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服气,为什么会说我无理取闹,明明是学生不注意影响,现在一说起来,就说我闹起来学校的面子不好看,还不是怕我影响到老顾做论文,难不成我一点意见都不能给他提?”
最让黄爱枝生气的是,系里面都没有提对那个女生的态度。
让她更生气的是,她一出去,系主任就跟人讲:“以后家属都这样,那我们这些当老师的就麻烦了。”
就算顾教授跟学生之间不是真的,总有老师在外面有花头,跟女学生有暧昧的,他们并不希望黄爱枝出这个头,一旦让这帮家属占到了道德上风,那不是不方便其他人在外头有花头了,大家心照不宣的要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
压下去,就是要让黄爱枝屈服。
黄爱枝才不会低头!
“黄老师,你先冷静下来。”于小丽在脑子里面搜罗着安慰她的话,最后发现有些无力:“你确定顾教授跟这个女生没有暧昧?”
“当然没有了,如果有那个女孩子也不会把情书夹在书本里面挑衅我,正常来说不是该偷偷摸摸的,直到有足够挑衅我的资本直接上门砸我家大门吗?”真不愧是大学生,黄爱枝的逻辑满分:“我们以前读书的时候仰慕教授的女生也有,玩什么心眼儿的都有,不过是小女孩看着儒雅的教授觉得成熟有韵味而已,或许真有老师为了女学生抛妻弃子的,最后怎么样了,两人差了十几岁,生活久了迟早有摩擦,等到男的五十岁都有老人味儿了,女人还在芳年华月,怎么会甘心陪着个老头子?”
“这些女孩子,明明有现成的树苗不去种树,到了秋天就去债人家家果园的果子。”
“你冷静一下黄老师,那你怎么跟学校领导说的?”
“我跟他们说,老顾是我爱人,我们俩的事谁也别掺和!”真够硬气的,那还气个啥?
那昨天是怎么回事?
于小丽刚想开口问,很快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顾教授从门口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头上还缠着纱布,难怪听说昨天顾教授“愤然离去”。
.......敢情是去医院了吗?
走过窗户边上或许是回了家,看见黄爱枝不在家,顾教授又一瘸一拐的跑出来。
黄爱枝翻了个白眼:“不跟我说清楚,我是不会多看他一眼的。”
于小丽:“......”
都不知道该同情谁好了。
于小丽:“黄大姐,这事儿你跟顾教授好好聊聊,可别他没这个意思,你把人往外面推,那到时候顾教授不是就往小狐狸精怀里跑了?”
黄爱枝:“!!!”
于小丽:“你再想想,顾教授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跟学生,尤其是漂亮的女学生要保持适当的距离,他没有做好你可以批评他,但是咱们不带家庭暴力的,回到家你好好问问顾教授,毕竟被人家仰慕跟喜欢,他也是很难控制的住的是不是?”
黄爱枝:“......”听起来很有道理。
刚才是气得狠了,没有想明白,现在想想确实如此,黄爱枝两口子是大学同学,感情要比一般夫妻更深一些,但是当时跟黄爱枝一个班的学生情侣,到现在没散的也就只有她跟老顾了,在那个年代,抛弃妻子或者丈夫,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再说了读书的时候多淳朴,等出来工作了,看不上原配妻子也是多有的,黄爱枝潜意识里,已经把顾教授划分到这个行列。
有时候不是一味劝和或者劝分,得辩证去看,如果顾教授真没什么,那不是冤枉死了。
“顾教授也是家庭成员,有些时候也该让他参与进来,你想想家里头的事儿,自己是不是大包大揽上了,他得了闲什么都不敢,那气质当然出尘塞神仙,可你想想你呢,您不说出口,我还真不知道您跟顾教授是大学同学。”再熬几年,就该把自己熬成丈夫的妈。
而在“姚蓓蓓”们那样的人眼里,看到的更多的是黄爱枝的“不配”。
“你说的对,我回去再好好跟老顾聊聊。”黄爱枝只顾着出来说话,连孩子都忘记接,黄爱枝风风火火的连忙起身出门。
于小丽这才好容易得了点空,坐在桌子前头开始记账。
房子已经打好了框架,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目前定好的只有瓷砖跟水泥,现在的陶瓷厂只做外墙面的瓷砖,洗手间跟厨房的瓷砖都还没有专用的,不过于小丽打算把外墙刷外墙油漆,家里才用瓷砖,厨房跟洗手间自然要用到顶,顶上还打算吊顶,厨房就用几十年以后的灶台,底下让木匠打底子做防水板,上面铺大理石或者定制不锈钢板,这样一来图纸她需要画给师傅,现在羊城也有煤气了,家里自然要装煤气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