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她赵大小姐人虽美,赵不好惹,村霸之类的也不敢来找她了。留下来的,大多数是不想被提前辞了的愿意好好干活的。
一场午间宴席吃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暂时散去。赵清漪、苏琳、王鹏涛以及三个跟着自愿见习的青年、两个水利工程师骑着乡下的小毛驴赶回成都,汽油这种东西还是省着些用更好。
苏琳大小姐本来是坚持不下来的,她哪里吃过这种苦。不过看着赵清漪比她年纪小全都坚持下来,还真的一步步干到截流打基成功了。她去年就去美国买好了机器,最难的两关完成,预示着她真的能成功兴建一个发电厂。
这些事真的比上街请愿辛苦多了,但是结果却基本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而不是指望别人。
苏琳觉得自己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她是这个发电厂项目的总后勤部长,吃饭上面的张罗都是由她来出面组织村妇做饭的。她居然学会了做饭!还学会了骑驴!还学了不浅的水利工程与建筑的技能,她到底是名校大学生,脑子活。
王鹏涛说:“也不知道清洋他们干得怎么样了。”
苏琳说:“前天不是听说厂房基本做好了吗?”苏琳觉得他们负责看场的项目没有他们的这个这么大。
几人在天黑前就赶到了他们租来的院子,赵清洋他们下班了,也烧好了饭,却是司徒维受刘主席的邀请去了重庆。
一共十四个学生围着两桌吃着饭,吹了些牛。
跟着赵清漪久了,这些人不但认同兴农打好强民强国基础的主张,其实也学会了吹牛与个人的创业梦想。
陆鹤轩就要看看赵清漪能不能建起发电厂、粮食厂、农庄及化肥厂,以此看她是不是值得追随的老大。他也听了赵清漪一些行业规划,他想建设一个水泥厂,难度总不会比发电厂高。
苏琳干过后勤,本来是想苏家来这里办一个罐头厂,不过赵清漪告诉她,我国不能生产金属铁皮,也没有封压的机器。苏琳就做玻璃瓶的,但是赵清漪告诉她不是机器生产,成本过高。苏琳就想哭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丽珍的梦想是做织布厂,这是轻工业,本国还有些基础。
王鹏涛更高级,他是真的想全心致力于农学研究,将来想创办农业大学。
当他这么高大尚的梦想说出来后,高度立码两米八,众人均觉不及。
吃饭吹牛过后,各自回房安歇。
翌日上午,赵清漪也要休息两天再回工地,也没有出门。
上午十点钟左右,却是司徒维回来了,看到自己离开六天,未婚妻好像更黑了一分,他心底就有气。
拉了她去房里说话,他们是未婚夫妻,现在还没有同房,但是她进他房里最多被朋友们嘿嘿笑一笑,却不能说她别的什么。
要不是现在太忙,抽不出时间,两家的父母亲都不在,他们马上结婚也没有什么。
司徒维看看检查了她的脚,水泡成了茧,见没有新水泡,他稍稍平复心绪。
司徒维说:“你再敢不好好爱惜自己,我打你屁股。”
“你也要有绝对实力才能打得到我。”
司徒维说:“我真不明白,你怎么说也是老板,给了工钱了,何必与民夫一个待遇?”
赵清漪说:“不要小看民夫,民夫都是农民,将来咱们号召他们多种高产粮,还是悬赏发动他们寻找植株,都需要他们配合的。我这样做管用的,大部分的老百姓单纯,你有力量时却给他们平等的尊重,他们会觉得你可信,愿意为你做任何事。这后一步的基础一起打下了,何乐而不为?”
司徒维也不知该不该夸她知道怎么收卖人心,走一步算三步,如果夸了,只怕她更加任性。
赵清漪又问:“对了,刘主席请你干什么?”
司徒维道:“说是讨论一致抗日的事,其实也是在探我的口风,看洪门会不会支持他……倒江。”
赵清漪想想本尊位面的历史,问道:“应该是老江以围堵赤军为名,派人来夺权,刘主席一边是厌烦了内战,一边是老江的权谋之道一再触他的底线。”
司徒维:“你哪来的消息?”
赵清漪道:“争权夺利就是这样,老江占着名义和中央军的实力,一边想灭了赤军,一边排除异己。”
司徒维道:“如今赵家将要选择在川康发展,我们要支持他吗?”他说的我们是指洪门海外侨界。
赵清漪说:“别傻了,我们哪有这个能力,我们要钱钱不够,要军队没有军队,现在算是哪个牌面的人。现在怀着明白装糊涂才是上策。刘主席论权谋不是老江的对手,况且,金陵掌握着东南钱粮之地和唯一的一点工业,又有外交上的资源和大义在,实力也还是比刘主席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