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儿上的小夫郎+番外(164)
见严鹤仪不理他,元溪缓缓把手往下,伸进严鹤仪两腿之间,颇有些生疏地讨好着他,手里似乎马上便□□了起来,身边儿这个人也逐渐开始发烫。
严鹤仪仍紧闭着眼睛不为所动,元溪便楼住他的腰,用力往自己身上扯着。
“今日不这样,”严鹤仪终于开了口,“盛哥儿怎么同你说的?”
“哥哥...不想瞧见我的脸?”
严鹤仪不答话,元溪只得乖乖翻过身,趴着跪在了床上。
往常,两人行房时都是脸对脸的,元溪虽然床下嘴硬,床上却总是又羞又怕,正面好随时以唇舌言语安抚,严鹤仪又喜欢看这人因情动而朦胧着的眼睛。
严鹤仪跪在元溪后头,挺着腰一点点往里送,前头趴着的人从喉咙里哼唧了一声,手上抓紧了旁边的被子。
起先,严鹤仪仍是温柔的,便同往日一般,宝儿似的待他,那份珍而重之,满回首山也找不出第二个。
过了一会儿,突然不知哪里来的一股邪火儿,严鹤仪一双大手发狠般的抓住元溪的腰,咬着牙拼命冲撞着。
这双手力气足得很,拎两只二十余斤的石墩子都不在话下,却偏又十分纤长,骨节恰到好处地微微往外凸着,标准的一双君子手。
此时,这双君子手却挣着青筋,让人反抗不得。
赵景的手艺那是没得说,一张床上上下下都打得很结实,平日里的响声很小,更不会「咯吱咯吱」的,这回却受不住一般地晃着,床帐也跟着抖。
元溪似乎是被吓着了,喉咙的声音带了些呜咽,扭过头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严鹤仪,便像是风中的草叶,凄凄惶惶地颤抖着。
“哥哥,你轻些......”
他有些怕,“你...发疯了么?”
“姜元溪你记着,”严鹤仪的嗓子有些哑,说出来的话也生硬,“我不管你外头有没有什么富贵的野相公,咱们即已成了亲,一日不和离,我便一日是你相公,这事儿,咱们便做得。”
听了这话,元溪便不出声儿了,又过了一会儿,严鹤仪俯下身去,把胳膊从元腋窝伸进去,摸了摸他的脸,发现黏糊糊得都是眼泪。
严鹤仪心里拧着劲儿的疼,语气却愈发吓人:“哭什么?”
“哥哥,疼......”
“每回都喊疼,之后又说是在唬我,我怎样信你?”
“是真的......”那哭腔做不得假,“这回...是真的......”
他往前爬了半步,又被严鹤仪抓着腰拽了回来,“哥哥,我怕......”
外头飘着鹅毛似的雪,各家都睡着,路上一个脚印儿都没有。
第80章 手擀面
严鹤仪猛不丁儿便停了下来, 外头有风声,一下下打在窗户上,却又钻不进来, 颇有些气急败坏。
不知是不是错觉,能听见雪花在地上、房顶上慢慢堆叠起来的声音。
元溪把脸埋进被子里, 眼泪也洇进去了, 他真的有些怕,严鹤仪头一回没有在这种时候紧紧抱着他安抚, 跟发了疯似的,把他困在这半掩着红帐的床上。
腰上那双手缓缓放开了,元溪身上早没了力气, 顺势趴下去,仍是把脸埋着,身上缓缓覆上来暖融融的被子,把他裹严实了。
严鹤仪身上仍难受着, 他盖了一点儿被角,尽量不挨着元溪, 紧紧闭上眼睛不说话。
他想抱住元溪,告诉他自己这些日子的难过,天塌一般的难过,却跟同自己怄气似的,偏要别扭着。
小时候他爹娘便说, 这孩子看着懂事,实则一根筋, 那股别扭劲儿比乱糟糟系了八九个结的绳子还气人, 撞了回首山都不知道转弯的主儿。
有一回, 家里的鸡要孵崽子了, 他也不表现出寻常孩子的那种高兴,就是把每日的晨读改在了院子里,时不时往鸡窝里瞥一眼。
他娘觉得可爱,便上前拉着他的手,说了句「鸡宝宝要快快孵出来哦,咱家的宝宝可是盼着呢」之类的话,严鹤仪便不乐意了,就像是心事被戳穿了一般,之后几日,便再也没有去院子里读过书。
后来,孵出的鸡宝宝半道夭了一只,应当是胎里没长好,严鹤仪就又生自己的气了,把它在后院儿悄悄埋了,此后三天都没好好吃饭,娘来安慰,他又死活不承认。
总之,是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爹那么正派的一个教书先生,都撺掇着严鹤仪逃他娘的课,好不容易把人拽出来了,风筝也不放,糖果一不吃,拿了本书坐在山坡上读,剩他爹一个人,不尴不尬地独自围着他放风筝。
慢慢长大了,他仍是这副脾气,村里人都敬他,他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自从遇见了元溪,需得同一个人每日亲密相处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脾气里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