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单纯地馋我身子吧,他看起来不是那种好色的类型,思维一旦转到这上面,我这脑子里的马赛克就活跃起来了。
他当杀手那么强悍,身体素质就会很好,那方面的活儿应该也……
“在想什么。”
“啊!”
我吓到头皮一麻,意淫别人被发现的心慌与窘迫让我立正站好,接受正主地审视。
“脸红了。”
“啊,是、是延迟吧,你之前亲我,我后知后觉脸红了!”
“……”
拍着胸口缓和那几分窘迫,我反问道:“你不是出去逛了吗?”
楚应予倾身靠近,认真地、仔细地观察道,“你为什么不看我。”
“你、你太好看了,英气逼人,不能直视!”
“如果我好看,你应该一直盯着。”
“……那是你!不是我。”
忍无可忍地推了他一把,我猛地回神,他盯我不是一两次了,如果按照他的思维,总是看我,不是盯梢,难不成还是观赏?
他也喜欢我?不不不,网上不是都说,男生喜欢你,根本不会让你猜,而是能透彻地感受到吗。
如果猜测对方有没有喜欢自己,那一定是美好的错觉。
飞快看他一眼,少年的目光与我对上一瞬,我心跳又变快,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我暗恋一个人就是这种怂包反应?
“楚应予,你有时候会一直看我,难不成,也觉得我好看?”
“嗯,你的长相我喜欢。”
太好了,他喜欢我的样子!不对,他以前说过我的眼睛像小白啊,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按捺下心头冒出的酸楚,我幽幽地问:“因为小白。”
“不,你是小娥,我分清楚了。”
“真的?”
“我不会去那样亲小白,更不会想对小白做更多。”
“……”
你的做更多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种颜色废料吗!
楚应予去而复返只是为了说一声等他回来,这次他是真的离开屋子了,又留下我不断揣摩他的那句话。
他是个不绕弯子的性子,说了做更多,那就是接吻之后,如果不停下,可能就会……
我脸好烫,能煎鸡蛋了,不行啊,他十八都没有,我有负罪感!
午后申时,楚应予赶着一辆驴车回来,我惊愣地迎接。
看着车上的几篓子竹筐,衣食住行的东西都塞满了,甚至专门给我买了梳妆柜,胭脂水粉、钗环首饰一个不少。
布袋里还有我不认识的菜种,以及三只被捆着脚的母鸡,看起来是要在这里过日子的装备。
教育来福不准追着母鸡咬,楚应予先是栓起狗子,这才把鸡放在院子里熟悉地形。
我帮忙将东西放进屋内,楚应予很快就用竹条树枝在后院东墙的位置圈起一个鸡圈,还有模有样地训练三只鸡学会回笼。
收拾好这些东西后,白天还略显空荡的屋子,这下子就填满了,这让我幸福感很足。
楚应予让鸡学会了进鸡圈,我看着撒玉米粒的他,好奇地问:“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怀孕生小孩。”
“……”我脏了,我总觉得他在勾搭我,诱惑我,想让我给他生孩子!
“你做杀手不应该很忙吗?有时间学种菜养鸡?”
“任务做完也要生活,这些不难。”
“那你以前的房子呢?”
“房子挺多,你问哪个。”
“……所有。”
“空着。”
是我无知了,还以为他居无定所,流浪一样到处做任务。但我马上联想到现代很多款爷的操作,在各地都有房子,可其实是瞒着老婆金屋藏娇。
有些夸张的大老板,一座城市一个房一位情人,加起来能一周不重样。
我不由得想起黎一,大美女好像对楚应予还不错,比起吸血鬼一样的重影,楚应予与黎一关系更好。
尽量表现的满不在乎,我语气揶揄道,“闲置着多可惜啊?不找人打理?”
“我不去就没人住,父母早死,也无亲朋。”
“……哦,对不起。”
“道歉做什么。”
“我以为你会藏几个红粉知己什么的,骗我。”
“除了你,没亲近的人了。”
我应该因为他这句话而感到恐惧,一个杀手唯一亲近的人,是多么可怕的存在,他又是手刃了弱点的类型。
可我居然是喜悦大过害怕。
一起喂了鸡,还再次教育了来福不准咬鸡,我拿着几袋种子问楚应予这些都是什么,他说是白菜萝卜蒜苗辣椒一类。
明天他就会把后院的荒地开垦种菜,粗活他来做,我可以播种浇水。
我一个即将二十一岁的女大学生,从打工妹又进化成种田妹,好像楚应予不是第一杀手,而是一个勤劳上进的农家小子,带着我发家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