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圈后靠开店全网爆火(116)
应恬举起拳头。
“!!!”
这熟悉的举拳头!
曾经断掉的胳膊好像又在隐隐作疼,秦父似乎听到一声清脆的咯嘣。
他眼看着应恬往这边走,慌不择路地飞快倒退,这一退,重心失衡,眼睛再次看到的只有丰园古制的天花板和两侧装饰的灯笼。
后脑壳磕在地毯上的前一秒,秦父的想法居然是这样摔不会摔断牙齿。
“先生!”
“应恬?”
应恬抬起眼眸,看见阎放越过往这边跑的侍者大步走过来,他视线掠过地上的秦父,看向应恬,“你——”
“我什么也没干!”应恬两手举在身前,无辜控诉道,“我没动手,他碰瓷!”
秦父:……
这一次,他硬生生被气晕了。
侍者惊住了,“先生!”你怎么还当着我们的面碰瓷呢?!
古色古香的走廊里。
应恬无辜地举着手,秦父狼狈地晕死在地上。
阎放走上前,隔开应恬和秦父,这才回头和侍者道,“打120.”
侍者点点头,赶紧跑去联系大堂经理,这个客人太会碰瓷了,绝不能让他碰瓷丰园,说不准他就是不满丰园不留包厢这才碰瓷!
不一会儿,丰园的工作人员叫来120,秦父被放在担架上,当着全大堂所有客人的面被抬走,路过老黄和老郑这两位老朋友时,甚至被拍了几张照。
老黄发到朋友群里,啧啧道:“不就一个丰园的包厢吗,至于抢不到就把自己气昏过去?”
应恬进包厢前,飞快地瞟了眼担架,“他不会扼上我吧?”
“不会。”阎放上前半步,挡住其他人往这边打量的视线,理所当然道,“你又没动手。”
啊这。
应恬眨巴眨巴眼,压低声问:“动脚算吗?”
阎放看了应恬几秒,俯身和应恬视线平齐,也压低声回:“我和老板认识。”
应恬继续看着他,等他下文。
阎放眼底闪过浅淡的笑,“我让他把走廊的监控弄坏。”
“?!”应恬睁圆眼睛,雀跃道,“我出钱!”
“不用。”
阎放推着应恬进包厢,声调不紧不慢,“他要是知道你在店里被无关人等骚扰,肯定会跑过来负荆请罪。”
准确说,店主要不是在外地赶不回来,现在怕是硬凑也得凑到他们一个饭桌上。
全程,周雅和岳松涛都一声不吭地坐在那看他们说悄悄话,等他们说完,两个人也低下头,假装在正经吃饭。
哎。
看来小阎的厨艺很得人心,应恬对小阎的笑比对他们的笑要灿烂三分!
这顿饭吃了不短的时间,反正等应恬离开包厢时,大堂里的客人已经换了一拨,谁也不知道从他们面前路过的应恬,前不久刚把一个中年男人送上担架。
和周雅,岳松涛说完再见,应恬也坐上了阎放的车,准备回酒店休息。
丰园离酒店有些远,再加上堵车,光是车程就得耗上两个小时。
应恬坐在车上,百无聊赖地嚼着泡泡糖,嚼着嚼着就从后视镜看到了正在开车的阎放。
此时赶上红灯,车子一时半刻启动不了。
应恬吹起一个大泡泡,扭头看向阎放,叫了声,“阎放学长。”
“嗯?”
“那朵玫瑰花你喜欢吗?”
阎放敛眸,手指握了下方向盘,“喜欢。”
他偏过头和应恬对上视线,墨色的眸子里竟透出些许的认真,“你,怎么会想到给我送玫瑰花?”
应恬眉眼弯弯,“我和林邀学的呀,用崔津慕的泡泡糖纸叠的,当时想让小白鸽送点东西给你,手头只有它。”
“哦。”阎放情绪不明地应了一声,继续看向车前方,还是红灯,一辆辆车拥挤在公路上,莫名显得碍眼起来。
应恬继续嚼着泡泡糖,吹泡泡,咬泡泡,几个来回下来,终于憋不住道:“我有看见你放在抽屉里的画。”
“我没有偷偷翻你东西。”应恬用余光偷看阎放,搅着手指,“我就是半夜被饿醒,迷迷糊糊以为在自己家里,想着从床头柜里翻盒饼干吃,结果没翻到。”
阎放捏了几下指骨,沉默听着,直到应恬说完,才出声道:“本来就是你画的画,看见了也没关系。”
至于那幅画为什么挂在墙上又被他放到抽屉里这件事,应恬没问,他也就没回答,就像他没问秦父和应恬的关系一样。
不过,两个人的关系和刚重逢时到底有了些变化,不多,又心知肚明。
“阎放学长。”应恬提醒道,“绿灯了,后面的车在叫喇叭。”
阎放回神,再次启动车子。
低调的黑色商务车乘着夕阳的余晖,慢慢混在拥挤的车流里。
——
南城的气温比京市高了十几度,刚下飞机,应恬就脱了外套,穿着一件小薄衫,头上戴着遮阳用的渔夫帽,低下头时,帽檐将小脸挡得很严实,只能看见耳朵上戴着的小葡萄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