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毛绒绒称霸修真界(42)
她不信佛,也不信命,她只信自己。
沈家灭门那一天,论她如何哀求,却没有一个人来帮忙。成为厉鬼那天起,傅兰心知道,她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可为了沈献,她愿意信佛。
她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佛子,期盼他能给沈献一条生路。。
祁晏捏紧了手上的佛珠,禅杖被他紧紧握在手上。
佛不渡人,那只好他这个魔来渡了。
“那白玉铃铛镯,可是你母亲旧物?”
沈献点头,不知祁晏缘何要问。
楠木箱子中的白玉铃铛镯飞入祁晏手中,他将它递给傅兰心,这镯子应是哪位炼器大能所炼制,精巧玄妙,遍布阵法。
沈家与傅家功德深厚,以此为媒介,或许是解决之法。
这一切的事故,本由苟旬而起,断不该由他们二人来承担。
祁晏盘地而坐,双手结印,逼出自身精血,在地上起阵。
阵成。
他回头看着一直在他身后的叶栀初,“帮我护法。”
她现在是颜之韵的九尾狐身,灵力纯厚,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叶栀初点头,目光坚定,“你放心,我可以做到的。”
祁晏没有多言。
阵起。
沈傅两家的怨气已消,亡灵归位,踏上轮回路,点点金光自阵法周边闪烁,傅兰心与沈献坐在阵眼处,红黑色的血煞与业障与阵法拼杀,天摇地动。
天空上聚起一团乌云,阴沉沉地压在一起,轰隆的雷声也自上传来。
逆天改命,有违天道。
叶栀初不安地看着将要落下的雷劫,它是想要将沈、傅二人全都劈死。祁晏手中禅杖上的圆环不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叶栀初看到,祁晏青筋暴起,灵力不稳,已然到了极限。
她将自己的灵力传给身前的祁晏,只留了一小部分来保全自身。
紫色的闪电盘踞在头顶,雷劫应声而下,将整片天空都撕扯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向着沈献与傅兰心劈去。
祁晏兀地吐出一口血,浸红了洁白如雪的白色袈裟。
叶栀初的眼眶染上薄红,眼中泪花晶莹。
就当他们都认为阵法要失败,几人要命丧天雷时,一阵耀眼的白光闪过。
那只白玉铃铛镯发出响声,镯子上的一只铃铛碎裂,挡下了雷击。
无数的金光碎片涌入傅兰心与沈献的体内,阵法成功,头顶上的劫云散开。
累世的功德成功转移到傅兰心与沈献的身上,业障消散,两人执手朝着叶栀初与祁晏跪拜道谢。
“怜我终生,阿弥陀佛。”
祁晏抹去唇边的血,听着身体里的秃驴喃喃。
沈献与傅兰心一同踏入了轮回。
祁晏却再也承受不住,又吐出一口血来,他的修为跌入金丹境初期。
鲜红的血如曼珠沙华一般绽放在白色袈裟之上,叶栀初将祁晏抱在怀里,一如当日和尚将抱在怀里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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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心照料重伤的祁晏半个月后,叶栀初如愿以偿地待在了祁晏身边。
九尾灵狐从前不通情爱,只是爱看些话本子打发时间。话本子上常常写到,妙龄女子会在身陷囹圄时遇到她的真命天子,他们会相知,相恋,相守,度过这一生。
从前的九尾狐颜之韵每天都在想,从哪多去找一些话本子看,给自己的生活找点乐子。
现在的九尾狐颜之韵每天都在想,该怎么讲话本子变为现实,好让祁晏爱上她,同她在一起双修。
叶栀初做了颜之韵,自然也是每日绞尽脑汁黏在尘净身后。
祁晏很烦。
颜之韵陪着尘净从极西梵音寺走过了北境的北派剑宗,东境的虚妄海,走过了一年四季,寒来暑往,尘净还是没有爱上她。
这一年,在梦境之中,如同画卷,转瞬即逝。
他们来到了另一个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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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梨花落了满地,像是纷纷白雪散了漫天。
楼里笑声散漫,侍女穿着清凉,柔弱无骨地贴在叶栀初身上。
房内有四人,一人在正中弹着箜篌,声声悦耳,如昆山玉碎,凤凰鸣叫,让人沉溺其中。一人动作优雅,杨柳细腰,斟酒入杯,裙摆翻飞如花,舞姿轻灵优雅,将酒喂给叶栀初。一人玉指青葱,艳若桃李,正专心致志地给叶栀初剥着葡萄。剩下这一人,手法娴熟,一边给叶栀初按摩肩膀,一边给她讲最新的话本子的故事。
夜风拂过,正是花好月圆夜,灯光明灭,男女嬉笑声不断。
“他怎么就是不喜欢我呢?”
叶栀初叼了颗葡萄,啄了口清酒,醉意朦胧地控诉道。
却不知,控诉之人到底是叶栀初,还是颜之韵。
“不如你们教一教我,你们这么招人喜欢,我跟着你们学,他一定会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