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露强忍着想把其扒皮的痛恨,拉了拉汪谨的胳膊,说:“谨哥,我们走吧。”
汪谨却在看到赵清漪时怔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姑娘,皮肤像羊脂一样白皙,五官秀丽绝俗,她就算站在一群大美女中,也是气质最独特的那一个。
钟露说:“有什么好看的,走吧。”
汪谨被她拉着,只有十分不舍的离开。
赵清漪也拉了司徒维的胳膊往反方向走,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在原主记忆中,这个时期,她正一边准备着大学入学甄试,一边与周晟进行着柏拉图式的少年初恋,并没有多关注钟露了。
如果现在钟露就已经与汪谨认识——如果她发现无论她怎么表现吸引周晟的注意力,周晟都爱着赵清漪,她在伤心时另找一个想嫁的目标也很合理。
原主记忆在1935年时(现在是位面1935年1月),父亲的五十大寿见到了原主。汪家一家人本就初来乍到,赵家看在汪家的背景份上邀请了他们,却种下了隐祸。
汪谨后来向赵家求娶原主,原主表明态度绝对不嫁汪谨,对他的纠缠从不假辞色。几年后,江海沦陷,他小人得志就怀恨在心了,才那样对原主。
如果钟露早就和汪谨认识并交往过,她心中本就因周晟的事有芥蒂,绝不会告诉原主的。原主虽然从来没有勾引过汪谨,但是钟露接连因为原主感情受挫,心中怀恨,也极有可能。
像就是现代位面时,赵清漪也见过这种案例,本来两个哥们,一个混得比另一个好,另一个都会蓄谋已久地谋杀。
而两男争一女,两女争一男的情况下,杀情敌、害情敌、杀拒绝他的人、害拒绝他的人的例子不知有多少。
那么依照钟露当时的心理状态,原主养她十二年,在她的角度都是在隐忍复仇:让仇人当妓女养她,然后推她进入更可怕的深渊,多么痛快。
尽管原主从来没有做过害人的事,没有一个勾引汪谨的眼神,对他的纠缠甚至是厌恶的。
但是又怎么能和怀着深深的靠高嫁就得到一切荣华富贵的执念、心理已经扭曲的女人讲是非法律和人情道理?在她眼里,她的不幸都是赵清漪害的。而汪谨却是她实现荣华梦的机会呀,她当然不会有多恨他。
情路不顺,豪门梦破碎,这些足以让这种女人丧心病狂。
赵清漪不禁想起21世纪网络流行的话:感谢室友的不杀之恩。
交友实在要小心,人心实在是可怕。
“漪漪!”
司徒维拉住她的胳膊,赵清漪不解地看着他,司徒维说:“我说什么你没有听到吗?”
“什么?”
司徒维目光温淡,说:“那是你的同学吧,现在都不联系了吗?”
赵清漪说:“你怎么知道?”
司徒维微微一笑,说:“我远远看到过你和她吵架,嗯,为了那个周公子。”
赵清漪长长叹了一口气。
司徒维又酸酸地说:“你……你和周公子没有很深的交往吧?你当初不信我,也没有理由轻易相信一个富家少爷。”
赵清漪说:“你觉得是就是呗。”
司徒维说:“咱们在一起的事,是不是要告诉一下他……”
赵清漪说:“做人不能妄自匪薄,但是有时候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你的意思是不告诉他。”
“每个人有自己的路要走,何必去打扰?那样做不是挺令人讨厌的吗?”
司徒维这才浅笑起来,他听到这话反而放心一些了。
司徒维说:“所以,因为周公子喜欢你,你那同学喜欢周公子,所以她才挑衅你。你对她一点都不客气。”
赵清漪说:“如果我对你有意思可你对我没有意思,这时有个你从前的朋友对我有意思,然后他在就我在前说你吃软饭,一边要吊着我,一边想傍个女皇当皇夫,你怎么对你原来的那个朋友?”
司徒维说:“那要看是什么朋友。”
赵清漪说:“我却不是这样,这种人不配当朋友,除非她是民族英雄,我要仰望她三分,忍让她七分。如果她不是,遇上三观如此不合的人割席绝交是最好的选择。”
司徒维说:“可是从汉字的构成来看,‘嫉妒’二字都是从女,可见这世上确实是有不少的女子被‘嫉妒’所困。”
赵清漪道:“我不否认女子会嫉妒,但是这两个字从女可能是男子污名女子。男子无能亡国是女人的错,男子要荣享太平要女人去和亲,这方面也全污名在女子身上有什么奇怪的?男子不也有一个‘嫉贤妒能,心胸狭窄’毛病吗?嫉妒这种事不分男女,你要跟我大男子主义,那……我就试试高尚出尘、虚怀若谷的大男人你会不会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