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先生是个秀才，但是未进过殿试，主子何不招揽一些门客。”

以王府的门第，什么样门客都能招来。

赵晋利落换上浅蓝锦袍，不耐烦整理头发，把青玉簪子塞到暗十二手中，坐在铜镜前。

“吕先生虽说只有秀才功名，但是会试三次，对科举试题，没人比他更了解了。而且这门生意，也就是胜在别出心裁，等到汇总试题出了，挣一波钱，其他书局纷纷效仿，理论就薄了，所以保密才最重要。”

暗十二一双学武的大手，但是双手却十分灵活，赵晋不耐烦小厮丫鬟近身，他就学着给赵晋束发戴冠，两人极有默契。

“主子巧思。”

整理好头发，赵晋转身圈住暗十二精瘦的腰身，满脸坏笑。

“身子好了吗？”

暗十二浑身一僵，耳朵刷的一下就红了。

“属下无事。”

赵晋挑挑眉，捏了下圆润双丘。

“那夜里陪夜沐浴。”

“是。”暗十二腰腹剧烈收缩几下，平复呼吸，他耳朵动了动，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出声提醒：“主子，吕先生来了。”

赵晋放开窘迫的暗十二，缓步走到桌边坐下，暗十二站在他身后，替他倒上一杯清茶。

吕青山进来时，一身青衣儒生打扮，人也丰腴了一些，身体已经大好，见了赵晋连忙拱手。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晒让小可和犬子，暂居王府内，小可真是敏感五内。”

赵晋满脸笑意：“请坐吧，府中生活可还习惯，有没有什么短缺的，只管跟侍候的小厮说。”

吕青山连忙起身拱手，有些受宠若惊，外加惶恐：“王爷府中，自然都手是顶好的，小可是在无以为报，不敢舔居王府。”

赵晋低头抿一口茶水，也不绕弯子。

“本王派人调取了三年的真题，你将之分算学，经史，策论重新编纂成册，把你记在城中文竹书局下书笔先生，每月有五两月历，银子日后你们父子，就住在书局的后宅，你可愿呀？”

旅行社震惊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晋随即反应过来，面上带着狂喜重重的点头，声音都有些结巴，愿愿意的学生自然是愿意的，多谢王爷提一把，学生一定会将书册编撰好。”

吕青山就是个穷秀才，家中并无其他父母，亲朋本是为了赶考，带着独子上京，无奈染了时疫，得了王府的就是如今又有这么个好差事。自然欣喜若狂。

赵晋满意的点点头，又轻轻端起茶盏，声音不急不缓，自古有规矩才成方圆，这书册本王日后有用途，一切编撰之后，本王会派人来抄录，但是切记不可提前将消息泄露。”

吕青山连忙起身，郑重其事的拱手下拜。

“学生定当谨记于心，请王爷放心。王爷心怀天下，有这三年的试题，广大举子们，心中定会万分感念王爷的恩德。”

赵晋摆摆手，他这是为了挣钱，可收不下这么大的感激，两人又说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吕青山就满脸跃跃欲试的出去了。

暗十二替赵晋续了一杯茶水，随手拿起旁边的试题册子。

“王爷有所不知，对于这京中的高门大户，历年的试题不足为奇，甚至可以找到当年出类拔萃举子的文章，供家中读书的儿郎学习。而普通的学子，如若拜了个好师傅，这些也能窥见一二，但是对于穷苦的百姓来说，一本书都要花去家中每月大半银钱，更别提这些试题更是求助无门。这册子如果真的销售，只怕会在京中当中引起轩然大波。”

赵晋面带笑意捉住暗十二的手，将他扯过来，坐在自己身边。

“本王自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科举本就是不拘一格，纳天下贤才，而这些试题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多在世家贵族名门大儒手中传阅罢了。既然合理合情合法，本王做了又有何不可。”

就在这一刻，暗十二仿佛看到赵晋那瘦削的身体当中，迸发出强大的能量，那双熠熠生辉的凤眸之中，仿佛燃着火焰一般，永不熄灭。

吕庆山彻夜步修，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将试题整理成册，赵晋派首下信的过匠人，雕版印刷，装订成册。

10天之后，数百本试题汇集，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在文竹书局上市了。

一摞一摞心中订的白色封皮上，刚进有利益的4大字试题会集，被整整齐齐的放在文竹书局的货架子上，常来的学子自然注意到了，上前翻阅片刻之后，大为惊奇。

“郑老先生。这书可是过往几年的试题，哎呀，还有去年会试榜首的策论和，当真是文章锦绣。老先生这个书可卖呀？”

郑老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满脸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