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做个贤后(139)
?“嗯。”时陌应了一声,又道,“别说话了,马上风大,小心吸了凉气风寒。”
说着又将她的帽檐往下拉了拉。
长歌乖乖闭上嘴巴,不再说什么,心情却是一路沉重。
不管时陌之前筹备了什么,看方才何氏与懿和帝相处的样子,怕是都要给时陌带来变故,甚至是……毁灭性的破坏。
两人回到庄子上,天光已经彻底亮堂,此时正是早膳的时间,长歌远远地感觉到了一阵烟火气。
茯苓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双手撑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远远见到他们回来连忙站起来,惊喜地迎上前。
“主子,夫人,早膳已经备好。”
时陌泰然自若地应了一声,动作流畅翻身下马,长歌却是不自在地一僵,手指揪着缰绳愣愣地看着她。
哈?叫她什么?
虽然她都要自己梳妇人髻了,但总感觉“夫人”这两个字还不是很光明正大啊。
时陌见她一路泛到耳朵根的粉红色,忍不住轻笑一声,眉宇间的沉凝之色霎时也散去大半。他朝她伸出手,将她抱下马来,同时在她耳边状似安抚地说了一句:“放心,都是自己人。”
长歌:“……”
重点根本不在这里好么!
重点是,是……她也会害羞好不好!
时陌揭下她宽大的帽子,又替她理了理微乱的发丝,柔声道:“快进去用膳吧。”
长歌心头一动:“你不进去了吗?”
“我要回京了。”时陌凝着她。
一旁的茯苓闻言忙道:“早膳已经备好,主子还是用过早膳再回吧。”
见时陌不为所动,又满眼希冀地看向长歌:“夫人也劝劝主子吧,有什么事及得上身子重要呢?”
长歌正要开口,时陌却先她一步将她打断,他含笑道:“婚事。”
长歌:“……”
茯苓:“哈?”
时陌一手握住长歌的手,一手轻轻抚上她的头发,凝着她的眸光如晨曦一般璀璨温柔:“待我们大婚后,我日日陪你用膳。”
长歌心尖儿一颤,忍不住弯唇一笑,轻轻点头:“嗯,路上小心,我等你。”
时陌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蜻蜓点水般地退开后便果断地翻身上马,快马离去。
长歌迎风而立,静静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在心中恋恋不舍地叹了一声。
朝中怕是要生变了。
……
时陌快马回京,方踏进王府的门槛,便见前方望叔迎过来,一脸凝重之色道:“昱王天还未亮就过来,在厅中等候殿下多时,快坐不住了。”
时陌脚步未停,淡淡应下一声:“本王知道了。”
方转过回廊,还未进门,就听见昱王气急败坏地骂道:“本王大清早早膳都没来得及用就赶过来想与他商议大事,他倒逍遥,是还困在哪个美人的床上抽不出身吧?好啊,是本王错了,竖子不足与谋,本王这就走!这就走!”
时陌大步进门,正好与怒气冲冲出门的昱王打了个照面,昱王猝不及防下愣了愣,时陌波澜不惊笑了一声:“大哥这样沉不住气可不行。”
昱王冷笑:“沉不住气?你可知昨夜发生了何事?若不是段太傅如今十日里头只有半日清醒的光景,本王也不敢来叨扰你。”
时陌瞧了他一眼,淡淡走回上座,一面不疾不徐道:“父皇出宫私会何氏这事极为机密,他身边只带了风和景明二人,没想大哥消息竟这样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
昱王闻言猛地转回头去,惊讶地看着他:“你竟知道?”
话落,眼底又猛地掠过戒备之色:“不对,本王之所以知道,那是本王的母妃给本王传的信,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自然不及贵妃娘娘在宫中手眼通天,不过是回来的路上碰巧遇见罢了。”时陌淡道。
昱王狐疑,但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理了理思绪,上前两步,沉重道:“你知不知道,父皇不仅昨夜去私会何氏,今日还为她罢了早朝?父皇勤勉多年,算起来已多年没有无故罢过早朝。”
时陌没吱声。
想也想到了,春宵苦短,拢慈庵离京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赶不回来自然只能罢朝。
“你倒是说句话啊!”昱王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最见不得时陌老神在在地不说话,急得这就在厅中来回踱了几步。
“这个何氏极为有心计,本王这辈子就从未见过哪个女子有她那般心机。她这么多年躲在拢慈庵里,轻易不出手,但这十多年来,她哪一回出手不是一举就将父皇套得死死的?说是言听计从俯首帖耳也不为过。咱们日前好不容易联手压制住了老三,使老三与父皇离了心,如今眼看着父皇就要将兵符赐予本王,她就将父皇引.诱了去。你说,父皇可会听她的话,将那二十万兵权交给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