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儿上的小夫郎+番外(200)
本想着同赵景学做木头簪子,第一次握矬子就伤了手,而且赵景说了,按着元溪画的那张图纸的难度,就算是他都得做上好几天,遂就放弃了做簪子。
翻出来一块儿细滑的绸布,让顾大妈在旁边儿盯着,元溪手上动作很笨拙,连着绣了好几天,才把这荷包绣好。
严鹤仪生辰的前一天,元溪一大早就提着个竹扫帚,满院子的赶团子,却又舍不得真的打他,竹扫帚在地上拍得啪啪响。
见着这架势,严鹤仪不敢上前,生怕被他那竹扫帚伤着,立在屋门口远远地瞧着,感觉元溪头顶都要冒火了。
元溪在院子里发了一阵疯,便气冲冲地揣着个布包出门了。
严鹤仪瞧着累得在地上喘气的团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准备去厨房给元溪做些糖包子哄他。
“这是怎么了?”元溪一进周婶的院子,周子渔就跑过来揽他的胳膊,“怎么气呼呼的,同你家相公吵架了?”
元溪拿出怀里揣着的布包,抖落开一瞧,只见那个绣好的荷包已经变得歪歪扭扭,穗子更是只剩了几根。
“小...团子咬的。”元溪喘着粗气,“我一起床,它瞧见我,转身就跑,我就觉得不对劲儿,然后就在狗窝发现了这个荷包。”
“子渔,这可怎么办啊?”
“明天就是哥哥的生辰了。”
“啊啊啊我要吃它的肉!”
“你哪里舍得?”周子渔牵着他的袖子把人领进屋,“怕是连打一下都舍不得吧?”
元溪鼓着腮帮子坐下,“我怎么瞧着你挺高兴?”
周子渔赶紧拿了包点心给他,“哪有?栗子糕,尝尝?”
元溪捏起一块儿栗子糕,使劲儿咬了一大口,“有水么?”
“有有有,”周子渔拿出蜂蜜罐子,给他冲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蜂蜜水,“呐,生气包。”
“谁是生气包?”元溪蹙着眉尖儿瞪他,端起碗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蜂蜜水。
“行了,”周子渔在他旁边儿坐下,“那现在怎么办?有什么现成的东西可以做生辰礼么?”
两个人想了一阵儿,都没想出来满意的,周子渔说要陪着他去镇上挑一些,元溪却说想亲自做东西给严鹤仪。
“我......”元溪迟疑了一瞬,“上次去山上摘果子,我摘了根金刚藤的藤条,做了手镯,只是...做得很粗糙。”
“粗糙不怕,你拿来,让小景帮着磨磨就成了,马上过年,他早上便从镇上回来了。”
元溪想了想,便跑着回家,悄悄取来了那根手镯,周子渔则把赵景叫来家里,教元溪磨手镯。
折腾了一下午,总算是做好了,元溪揣着手镯跟那个破荷包,哼着歌回了家。
中午饭元溪是在周子渔家吃的,严鹤仪便把糖包子又热了热,盯着突然一脸兴奋的元溪,满脑子都是疑惑。
第二天一大早,元溪便起了床,并叉着腰不让严鹤仪起,说是一会儿叫他才能起来。
厨房里飘出浓白的蒸汽,叮铃桄榔折腾了两刻,元溪围着围裙来床边儿叫他,“哥哥,起床吃饭啦。”
严鹤仪由着元溪给他穿好袄子,受宠若惊地跟他出了里间儿,只见桌子上摆着热腾腾的一碗面条,点了喷香的芝麻油,上头还有两个荷包蛋。
“好香啊。”严鹤仪被元溪摁在桌边儿坐下,“我的元溪厨艺见长啊。”
“哥哥,生辰快乐。”
“生辰?”严鹤仪一时没反应过来。
“今天是哥哥的生辰啊,”元溪把筷子放在严鹤仪手里,“快吃吧,我亲自做的长寿面。”
自从爹娘走后,严鹤仪已经很多年没有过生辰了,他也把这事儿忘了,仰头见着元溪亮晶晶的眸子,严鹤仪突然就红了眼眶。
“哥哥,怎么哭了?”元溪轻轻在严鹤仪脸颊上亲了一下,“快吃吧。”
他又抓起严鹤仪的一只手,从口袋拿出那个手镯,给他套在了手腕上,“生辰礼,我亲自做的。”
严鹤仪摩挲着那根手镯,感觉心里头满满登登的。
“其实,我本来给哥哥绣了个荷包,”元溪把那个破荷包拿出来,“被小黑啃成这样了。”
严鹤仪拿过那个荷包,虽然被啃得不成样子,但仍可以辨认出上头是两只兔子,“绣得真好,这个我也要。”
他把荷包揣进怀里,一把搂住元溪,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谢谢我的元溪。”
“哥哥,”元溪环住了严鹤仪的颈子,“快吃面吧。”
“好,”严鹤仪揽住了元溪的脑袋,“不过,相公想先吃你。”
两个人黏黏糊糊地亲了很久,严鹤仪才捧起那碗面,十万分认真地吃了起来。
元溪托着下巴在旁边儿盯着严鹤仪,脸上洒满了暖暖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