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峰：要是之前知道见面会这样，我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泽轩：真要那么想的话你大可以动手试试。

君凌峰：好啊。

第471章 意料之外

慕容泽轩缓缓叹了口气，背过身去不再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他没有勇气再去看一遍。

当年他会说那样的话，真的就是希望君凌峰能对他死心而已。他知道的，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对他们谁都不好。对于那所谓的劫数，他自己其实很无所谓。因为该是他的经历的，他就算是想要躲避，也完全躲不了。

他这样的身份，注定不能像是这世界上的芸芸众生一般自在随心，想喜欢谁就喜欢谁。虽然一直有树树在顶着，但实际上，作为和树树同样的存在，他对于这片天地也是负有一份责任，他要守护这片天地之间的稳定。

而正是这份责任，就注定了他喜欢上谁都会是一场劫难。因为喜欢上一个人，就会自然而然地为那个人作更多的考虑，就难免会偏心。而他身上的那份责任要求他，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不能在某一个人身上倾注过多的感情。

除了和他一样的01号还有02号。

从始至终他都知道他自己是躲不掉的，所以他也就没想过要去躲。他想要的，不过是不将身边的那些人牵扯进来而已，所以他才会让02号先带着有苏念卿去归梦之墟。

而他在那个时候会那么强硬地说要带君凌峰走，也是想要将人送到归梦之墟之中暂时避一避。归梦之墟确实不能挡得住他的劫，但是对于那些被他牵扯进来的人说，还是能提供一份保护的。

但是君凌峰拒绝了他。

那么明确，那么坚决。

这样的话，即便是当年的他，也不能说真的就动用什么强硬的手段将人带走。当年的时候，慕容泽轩虽然是有说过那样的狠话，可那样的话，他也就是说说而已。真的要他去做，他也是下不了手。

慕容泽轩也承认，前世的他在感情这方面确实是寡淡了一点，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没有感情了。有些狠话他倒是可以说得出口，可真要他付诸行动，他也依旧做不出来。

而至于那个所谓的寂灭阵，完全就是在他当年情绪失控之下诞生的产物。当时要不是蔚汇突然出现阻止了他，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着。

作为从这天地灵气之中诞生的灵物，就算是他和有苏念卿还有02号他们不太一样，没有那不能杀人的限制，可随随便便就屠戮一整个城镇这样的事情一还是不能做。毕竟城镇之中，必定会有无辜的人存在。

他可以动手杀死那些想要对他不利的人，但若是牵扯无辜，必遭天谴。甚至最终的结果，可能是直接被这方天地抹杀。

也正是因为当初蔚汇阻止了他，所以之后对于蔚汇，他才总是会多出那么几分容忍与纵容。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蔚汇算是救过他一命。再加上后来，是蔚汇出手，替他做了他想要做但却不能做的事。

他当年会将这个阵法教给君凌峰，只是因为当初后者看到了他记录各种阵法的书册，对上面的东西感兴趣，所以他便挨个的给他讲了一个遍，而那个寂灭阵，自然也是一同讲给他听了。

不过慕容泽轩记得很清楚，当初他讲这些的时候，有很明确地将那些阵法的相关东西都讲了个清清楚楚，其中就包括了这些阵法的后果。

但是在那个时候，君凌峰还是不惜拼上自己魂飞魄散，也要将整个修仙界给毁得干干净净。甚至是早早就将一切准备都做好了，就只等着那最后一刻。

寂灭阵的所谓寂灭，就是指沉寂灭绝，而这个寂灭阵的效果就是让阵法覆盖之内的所有生灵全都归于沉寂。而这等效果恐怖的阵法想要成功发动自然是需要相当大的代价，范围越大，面积越大。

而君凌峰当年画的这个，真的要是启动了，慕容泽轩知道，这世间，就再也不会有一个名为君凌峰的人了。

所以当年在去找君凌峰之前，他先行动身去毁掉了几处阵眼，确保大阵不能正常启动。

原本以为毁掉了那几处阵眼之后就可以万无一失，但要是事情真的就如他所想像的那般的话，也就不会有现如今的他还有君凌峰了。总有那么一个词，叫意料之外。

但是那一次的意料之外，是最不能接受的。不仅仅是最终的结果不能接受，就连导致这样的意外发生的原因，都不能接受。

一直以来，都是他的错。

君凌峰：······

君凌峰看着眼前的一切，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了。脚下亮起来的那些符文，以及出现在那个人身后的蔚汇，无一不在告诉他现实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