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延锦显然很快就想到了,他到底也是尊贵绝艳的一国储君,涵养甚好,嘴角微微扬了扬,语气听不出喜恶:“你倒是很无赖。”
赵清漪就近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来,二郎腿一架,拣起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说:“无赖又怎么了?我又不是要求当宰相,当什么君子?我也不嫁人,没有兴趣让男人为我倾心,我真喜欢哪个美男,抢了他就行了,所以我当什么贤良人呢?我也没有兴趣生孩子,需要为什么子孙计?我看你长得不错又是正统世宗陛下的后裔,我只对当村长和岛主之类的有兴趣,我才给你当个门客,你封的天下人总得认。你要是不乐意,那也不必谈,我这就走人了,你对外宣称我‘病逝’得了。”
郭延锦说:“你如此猖狂,就不怕把自己害死。”
“每个人都要死哒!在你的后院当小妾,步步谨慎、处处伏低,然后还得被作践而死,反而不如逍遥到几时是几时。现在你选,你想战还是想和。”
这样的人确实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但是郭延锦也知此事不要马上捅出去的好,就算终会走漏消息,也得修饰一下,自己做足了父皇询问的准备。
郭延锦也不再拖延,道:“周桢,封锁院子。”
周桢和赵清漪对了一掌其实没有受内伤,自然能领命,但是他的属下多被点了穴道,赵清漪看到他的难处,那几个用暗器打穴的人其实中招都浅,毕竟不如近身打穴,她出言指点周桢给那几个稍加推宫过血。
那几个下属果然就能站起来了,对于赵清漪这样强悍的武功也是心中惊骇,现在却先领命去封锁院落了。
郭延锦又看看王德高和马三娘,然后对内府总管秦德盛说:“撤去王德高司膳监之位,升副监李德升为司膳监,逐马三娘一家出东宫,另择人顶上。”
赵清漪却知道这种奴才最容易怀恨在心,只好她来当小人,走了过去,取了两个附骨针拍进他们的体内。
顿时,两人哀嚎倒地,不停的抽畜着,赵清漪说:“谁让你们来给我下马威呀?不说就痛死算了,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拿你们当枪使的人。”
王德高此时哪里还敢担着,说:“是……是林昭训,女大王饶命,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奴才不敢了。”
马三娘也说:“女大王饶命,我也是听命他人,不是有意要冒女大王的虚须……”
赵清漪说:“虽然良媛是个屁,但她昭训连个屁都不是,你们听她的话来为难我?骗鬼呢?还有谁?”
然后,王德高和马三娘却不说了,赵清漪猜得出来,但想弄到林昭训这里,今日也差不多了,总不可能因为这事而废掉太子妃。别人不明白她,还以为她想取太子妃而代之呢,也罢。
赵清漪又给了他们缓解的药,他们这才渐渐停了万般疼痛苦楚的感觉。
不过这附骨针和解药赵清漪空间里也不多,还是当“还珠公主”那一世练着玩的,制作过程还挺麻烦。她不能任何人都用,太浪费了。
“这只是缓解的药,你们要是乱说话,敢背叛太子或者打算再和我玩玩,那就要命了,我这附骨针可是没有人能解的。”
“奴才不敢!女大王饶命!”
赵清漪点了点头,笑着一脸纯洁,说:“殿下,他们俩你不要了,就给我,司膳监出来,总会做饭。”
郭延锦既然不发作,她还是要暂住东宫,她下属的铃兰、冷香、凝香都是外来户,分下来的两个小太监也不顶事,这两个却是小小的地头蛇。
郭延锦见这女人居然一派要过日子的样子,心中也是一万点的吐嘈,面上云淡风轻:“随便你。”
赵清漪又看向林昭训,说:“你还等什么?你让人送给我的猪食你自己全吃下去。”
林昭训扑通一声跪在郭延锦跟前,说:“殿下,这女子如此大逆不道,您为何不处置她?”
郭延锦对林昭训其实也没有什么感情,不过是太子妃刚嫁进来时立足不稳和奶嬷嬷达成了共识,太子妃在不便侍奉时抬举了林昭训。
郭延锦只是没有晋江双处文式男主的悟性,古代男人没有把爬床女人打成残废也要守住贞操的麻溜操作罢了。
郭延锦说:“你不过昭训,竟敢冒犯良媛,也是大逆不道,你小小贱婢在府邸兴风作浪,当孤不知才不处置你吗?”
“殿下,奴婢对殿下忠心耿耿……”
赵清漪嗑着瓜子,说:“陪他上床就是忠心啦?那妓女也是忠心吗?”
本来赵清漪还可以将这种千方百计爬床的奶嬷嬷之女理解为人是趋利的,古代女人没有太多选择,不是人人有她的能耐,在古代当妾是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