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儿上的小夫郎+番外(168)
元溪扑腾地更欢实了,把两只脚架上了严鹤仪的肩膀。
“雪地里滚,坡上的雪一粒儿一粒儿的,干得很,这鞋子外头又包了皮,哪来这么多水,把袜子都浸湿了?”严鹤仪紧紧扼住元溪有些微微发红的脚踝,“是不是专门去泥水里闹了?”
“嗯,”元溪答得倒是乖觉,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说是去河里滑冰,谁知道还没冻结实呢,刚上去就陷进去了,还好只是在岸边儿。”
严鹤仪朝着他的脚心儿拍了一下,“祖宗,这才刚入冬,就惦记着去河里滑冰了?以后得把你拴起来,省得哪天跟那群孩子一同掉河里了,我没夫郎倒是其次,你瞧瞧外间儿那些大娘大婶儿,哪个是好惹的,不都得围着我,问我要她们家孩子。”
元溪往后仰了仰,用手撑着上身,“哥哥打算把我拴到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严鹤仪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自然是拴到我裤腰带上。”
元溪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红起来,抿着嘴唇道:“哥哥...饶了我。”
“什么饶了你?”严鹤仪没听明白,摩挲着他脚上的皮肤,“进屋这么大一会儿了,脚还不热。”
元溪把两只脚往严鹤仪怀里一伸,“那...哥哥帮我暖暖。”
严鹤仪宠溺地笑着,解开胸口的两颗扣子,把元溪的一双脚包了进去。
贴着严鹤仪的胸口,能感受到里头擂鼓般有力的跳动,元溪噤了声,仔细感受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严鹤仪。
把严鹤仪都盯热了,鬓角出了薄薄一层汗。
严鹤仪把元溪的腿蜷起来,依旧捧着他的脚,凑过去把人吻住了。
外间儿有人,元溪也不敢哼唧,倚着床沿儿,手里紧紧攥住床上垂下来的单子。
两人悄默声儿亲昵了好一会儿,才穿好衣裳鞋袜出来,外间儿,顾大妈已经同狗娃的娘一同去厨房忙活了。
周婶同赵大娘使了个眼神,两人便一同招呼严鹤仪,让他坐在了丰哥儿旁边的凳子上。
元溪见那旁边儿没位置,就挨着盛哥儿坐下了。
“严先生,瞧着我们丰哥儿怎么样?”周婶热络地问道。
“丰哥儿自然是很好,”严鹤仪朝旁边儿看了一眼,稍显拘谨地点了点头,“人长得好,性子也好。”
听了这话,丰哥儿羞怯地垂了头,赵大娘接话道:“丰哥儿文静,不爱说话,手脚可勤快了,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尤其是针线活儿,同顾大妈比都不逊色,谁若是得他做了夫郎,那可就有福了。”
“是,”严鹤仪眯着眼点头,“丰哥儿做夫郎,自然是极好的。”
丰哥儿的头垂得更低了,脸颊上也飞起了红晕。
元溪见这架势,愈琢磨愈觉得不对劲儿,同成了亲的人夸别的哥儿,还说什么「夫郎」之类的,是个什么意思?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出走之前,在床上同严鹤仪说的那些话,其中就提了丰哥儿。
当时,他觉得自己不是被抓就是侥幸远走,不会回来了,便有了让严鹤仪再寻夫郎的心思,似乎夸了丰哥儿好几句。
那个时候,自己心里可难受了,说了那么多违心的话,晚上哥哥睡着了,自己却舍不得睡,一直盯着他看,默默流了那么多眼泪,枕头都湿了一大片,哥哥却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竟把人叫到家里头来相看?
当着自己这个正经夫郎的面儿?
元溪愈想愈气,看着严鹤仪同丰哥儿他们说笑着,眉毛都竖起来了,忍不住说道:“这是要给哥哥相亲?”
严鹤仪往这边儿看过来,刚想开口,周婶就道:“你家哥哥长得俊,多少哥儿都盯着呢,镇上几个员外家,不都是有好几个偏房的么?”
赵大娘憋笑憋得肩膀直颤,“是啊,家里头这个动不动就往外跑,谁知道哪日又不见了,难不成让严先生独守空房?”
“别乱用词儿,什么独守空房?”牛二朝着严鹤仪笑,“听着怪可怜的。”
严鹤仪见大伙儿说得热闹,默默闭了嘴,悄悄地笑。
元溪狠狠地瞪了严鹤仪一眼,“你把这事儿同他们说了?”
严鹤仪不敢看他,“我...他们一直问。”
周婶赶紧解释,“连着好几日,严先生都往镇上跑,问了子渔,又说不是去找他,只满大街乱蹿,顾大妈担心,悄悄同我们说了你的事儿,我们就猜一定是闹别扭了,正想一同去寻你,你就回来了。”
“那,丰哥儿今日真是来相亲的?”
赵大娘连连点头,“那是自然。”
元溪转头一看,严鹤仪正在那里咧着嘴笑,丰哥儿也把脸埋进了袖子里,他登时就坐不住了,“你们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