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医术考科举(2)
可来来去去,秦越却依旧保持着独身。
当然,有人猜测过秦越的取向,也有人说他是眼高于顶。
对于这些猜测,秦越全都一笑置之。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外公去世之后,他对这周遭的一切,就越发寡淡,似乎冥冥之中,不想再与这世界留下什么瓜葛。
秦越自学过心理学,他将原因归结于自己的原生家庭。也许从小习惯了孤独后,就再也无法融入这热闹的世界。
而现在,他似乎隐约有些明白了原因。
周围的对话继续进行着。
秦越通过他们简略的谈话,大约理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站在他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是他这具身体名义上的舅舅,一个是他这具身体名义上的叔叔。
至于那两个连哭都不敢哭得太大声的小豆丁,则是他这具身体的弟妹。
秦越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个混不吝的败家子。
原本这秦家也算是小富之家。
秦家之主,也就是秦越这具身体的父亲,是当地一个秀才,虽然在科举上没啥大的建树,但是有着功名傍身,加上家里留下的家产,在这方圆十里,也算是受人敬仰的乡绅,人人尊他一声秦员外。
而秦越这具身体的母亲詹氏,乃是秦员外恩师之女,也称得上是出生于书香门第,最是温柔贤淑。
可谁也没料到,这样通情达理的两个人,竟生出秦越这样一个混不吝的败家子来。
十三岁以前,秦越还算得上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虽不是多聪明,可也每日乖乖前去学堂念书。
可问题就出在这学堂里。
秦员外放心将儿子交给学堂,便忙着家里的生意去了。
秦越不知从哪里结交了几个狐朋狗友,带着他逃学下赌坊,一来二去便沾染了这要人命的赌瘾。
一开始,秦越还有所顾忌,只敢小打小闹,将自己的月银和屋里的玩意偷偷拿出去赌。
后来,他越发觉得不过瘾,见爹娘也没什么反应,便开始偷家里的物件。
詹氏是最早发现儿子偷摸的,可她爱子心切,不愿声张,反倒帮着遮掩。这么一来,秦越越发胆大,等到秦员外发现问题的时候,早已一发不可收拾。
秦越在外欠下的高利贷,跟雪球似的滚了起来。
这开赌坊的,哪里会讲情面?
要么还钱,要么就要秦越一双手。
追债的追到家里,秦员外急火攻心,气得一口血吐了出来,当下人便有些不行了。
顶梁柱倒了,可这钱还是得还。詹氏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长子真被人砍去一双手,只好砸锅卖铁,东拼西凑,勉力将那窟窿给填了。
眼看着自己攒了一辈子的家底,就这样化为灰烬,秦员外又气又悲,一口气没回上来,人便这样没了。
按理说,差点被砍了手,亲爹也被气死了,秦越也该痛改前非了吧?
确实,他是消停了一阵子,可不过小半年而已,那几个狐朋狗友又找上门来,略一勾搭,他又旧病重发,又一次沦陷。
这回,没有偌大的家底供他挥霍,秦越便骗,便哄,只要能从詹氏手里弄出钱来,那些谎话张口便来。
先是骗詹氏要回学堂去上学,后来又以买笔墨纸砚的由头,一次次地要钱。
家里能卖的能当的,都被秦越以各种名义拿了出去。
可怜詹氏也算娇生惯养了一辈子,临老了为了养活三个孩子,不得不放下身段,靠着做些刺绣换点口粮。
但是好歹那时候的詹氏心里还有些希望,只要长子浪子回头,待他考上进士,秦家门楣自然会再次光亮起来,这败了的家业也能再挣回来!
可谁能想到,秦越这每日早出晚归,根本就不是去学堂读书,而是沉迷于赌坊,早已输红了眼!
可怜那詹氏,就连自己病了都舍不得买药吃,生生挤出自己的口粮想让长子吃顿饱饭,可这丧尽天良的小畜生却良心泯灭,丝毫不顾母亲苦心!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秦越在外面赌博的事,到底还是让詹氏知道了。
詹氏本就是油尽灯枯之相,听说儿子非但没有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之后,再也没了生的希望,缠绵病榻数日后,便于前几日咽了气。
詹氏还没入土,那债主便又找上了门。
这回,秦家除了四面漏风的墙,也真的没有任何能够变卖的东西了。
那赌坊的人便盯上了秦越那一对粉雕玉琢的双胞胎弟妹。
这龙凤胎本就少见,生得这般俊俏的,更是稀有。若是好好培养,自然能卖出个高价去。
眼看着那赌坊的狗腿子要去抓弟妹,秦越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怎的,竟扑了上去,跟那一帮打手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