏糊糊的。
连绵的疼痛不断,山黛疼得泪水直掉,一颗一颗往下砸,将祁衍月白色的长衫浸湿了一小片。
气氛沉默,他停了动作,静静看着她闷声落泪。
这么疼吗?他蹙眉看了眼手中的坠子,扔到一边,用帕子将她的眼泪擦干,虽说她哭起来很美,但他却心中莫名有些滞闷。
抬起手指将她的泪水擦干,但是就跟珠子似的,擦了便又掉。
他索性懒得再管,淡淡吐了一句,“真丑。”
此话一落,山黛的泪珠子掉得越发汹涌。
她自己坐在凳子上,闷声哭了不知道多久,等情绪都发泄得差不多了,才擦擦泪起身。
左不过是完成任务,找个工作都这么难,更何况是救自己的命。
反正她又不是真的喜欢他,要和他谈情说爱,他再怎么过分,也没关系,完成任务总要遇上点磨难。
他越过分,她利用他产生的愧疚感就越少,这是好事。
祁衍坐在圈椅上看着她哭,他算了算时间,她怕是哭了有半个时辰,也不知哪儿来的这么多泪水。
时不时被关小黑屋的魔尊终于被放出来,他也算阅历丰富,可真心看不懂这小儿的举动。
他到底喜不喜欢人家?
说不喜欢,可他又在意人家得很,说喜欢,可又总折腾人家。
这折腾的手段也是古怪。
说他变态都感觉配不上他,彻彻底底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