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小有名气的捣蛋鬼回来了+番外(171)
“继续……”字句从齿缝间挤出来。
“你说什么?”齐倦偏过脸去听。
郁月生红着脸:“你说呢?”
齐倦故意道:“不要。我感觉你能咬死我。”
郁月生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赶紧松开,想找纸给他擦擦。
“没事的,我不介意。我还怕你咬得不够深,不能留下疤呢。让我看到它就想起你也挺好。”齐倦没管它,继续俯下身来。
他撑着枕头,回吻着郁月生,鲜嫩的舌尖顺着齿缝间一遍遍描摹。
手指在窗户上抹了把温凉的雨水,又眯起眼睫往糖盒口子里头看了看,把瘦长的手指戳进去找果橙味的那种。
郁月生感觉自己额间冷汗更多了,唇齿间的氧气快被带走,呼吸也变困难。又在到达某一时刻,像是电流过脑,敏感、舒爽得他浑身痉挛。
郁月生连哭都不想哭了,就埋头咬齐倦,蜿蜒的血迹顺着白净的肩膀滑下去。
齐倦疼得龇了牙:“可以吗?解气吗?”
郁月生快断气了,说:“不解气。”
齐倦歪歪头看他,可惜什么也看不清,只好继续亲着他的脸颊、吻着他的耳垂哄着:“我错了。老师,都是我不好。”
齐倦从枕头下面翻出糖盒,撑着床、抠着糖果往郁月生嘴里喂:“别留血腥味。”
……
“齐倦,你还要多久……”郁月生咬咬牙,看了看窗外快亮的天色,感觉浑身上下又疼又累,腰都要酸没了。
可能是输液也输完了,几个小时的止痛药效也快过去,细密的疼痛爬上来,齐倦有些不清醒:“你说什么?”
“……”郁月生不再说话,自觉地偏过身去,缓过劲后捂着肚子蜷起来。
“我给你揉会。”齐倦将手搓热,给他慢慢揉着小腹,“很难受吗?疼还是难受?”
郁月生没接话,只是沉沉地喘息着,甚至为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感到恍惚。想他二十四岁,还能栽给一只小鬼……
“我去调下热水。”齐倦钻到洗手间里试了试水温,又将郁月生抱进去。
郁月生总算有了点回应,身上穿得衬衫也皱了,撑着墙壁无力地推推齐倦:“你出去。”
“好吧。那你好了喊我。”齐倦将手搭在门把上,准备推门而出,又想到什么,回过身来将郁月生按在墙壁上,将他嘴巴吻上。
体贴道:“还是我来吧。”
齐倦握着淋蓬头,拧开水流,用手指把糖盒里附着的糖霜都抠挖出来,冲洗干净。
郁月生衬衫的下摆都快被热水淋湿了,齐倦蹲下身,给他把衣服拧了一捧水,才将人轻手轻脚抱出去。
蹬开门,看到床被的时候,齐倦感觉自己头皮一麻,只好将郁月生小心翼翼放在椅子上,给他抱了床被子披好,蹲下身来担忧道:“你没事吧?”
郁月生脸色苍白地摇摇头。
齐倦抠了两颗药,倒杯热水端给他。
“这是什么?”
“消炎的。你……那个……你……好像哪里破了,流血了。”齐倦抬手捂着自己的脸。
“……”郁月生慌慌张张把药抠走吃了,热水也没接,直接捞起被子将自己挡起来,遮得严严实实。
此时,窗外的鸟鸣声已经嚷起来,估摸着姑姑也快醒了。齐倦换下病服,拿纸巾随便擦擦肩膀上干掉的血色后。
他够着柜上的水果刀和苹果,坐在床边慢慢削着苹果,锋利的刀锋在手心划了一下,额间的细汗也覆上来,又扯了段纱布将手缠起来。
鸟鸣声来得早,外面尚且是雾蒙蒙的苍白色。
姑姑打着哈欠爬起来,打开灯的时候,看到郁月生蜷着腿侧缩在病床上,而本该睡着病床的齐倦坐在旁边椅子上低头玩着手机,头还磕在床头。
姑姑边翻着洗漱用品,踢踢他:“怎么起这么早?”
齐倦抬起头,说:“小点声,他昨晚没睡好。”
“你们干嘛了?”姑姑打量着齐倦。脸色尚呈着病态的苍白,额前的头发乱糟糟的,眼尾还带着床角的压印,看起来浑身倦态。她将目光移了移,落在某处说:“你手怎么回事?”
“削苹果削到手了,被单上也滴了血,我都换下来了。”
姑姑将牙膏尾端卷起来,一层一层往前挤着不多的白色,漫不经心道:“涂药没?”
“没什么事。”
“我下午抱下去洗。”姑姑含着牙刷,用手指拎起被单检查着,总算警惕起来,“怎么这么一大片?你手拿来我看看。”
齐倦只好把手伸过去,由着姑姑将纱布拆开,那一道刀伤刚好压着生命线,有些深得在往外渗着血。
因不想被看到旧伤,所以其实这刀口是覆在之前在办公室里被铁皮划到的伤口上面,看起来就更加狰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