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租要近四万;水电费、暖气费、管理费也动则几千;
我总要应酬交际吧,一年也要四五万;
车子一年花销要一万多;一年到头伙食用度最少要两三万;
总要买几身衣服穿出去见人吧,一年没有三五万花下去那能见人?
我还能剩多少?到现在,我连买一平米的房子钱都没有存下来,我到底怎么发达了?”
就这情况,他都还没有怎么算谈恋爱花得钱。他给女友买件衣服,买套化妆品,买个包,这些事没有上千也是不行的。
余母说:“都是那个女人良心坏!有这么给人当媳妇的吗?当媳妇有这么容易吗?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她不对,我这当婆婆的说她几句,她就大逆不道将我们赶出来了。她这么丧尽天良也不怕人戳她的脊梁骨!”
余子轩本来就是偏心的,在家人和他不爱的老女人之间,他当然偏向前者。
况且,如果不用自己承担,如果能拿捏住那个女人,他当然不会反对。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变了,那个女人不吃这一套,干脆利落让他们走,说可以马上离婚。
她把他想转移到她身上的担子全还了回来,他才知道有多绝望,不要说把家人拉拔上来,他把自己都陷进去了,他会失去他向往的生活。
这时候,矛盾就仅存在于他们余家内部了,而与赵清漪无关了。
不是说人类有多自私,但是这种情况下任何人的心会偏向对自己有利的一方,这仅是一种本能。
余子轩说:“妈,你不懂就不要乱说了好吗?她要是和我离婚,我就什么都落空了,你明白吗?
这不是你们那个年代。她是京城人,有本事有钱,你凭什么拿捏她,不是她吃我们家的饭,是我们吃她的饭。
你真以为我们是谁呀?你以为你儿子有多大的资本呀?
我是你的儿子,这一点……就让我没有做什么,就会失去很多了。”
余母说:“你说什么?你……你是嫌弃妈了?妈不还是为了你吗?妈看不过那老女人不好好珍惜你照顾你呀!”
余子轩终于有些无力感袭来,深吸了一口气,说:“妈,我会赡养你,但是我已经长大了,我想要什么,该怎么做,我自己能判断,你不要胡乱插手了,好吗?你看,你一阵折腾,最后闹到离婚,对我有什么好处?”
余母说:“男人三十正儿郎,男人怕什么?
那老女人才要考虑清楚,都快四十岁了,离婚了就是个破鞋,还能有你这么好的男人要吗?”
余子轩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了,这时也不禁大声道:“妈!我说了不要你管!你什么都不懂,一个劲的拖我后腿!
你还带着子矜和子谦一起来拖后腿,我的生活被你们弄得一团糟,你们还要我怎么样?
我说了你们回老家去,京城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
你们爱呆在京城,你们自己付房租,自己花钱吃饭,我工作很忙的,我没有空来当你们的保姆!”
余子轩说出这句话后,不禁想到赵清漪挨骂了半小时后,十分理智冷淡地说出相似的话。
余子轩曾经对自己说一定要出人投地,一定要家里过上好日子,他是个有良心不忘本的人。
可现在他怀疑了,在京城呆过这么多年,应该能看清“京海粤不相信眼泪”的现实。
不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和爱妮说通了,两人不结婚,他为她和她肚里的孩子争取更好的生活条件的吗?
他怎么能这么蠢,在这时候纵着妈把局面全搅乱了?
余家三口还是真的怕余子轩再不理他们,他们明白余子轩是余家最有出息的人,他真的发火了,这会儿连余母都暂时息了声音。
余子轩下午去上班,作为酒店行业,上班时间本来就和平常的不一样。
总经理让打电话让他去VIP会议室一趟,他还以为是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原来今天董事长来了。
总经理笑呵呵指着他,说:“这就是子轩啦,他夫人就是赵博士。婚礼也放在我们酒店,董事长那几天刚好出差了。”
郭董笑呵呵地看着余子轩:“小伙子不错呀,赵博士好吗?”
余子轩忙笑道:“她好,就是天天研究、带学生太忙了。”
郭董说:“说起来,我和赵博士还是有点缘分的,我外甥可是她的麻省校友呢!赵博士念高一时就去上了少年班,去麻省念硕士时才19岁,这可是了不得的。”
总经理笑道:“郭董这都知道?”
郭董笑道:“十几年前,种花家企业家俱乐部向科大捐了一亿,当年是很多了,当时我们这些人去了少年班参观。
赵博士还是个小姑娘呢,代表少年班给我献花。那时还很腼腆,现在都是享誉国际的尖端人才了,那个什么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