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儿上的小夫郎+番外(187)
他在心里暗暗想着,若是下回,这人还这样撩拨自己,自己便要狠狠心,管他睡着还是醒着,都要尽情把人折腾一番。
早上一睁眼,就听见外头有窸窸窣窣的落雪声,天还暗着,平安村似乎也都没人起床,严鹤仪紧紧搂住仍在熟睡的元溪,静静听着雪声,听得心里痒痒的。
元溪晚上累着了,必得睡到日上三竿才能醒,今天私塾没有课,聿哥儿那头,于管家来接他的时候也给告了假,说是老爷想他得紧,让他在家里同老爷亲近亲近,因此,今儿应是闲在家里的一天。
因着这个,严鹤仪并不急着叫他,自个儿也干脆不起床,借了熹微晨光仔细赏着他的睡颜,不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再醒来时,外头仍是昏沉沉的,屋子里也显得暗,往怀里一瞧,元溪正抬眼盯着自己,脸颊上仍是红红的。
“什么时候醒的?”严鹤仪低头,朝着元溪脸颊上深深地亲了几口。
元溪被他亲得闭上了眼睛,眼睫微微颤着,一会儿才缓缓睁开,“醒来有一会儿了,见哥哥睡得正香,便没叫你。”
“外头还这么暗?几时了?”严鹤仪揉了揉眼睛,感觉仍有困意,“要不咱们再睡会儿?”
“哥哥以后可别说我是懒猪了,”元溪冲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现在至少已经是正午了。”
严鹤仪一脸惊愕,“正午?我睡了这么久么?今儿是阴天?”
“嗯,一直下着雪呢。”元溪往上蹭了蹭,把脸颊热乎乎地贴在严鹤仪脸上,“我醒的时候,顾大妈正跟情郎吃早饭,吃的是鸡蛋饼跟青菜粥,现在应当是在吃午饭了,闻着像是白萝卜炖猪排骨,还加了好些辣椒。”
元溪又皱皱鼻子仔细闻了闻,“似乎还有一盘炒腊肉,不过那白萝卜炖猪排骨实在是太香了,竟把腊肉味儿都盖住了。”
“哥哥,情郎回来了,顾大妈当真是欢喜,每日给他做这么好吃的饭。”
严鹤仪给他擦了擦快要流出来的口水,又凑过脸去在他唇上舔了舔,“鼻子怎么这么灵?团子都比不上你。”
“哥哥说谁是狗呢?”元溪哼了一声,转转脸,不让他亲了。
严鹤仪伸过手去,用了点儿力气把他的脸掰过来,直直亲了上去,元溪脾气上来,紧紧闭着嘴,被严鹤仪捏住下巴撬开了。
亲着亲着,元溪便忘了这回事,笨拙地迎合着严鹤仪,两个人亲昵了好大一会儿,才又搂在一起说话。
瞧着元溪馋隔壁的饭菜,严鹤仪起床之后,就想着去屠户那里买上些猪排骨,一开屋门,掀开厚重的门帘,风裹挟着硕大的雪花,没头没脑地往屋里头卷。
“哥哥,别出门了。”元溪裹了裹身上的袄子,一把关上了屋门。
严鹤仪也穿了袄子,却仍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缩着脖子往元溪怀里钻,鼻子闷闷地道:“这怕是要下上一阵儿了,好冷,你抱抱我。”
元溪抱娃娃似的把严鹤仪的脑袋抱在胸口,用指尖儿给他梳着头发,肚子却猛不丁叫了一声,他不好意思地呵呵笑道:“哥哥,我饿了,怎么办?”
他捧起严鹤仪的脸,往外呲着自己那四颗小虎牙,“哥哥,我能吃你么?”
严鹤仪弯腰把元溪打横抱起来,抱进里间儿扔在了床上,边往他身上趴边伸手扯他的袄子,“让相公我先吃几口——”
元溪被他逗得咯咯咯直笑,抱着腿往床里头缩,玩闹之间,还是被严鹤仪脱了袄子狠狠抓揉了一番。
他微微蹙着眉尖儿,一脸幽怨地盯着严鹤仪:“哥哥,你的力气怎么愈发大了?可别再去院子里练那两块儿石墩子了,抓得我胸口生疼......”
严鹤仪死皮赖脸地趴在元溪身上,懒洋洋地道:“太软了,我忍不住,你要体谅相公。”
元溪撅着嘴,颇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想当初,哥哥是多么正派的一个人,我心里别提多敬重你了,没想到成了亲,竟变成这种人,整日的欺负我。”
“敬重?”严鹤仪使劲儿在元溪脸颊上揉了几把,“我怎么没瞧出来?若是敬重的话,又为什么带着那群小家伙用墨水在我脸上画胡子?”
元溪有些底气不足,“哥哥后来不也在我脸上画了么?”
“是,”严鹤仪嗤笑了一声,“为着这个,有些人还假意同我生气,哄着我给他捏了半个时辰的肩膀。”
元溪戳穿他,“可是当时,哥哥不是捏得很开心么?”
那倒也是,严鹤仪默默地想,当时自己虽没发觉对元溪的感情,但现在想想,必然是当时就喜欢了,捏肩膀时,这小祖宗还脱了外袍,只剩薄薄一层亵衣。
对于这样亲密的触碰,自己当时可是连呼吸都乱了,身上某处也没出息地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