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儿上的小夫郎+番外(198)
一炷香的功夫,壶里的酒便又喝光了,山匪又唤来元溪,帮他们续上了一壶。
几壶酒下肚,山匪都陆续趴下了,元溪仔细围着他们转了一圈儿,确定所有人都被迷晕之后,便冲着山坡那边儿招了招手。
他早已观察好了盛哥儿他们被关押的屋子,跑过去用石块儿砸了锁,一开门,只见盛哥儿正同其他几个人质一起,瑟缩在堆满茅草的角落。
“元溪!”盛哥儿脱口叫了出来,突然又压低了声音,“你怎么来了?快走。”
“没事,他们都被我迷晕了。”元溪跑过去,扯开了他腕子上的绳子,又一同去解其他人的。
几个哥儿同姑娘虽然怕极了,却都很懂事的没有乱叫,紧紧闭着嘴,轻手轻脚地跟在元溪身后。
严鹤仪是第一个站起来的,几个人正往寨子跑,趴在桌子上的山匪头子却突然醒了。
“咱们山哥儿长本事了。”山匪头子手里握着刀,朝刚出屋子的元溪走了过去。
元溪把那些人护在身后,直直地盯着他。
桌上坐在山匪头子旁边儿的几个人也醒了,提着家伙围了过来。
“扮得是挺像,”山匪头子缓缓向元溪靠近,“只是,你忘了一样。”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露出个狼纹图腾来,“说吧,是不是那姓周的派你来的?瞧这细皮嫩肉的样子,他怎么舍得让你做这种事?”
“来吧,跟着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元溪后退了几步,突然冲着身后的几个人大叫一声:“跑!”
几个人闻声而动,旁边儿那几个醒来的山匪却围了上来,就在这时,严鹤仪他们冲过来,同那些山匪缠斗在了一起。
那山匪头子身手很好,周鸿熹提着刀,直直地迎了上去,其余官兵则同其他山匪对上了,赵景跟周子渔去拉愣在那里的几个人质,严鹤仪则是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攥住了元溪的手。
山匪被迷晕了一半,又没有人质的顾虑,官兵很快就占了上风。
就在这时,山匪头子突然大笑了一声,众人转身去瞧,只见好些官兵都落入了寨子门口的陷阱里。
转眼之间,他们的人数优势便没有了,山匪头子一刀下去,周鸿熹的肩膀便又受了伤,踉跄着跪了下去。
几个人质应当是一直没吃东西,腿上没有力气,盛哥儿的嘴唇都发白了,元溪赶紧过去搀住了他,并让严鹤仪去搀另一个。
严鹤仪正准备过去,一个转身,只见山匪头子举起手里的长刀,朝着元溪劈了过来。
没有丝毫迟疑,严鹤仪瞬间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元溪,就像每个他发梦魇的晚上那样,严严实实地把人护住。
山匪头子的刀刃即将落在严鹤仪肩膀上的时候,周鸿熹突然朝这边跳了过来,用手里的断刀为他挡了这一下。
他身上有好几处伤,又在山里不眠不休守了一整晚,体力也已经不支,拄着断刀半跪在地上,擦擦嘴角的血迹,很快又冲了上去。
严鹤仪随手捡了一把长刀,把元溪护在身后,朝围过来的山匪不停地挥着,那几个山匪竟近不了他们的身。
周屠户却是比官兵还要勇猛上很多,拽起邻村那个被吓得腿软的哥儿就扔了出去,那哥儿滚出老远,一步三回头地跑下了山。
周鸿熹独自面对着土匪头子,他握刀的手已经有些发抖,脸上却没有一丝惧色,“严先生,小景,还有各位乡亲,你们带着他们先走!”
他勉强又接了几下,终是支撑不住,被山匪头子一脚踹在了地上。
长刀高高举起,元溪正拿着根棍子同严鹤仪并着肩,见状扯着嗓子大喊:“鸿熹哥——”
耳边传来清晰的马蹄声,一个裹着头巾的姑娘挥舞着手里的马鞭,重重打在了山匪头子的肩膀上,山匪手里的长刀应声落地。
周鸿熹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来,“英子!”
常英一手攥着马鞭,一手提着一把长长的枪,身后跟着一队同样持着长/枪的姑娘,元溪记得,她们是端午龙舟队的姑娘。
“我爹娘跟你家人说好了,”常英一边同山匪头子交手,一边回头朝着周鸿熹喊话,“年后,咱们俩便成亲!”
陷阱里的官兵被拉了上来,山匪都已伏诛,常英的长/枪划破昏暗的天幕,架在了山匪头子的脖颈上。
身后,天光乍亮。
滚圆的日头洒着金黄,裹住了整片回首山。
第96章 长寿面
“哎, 该做饭了,磨蹭什么呢?”
元溪同严鹤仪刚进牛二家的门,就听见牛二他娘冲着盛哥儿吆喝。
“娘, 我给他擦擦身子,”盛哥儿的嗓子哑得像生锈的铜锣, “这就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