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老攻突然攻击我[穿书](263)
但是里间是空的。
沈之弥不在。
心脏骤然下坠,秦恻缓慢坐在床边,叹了口气。
他抬起头,发现房间里还是有点不一样。
分割里间和外间的架子上,放了个奖杯。
他清晰地记得,就在他去剧组看到屠月的那天,沈之弥刚拿奖回来,还在纠结奖杯放在客厅好,还是主卧好。
这人苦恼地说:“要是放在主卧,不就只有我们两个能看到了吗?”
我们两个……
秦恻起身走到架子前,发现自己还没仔细看过这个奖杯。
也意识到,那天晚上沈之弥回来,是想和他分享得奖的喜悦的。
但他沉浸在由屠月勾起的惨淡回忆里,只冷冰冰地递给沈之弥几份合约。
秦恻看着奖杯,一点恐慌涌了上来。
他慌忙打开衣帽间的隔门。
自动灯亮了起来,看到里面零零散散挂着的衣物,秦恻这才松了口气。
沈之弥没把衣服全带走。
秦恻走进衣帽间里,关上了隔门。
他坐在矮凳上,盯着沈之弥的衣服出神。
看了一会儿,秦恻又有些想笑。
现在的他就像神话传说里那个卑鄙的人类,偷走了仙女的衣服,以此要挟人家留下来。
秦恻感觉自己也很卑鄙。
和沈之弥在一起后,他一直苦恼要怎么处理自己和沈之弥的合约。
合约在中间横着,好像关系里的一层隔膜。
但如果取消,秦恻又有点莫名的恐慌。
现在那点恐慌终于落实了。
秦恻开始庆幸,幸亏他和沈之弥还有合约。
因为合约,沈之弥才会继续留下秦家。
也因为合约,他才能偶尔找借口去见沈之弥。
但上次他已经用了家宴做借口,并匆忙组织了一次家宴。
现在……一个月还没过去,他总不能再办一次家宴吧?
沈之弥那么聪明,会看出来的。
盯着沈之弥的衣服看了好一会儿,秦恻看到一件风衣没挂好。
他起身帮着整理了一下。
收手时碰到了衣服口袋,一张对折的纸飘了下来。
秦恻弯腰捡起,随意看了一眼,是一张理财机构发放的报告单,上面写着目标金额和现存金额。
“东西又乱放。”秦恻随口抱怨,想把纸张拿回抽屉里放好,又怕沈之弥回来找不到,给他放回了口袋里。
这还是秦恻第一次知道沈之弥在攒钱。
金额数量也不大,只有八位数。
秦恻想了想,沈之弥应该是有些缺钱的。
沈之弥的家庭有点拖后腿,事业也才有起色,缺钱也算正常。
这人总把挣钱挂在嘴上。
以他的颜值和热度,去演几部大火的偶像电视剧,估计早挣够八位数了。
但这家伙真选起剧本来,选的又大多是偏冷门的艺术片。
出了衣帽间,秦恻却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他对数字类的信息比较敏锐,即使没仔细看还是把那串目标金额记了下来。
上班的时候,秦恻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沈之弥攒钱是要买什么东西?
临下班,陈助理又过来了。
这次带来的却不是工作的消息。
他边看手机边道:“董事长,秦恒的班级群你是不是还没加,老师把期末考试的成绩单发到群里了。下学期的分班情况也在群里发布。”
秦恻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好,你把我拉进群。”
现在他已经能熟练处理一些秦恒学校的问题。
秦恒放暑假了,下班后不用接小孩,秦恻难得清闲。
他干脆去了趟韩路那里。
韩路是个半只脚踏进娱乐圈的人,对圈内很多消息要灵敏许多。
林严刚好也在绘色,正在和韩路打球。
见到秦恻过来,韩路惊讶地打招呼:“哟,大忙人,你这个时候怎么有空过来?”
林严和秦恻来往更频繁一点。
他看了眼秦恻:“我听张总抱怨,现在你突然开始养生,除非是紧急情况,五点之后就不见人了。”
秦恻笑了一声。
他现在作息一变,一些人还真以为他对养生感兴趣,最近送的见面礼都很老年化。
秦恻收了之后全转送给了张妈。
顶楼的屏幕上正放着一部电影。
秦恻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什么电影?”
听他这样问,韩路那叫一个稀奇:“你怎么对这玩意儿感兴趣了?”
秦恻也觉得奇特。
从前他根本没有安稳坐下来看一部电影的时间。
后来把沈之弥的电影看了几遍,倒是有了些额外的耐心。
不得不说沈之弥选角色的眼光很好,演的电影票房一时比不上大火的商业片,但都有成为经典的潜质。
“这是一部刚完成的片子,但还没审批下来,公映还要等一等,我就自己放着解馋。”韩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