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宅斗文里的美娇娘(105)
凑过去, 再嗅了嗅, 的的确确是酒气, 她捏着鼻子问:“谢衡, 你是不是喝醉了?”
“先别躲。”
“你走远些, 不准靠近我了。”
司马云如今贵为公主, 没人敢在她面前失了仪态。当然, 谢衡都敢随便进入她的凤鸣殿, 根本就没有计较过这些:“殿下和陈随淡, 又见面了?”
“侯爷已经知道了, 何必再来问。”司马云想退开些。
他的手轻轻一扯她的衣带, 就将她带入贵妃榻之中, 呼吸之间, 是酒香。
谢衡的眼,是很深很深的黑色,“皇后娘娘,召唤臣去坤仪宫,臣不想去的。”
“为何不想去?”
司马云是不信,他会喝醉的,又是他的算计。她推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谢衡却不肯放,像是被丢弃在路边的犬,深情又无辜的凝视着你:“皇后娘娘又开始念叨臣的婚事,这是谢氏的婚事,不是臣一个人的婚事,怀阳县主端方有礼,是最适合谢氏的妻。”
哦,原来是被催婚了,谢衡如今已经十八岁了,正到了成婚的年纪。
他会同自己说起这些,莫不是真喝醉了?
司马云这才打量起他的脸,并未有醉酒的潮红,“三郎,告诉阿姊,那你为何生气?”
谢衡的耳朵里传入一声低唤,他将身下人整个拢在自己的阴影里,这是他的殿下。
他捧在掌心的珍宝,是朝阳公主。
“三郎,给阿姊笑一个?要不学个犬叫,也是可以的。”她乐的笑出了声。
身上人轻声也快活的笑了一声,手指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翼:“云娘,你算哪门子的阿姊?你分明只有十六岁,这么矮,我一只手就能提起来。”
啊,看来他是没醉的!
“谢衡。”司马云一手压着他的脸,问:“你可是吃醋了?”
因为,有人告诉他,朝阳公主和少卿大人在一处赏梅花,他便吃醋了。
火急火燎的,就来寻她?戏可做的真像。
屋内安静,谢衡起身,道:“没有。”
“既然侯爷没醉,那还是请回吧!”她赶人赶的很干脆。
“殿下还不曾回答臣。”谢衡不肯走,他近几日忙的昏头转向,“你同陈随淡,只是碰巧在遇上的,是也不是?”
“不是。”
司马云仔细观察他脸上的神色,提起陈随淡,他会生气,她便忍不住逗趣他:“少卿大人是父皇派来的,不是我碰巧遇上的。”
一想起,他俩并肩在一处的场景,谢衡皱眉:“那,陈少卿可对殿下表忠心了?”
他想知道?那她偏偏不告诉他。
也有谢衡控不住的事情呢!想到此处,司马云被质问的怨气就消散许多。
“今日外头下雪,是挺适合饮酒的,来人啊!”
躲在不知哪里的葛老媪,送上了梅花酒,还是烫热的。
难不成,这是谢衡早就吩咐下的,就等着她回来,和他一道喝?
司马云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想,他才不会陪自己喝酒呢,凶巴巴的,只会说殿下这个不行,那个不可吃,叨叨叨,像个管家公!
谢衡见她没了脾气,便问她讨酒喝:“殿下,不请臣喝一杯么?”
“不请。”
淡淡的酒香入喉,司马云喜上眉梢,“侯爷等会儿还要出宫,老媪去热一碗醒酒汤来。”
谢衡并未说什么,葛老媪应声去了,等热好醒酒汤,放在桌前。
她已经品着梅花娘:“这酒不凑,淡淡的,不会醉人。”
葛老媪欲言又止,却被一道冰冷的目光,给盯着,她闭了嘴,退下。
这内室,又剩下他俩。
先前那短暂的争吵,似乎从未发生过。夜在簌簌雪花中,静谧。
喝了几杯,司马云便有些微醺,目光正好喝谢衡的对上,她指着他:“不许,对我皱眉头!”
谢衡应了一声是,见他如此听话,她心中大为畅快。
又一杯梅花娘落肚。
“告诉你一件事。”司马云压着嗓,“本公主,准备及时行乐了!”
谢衡见着眼前说胡话的女娘,摇了摇头,几杯梅花娘而已:“殿下,是想做什么事了?”
司马云喝得正在兴头上:“我这个很俗气的很,以前喜欢钱,现在喜欢好看的少年郎君!少卿大人,就很不错嘛!长在我的审美点上,他还会给我折梅花来着!”
她做手笔了笔:“这么长的梅花,我都说不要了,可他偏要给我折,还说梅花落在我手里,才有它的价值。呵呵,嘴巴多甜的郎君啊!”
“呵。”
又是一段训斥。
“肤浅。”谢衡看了她醉酒的傻样,冷哼一声,“那梅花是他陈随淡种的么?几句好听的话,就乐的殿下找不着北了?你可是朝阳公主,什么东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