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淑兰说:“医生,请你要救救我老公!他不能这样胖下去呀!他吃完饭一会儿又会饿,完全控制不住,就算让他少吃一点,他的体重也没有降下来,他的身体会垮的!”
医生看着马淑兰几乎带着哭腔,情真意切担心老公,长叹一声:“除了减肥,也没有别的办法。催肥剂早就在王先生的机体中产生了催化作用,可以各种减肥的手段减缓营养的吸收,你们找减肥塑身方面的专家试试。”
王寒和马淑兰出了医院时,感觉心中拔凉拔凉的,马淑兰扶着自己的猪头丈夫,脑子中一直转着当初的事,总觉得不对,但是她一时之间也不敢问。
王寒想想自己什么时候有可能中招,吃食堂也没有道理胖他一个人呀。
养猪的催肥剂,养猪?
王寒不禁想到了身边的女人,他的小舅子是一个养猪大户,如果说他没有用那种东西,他还不太相信。
回到家后,王寒冷森森看向马淑兰,说:“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马淑兰就算再偏激和心狠手辣,那也是恨那些狐媚子,害人是建立在被害人没有证据和能力抓到她的条件下的。她到底也是一个中学老师,她能够判断现在王寒如果知道自己手上有那种东西,不管当初她要对付的是不是狐媚子,现在受害的是他,他都会恨不得掐死她。
马淑兰说:“我能做什么?我现在只想你快点减肥。”
王寒想要扑上去抓住她说清楚,但是他挺疲惫的,只好坐着没有动。
“我记得建仁是养猪的。”
马淑兰心虚,大声说:“建仁养猪怎么了,他赚的钱不比你这个教授少!”
王寒说:“建仁养猪就最有可能有那种东西,是不是你对我下毒想要害死我?”
马淑兰尖声道:“我怎么可能想害你?你是我老公呀,我没了老公,家还是家吗?我会这么傻吗?”
王寒一想这话也没有毛病,要说这婆娘在外面找个比他更优秀的相好,他是不相信的,他是她的天,她的依靠,她没有必要拆了自己的天。
王寒因为自己的身体心情阴云密布不说,切实地感受到伴随着的身体素质逐渐下降,他本来还是一个力气挺足的中年男人,因为肥胖,体力起码下降一半。
人在这个年纪,偏偏身心发展的阶段还没有到坦然面对死亡的老年人心理状态的时候,王寒一想到身体恶化下去可会造成早死的,就觉得七上八下的,充满了恐惧。
在马淑兰的陪伴下,他把中医、西医、减肥专家看了一个遍,寒假里就去了一家健身中心报了名。
他中药西药双管齐下,又有减肥专家指导和健身加持,但是几天里,他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可是也不见肉往下掉,就是把他饿得够呛,人饿的时候脾气容易坏,这就让马淑兰受够了罪。
本来就人到中年,机体在催肥剂和中西医药物的来回折腾下只有加速退化,到了年关,天气一寒,王寒就病倒了,一个感冒就躺下了,到了过年时也没有好。
王寒这个样子,只有马淑兰照顾他了,看他病了也没有瘦下去,马淑兰心底气得很。她满腹对赵清漪那狐狸精的恨意,想要把她挫骨扬灰,她也想弄清楚上回自己怎么会弄错,或者和赵清漪会不会有关系。按道理,她是不可能知道的,她是偷偷从弟弟家拿了一瓶这东西来,没有人知道她会做这件事,她没有那么傻把这种要坐牢的事告诉别人送把柄。
但是马淑兰心犹如猫挠,想要弄明白,如果和贱人有关,她要扒了贱人的皮。
她只有偷偷打电话给赵清漪,因为是“好师母”,那两三个星期好得像亲人,她是有赵清漪的电话的,可是赵清漪已经换号码了。
却说赵清漪不想和外界哪些人接触时,就没有人可以骚扰到她,她的手机号又没有联接着客户,换个手机号也不会有经济损失。
赵清漪一放假,很没有节操地去了澳城,在那边呆了两天,大大小小赌场逛下来,把所有的玩法都试了一遍,赢了一千五百多万。内地那么多豪客贡献了财源,让博彩业延续辉煌,经理人也是靠本事赢钱呀!——她这样自我安慰。
看着银行卡里比预计多了十倍的钱,经理人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赌瘾犯了一时没有控制住,她只是多留点钱给原主。
赵清漪在腊月二十一回到了老家,之江省中部的一个乡村里,之江是经济大省,偏偏她所在的县哪边都不靠,而她父母也仅是农民出身,没有大依仗——除了考上研究生的她。
原主读大学时用了助学贷款,她打算明年还清几万块钱。
赵清漪并不打算告诉亲人,自己是有钱人了,因为原主将来要怎么过她自己会选,过年时也只给乡下的父母亲买了普通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