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一个小姑娘刚试完衣服,凌真和她不太熟,好像是之前回A市的时候要把大巴车第一排让给她的那个姑娘。
看到凌真,她不尴不尬地笑笑:“真真姐,没去前边吃点东西吗?”
凌真脸上热度不退,有点恍惚地回答:“吃了,哦——有个圆圆的上边白色的小蛋糕很好吃,你待会儿可以尝尝。”
小姑娘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点点头:“好的。”
魏玺看到凌真窜进了哪间更衣室,他不慌不忙地走到房间门口,开始敲门。
屋里,凌真整个人一炸,如临大敌地盯着更衣室的门。
魏玺匀速地敲着门,声音平静:“凌真,开门。”
没人开。
魏玺很有耐心,继续敲了一会儿,声音压低了一点,但依旧能清晰地传进房间里。
“宝贝,开门。”
房间里超级静。
过了一分钟,门被从里打开。
魏玺退后一点,看见门里冒出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红着脸不敢看他。
那小姑娘等走远一点了,才敢回头。然后看到他们团曾经的大金主先生面不改色地拉住房门,走进了更衣室里。
她回过头,捂住嘴。
叫宝贝什么的……
也太苏了吧呜呜呜呜呜!
谁能想到这么清冷的帅哥会叫人宝贝呢!!谁能!!!
魏玺开了门,走进去之后,回手又把门锁上了。
更衣室里空无一人,他的视线扫了一圈,朝衣架走过去。
在挂着各种舞蹈服的衣架后边,小姑娘在里边藏着,眨巴着茫然无辜的眼睛。
魏玺弯腰,勾住她的膝窝,把人抱到化妆桌上。
“躲什么?”
凌真其实是还没回过神来。
老实讲,这几天她经历的情绪,都让她缓不过劲儿。酸楚、委屈、嫉妒,被这些陌生的、从未体验过的心情主宰的感觉,并不好受。
而这些情绪现在忽然被剖白出来,被眼前的男人清清楚楚地抓住,让凌真有一点本能的慌张。
魏玺垂眸,仔细地看着她的神情,黑眸一点点变淡。
过了片刻,他清冷开口:“不愿意?”
他天性很坏,而且无耻,想要满足自己阴暗无人知晓的**,所以一点点、不动声色地引导她说出了那样的话。
但小姑娘回过了神,还是不愿意当着那么多人,宣示她对他的占有权。
尽管他甘愿双手捧着,递到她眼前。
男人身上的气息冷沉下来,雪松和薄荷的味道交织,带一丝凉意。
凌真晃了晃腿,忽然意识到,原来他身上的味道,有种让她镇静下来的神奇魔力。她闻着那股好闻的味道,心里惶惶的不安就稳定了不少。
未知的情绪的确让人害怕。但她并不是只会逃避。
于是她仰起小脸,叹了口气:“说了就说了,还能怎么样嘛。”
被别人知道也就知道了,大不了就发通稿说她被某某总裁金主包养之类的,她都习惯啦。
魏玺身上清冷的气息一滞。
小姑娘戳了一下他的腰,哼哼两声:“我还有话没说完,等一会儿表演完了你来接我。”
是半命令的语气。
却让人心头乌云尽散,腾起一丝愉悦。
魏玺:“好。”
凌真想了想,继续道:“然后表演你也要好好看!”
魏玺勾起唇角:“好。”
凌真磨一下牙,哼唧着说:“看看,是她跳得好,还是我跳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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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即将正式开始。
剧院的后台到处都是表演者,凌真召集了所有人,找了块清净的地方,最后过了一遍。
这种高规格的舞台的确会让人压力很大,宋玲肢体有些紧,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问凌真:“真真姐,你不紧张吗?”
凌真神色很平静。
她做完了造型,头发全部梳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前额。眼睫纤长,鼻尖挺巧,唇瓣殷红,穿着一身白纱飘红线的舞裙,如同一个误落凡尘的仙子。
“我不紧张,”凌真笑了笑,“我想赶快上台。”
宋玲活动完了四肢,有些不确定地问:“万一我紧张了,跳不好怎么办啊?”
凌真看向她,清透的黑色眼珠带着让人安定的力量:“不用怕。”
“跟着我跳就好。”
凌真为这个舞已经准备了很久,现在心里只剩对舞台的期待,和证明给某人看的决心。
而另一边,宋芷的状态却并不好。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丢过这种人,心态都要崩了。
然而此时,她捆绑的公司并不知道她和魏玺的线还没搭起来就断了,依然按照计划进行着营销手段。
上次那条#宋芷评价凌真#的热搜只是一个铺垫,公司真正的目标在今晚。在演出开始之前,公司就开始为她今晚的演出造势,而且故技重施,又拉了凌真出来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