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毛绒绒称霸修真界(35)
尘净默念法决,灵气贯入这几个物件,如同画卷一般,这主人的生平在他面前缓缓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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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傅家有女名兰心,自小便喜欢跟在隔壁家的沈献身后糯糯地喊哥哥。一晃十几年过去,当年的小姑娘摇身一变,变成了花容月貌、待字闺中的窈窕淑女,上门提亲之人络绎不绝,几乎要将傅家的门槛塌烂。
傅兰心谁也没答应,只在及笄那天,接过了沈献亲手给她做的桃木簪子,也接下了沈献提来的聘礼。
傅兰心与沈献的亲事定到了第二年的五月初八,这天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吉日,诸事皆宜。
傅兰心满心欢喜,每天掰着指头数日子,期待着嫁给沈献的那一天。嫁衣绣好那一天,少女笑容明媚,挽着爹爹娘亲的胳膊笑意盈盈地试穿,大红的嫁衣绣线翻飞,金色的凤凰展翅而飞,明珠熠熠,她美得不可方物。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那样好看的傅兰心,沈献却没有亲眼瞧见过。
四月十五,满城飞絮。傅兰心安静地坐在马车中,取回了自己定制的凤冠霞帔。
和风无意,马车的帷幔掀开一角,露出了傅兰心容颜姣好的脸。
只这惊鸿一瞥,瘫坐在桥头调戏浣纱女的苟旬眼睛瞬间亮了,他毫不犹豫地撇开身边的女子,抬步去追那一俩马车。傅兰心走的很快,马车飞奔,苟旬亲眼看着它拐进了城西的傅家。
他眼神下流,躲在暗处打量着婷婷袅袅的傅兰心,心中顿生一计。
傅兰心却一无所知。
五月初八。
锣鼓喧天,唢呐声声。傅兰心与沈献上叩天地,下拜父母,喜悦在宾客们的恭贺声中蔓延开来。像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
这一切本该圆满,可花开到极致,总有谢的那一天,有时早,有时晚。恰恰不巧,傅兰心的这朵花,在最盛这一日,被生生折断,跌入尘埃里。
天上漾开一轮弯月,月光冷白,刚过了端午,气温本该急速攀升,今夜却凉风阵阵。
喜房内,两根龙凤喜烛高高立在烛台里,烛火明亮,傅兰心头顶着盖头,入目都是铺天盖地的红。她的手指不安地搅动着,很是紧张。却又渐渐放下心来,沈献待她很好,定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她无需担心。
房门蓦地被推开,屋外还能听见宾客劝酒的声音,很是喧闹。
傅兰心唇边漾出一抹笑来,满心期待等着沈献进来。盖头被掀起,她的笑凝固在嘴角。
一个她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在她的新婚之夜,闯入了她的新房。
他吊梢眼中满是不怀好意的笑容,肥腻的手卡住了傅兰心的下颌,目的昭然若揭。傅兰心大惊失色,想要开口呼救,却被苟旬用藏了蒙汗药的帕子捂住口鼻,晕了过去
屋外的槐树在狂风中摇曳,转眼间落起倾盆大雨,雷神轰鸣,闪电从云中劈开,照亮了这个夜晚。
屋外宾主尽欢,喜气洋洋,屋内,撕心裂肺地哭声传来。周遭的下人早就被苟旬的侍卫全都清理好了,没有人能听得到傅兰心的呼救。
她在本该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刻,遭遇了她本不该遇到的事情。
身下的血浸透了鸳鸯戏水的鸾被,浸透了她精心绣了一年的嫁衣,床中央的贞节帕染上红色,刺痛了傅兰心的双眼。她想不通,泪水流尽,眼眶干涩,她哭着求他,“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不要,求求你……啊……”
这方狭小的空间,依旧是铺天盖地的红,此刻却变得触目惊心。
“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
傅兰心发了狠地打他,满眼凄怆。却被苟旬一个巴掌打得偏过了头,她唇边染血,苟旬讥讽地看着她,一口唾沫啐到了地上,“小爷看得起你,这是你的福分,你就该感恩戴德。”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傅兰心拼尽全力推搡苟旬。清白尽失,她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朦胧的烛光中,傅兰心绝望地闭上了眼,她下了狠心去咬自己的舌尖,想要咬舌自尽。
那扇紧闭的门突然被推开。她盼了一夜的如意郎君出现在眼前。
沈献步履不稳,他被灌了很多的酒,此刻脸颊酡红,神志也有些不清。他是从席间偷偷跑出来的,怀中还包着傅兰心爱吃的糕点,傅兰心规矩守礼,一天都不曾进食,他担心她饿坏了,特意带了糕点给她填填肚子。
屋内传来奇怪的响动,沈献担心傅兰心磕了绊了,急急推门而入。
等待他的不是穿着嫁衣等欢欣喜悦的傅兰心,而是绝望赴死的傅兰心。
他自小放在心上的明珠,此刻蒙了尘,被人不择手段地泼上了污水。他的心像被人撕碎了一般,撕心裂肺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