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老攻突然攻击我[穿书](240)
坏了,秦恻也跟着沈之弥学坏了!
一屋子六七岁的小孩,哪里经受过这阵仗,被沈之弥高调秀亲情的举动当场吓呆。
秦恒这会儿完全忽略了同学们的反应,脑子里全是沈之弥和秦恻亲他的场面。
他感觉沈之弥好像抱着他在走廊上转了好几圈,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秦恒才发现,自己竟然也一直抓着秦恻的袖子。
沈之弥这人相当丧心病狂,恨不得抱着秦恒围着教室转个八百圈。
转第一圈时,秦恒有些高兴。
转第二圈时,秦恒很感动。
等转到第八圈时……秦恒面无表情,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沈之弥。
秦恻的表情也好不了多少,有些想笑。
“快上课了,爸爸。”秦恒无情地提醒。
“那好吧。”沈之弥意犹未尽地把他放下来。
秦恒松了口气。
再让沈之弥抱着转下去,可能他都不好意思去上学了。
秦恒往教室走。
快进去的时候,秦恻却叫了他一声。
秦恒转过头,就见秦恻朝他走过来,蹲下身看着自己。
“什么事?”秦恒问。
秦恻伸手帮他理了下书包背带,说:“对不起。”
秦恒一时没动,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他眼里,秦恻是个很厉害的人,是他认识最厉害的人了。
他很喜欢沈之弥,但最崇拜的却是秦恻。
秦恒以为秦恻是不会犯错的,所以一旦有什么事,秦恒总会想是不是自己哪里没做好,是不是秦恻对他不满意。
他没想到,原来秦恻也会对人道歉。
原来秦恻这样的大人也会犯错。
“没关系。”秦恒说。
“去教室吧。”秦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之弥站在旁边看着,觉得这一幕特别稀奇。
秦恒进了教室,秦恻站起身来。
这时沈之弥才发现,秦恒走了,现在就他和秦恻两个人了。
两人一起往学校外走。
学校里很安静,上课铃声响起之后,便更安静了,只有两侧白杨树的叶子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那个,对不起。”沈之弥说。
“嗯?”秦恻转头看他。
“那天,我不该对你那样说话。”沈之弥低声说。
“不用道歉。”秦恻看他,又低头快速移开目光,“是我……”
话说了一半,又卡住。
过了好一会儿,秦恻才艰难开口:“那天你说的没有错。”
气氛突然低落了下来。
成年人的事情,远没有小孩子那么简单。
某些事实被无情撕破,笼罩在外面那层简单的、直白的喜欢,便岌岌可危。
沈之弥笑了一下:“我没资格指责你,我也是一样的。”
可能他更不堪一些。
明明早就已经意识到了,却始终无法改变,还借着醉酒把秦恻拉下水。
送完秦恒,沈之弥很快又赶回了剧组。
屠月还在剧组。
但她的戏份不多,再过两天就要杀青了。
等到屠月杀青那天,沈之弥找到屠月的助理。
“屠老师晚上有空吗?我想和她谈一下合约的事。”
助理很热络:“屠姐一直等着您联系呢,晚上我和屠姐确认下时间,再通知您。”
晚上,沈之弥和屠月在旅店外的小餐厅见面。
“考虑好了?”屠月笑着问。
“之前和你的经纪人交流过,这份合约应该符合你的要求,你看看,没问题就签了吧。”她说。
沈之弥没接合约。
他浅笑一下:“不好意思屠老师,我不准备和你的工作室签约。”
屠月看向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
失去了笑容,她这张受到时光宠爱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憔悴。眼下的青黑,也透过妆容的遮掩,露出了痕迹。
没有说话,屠月把合约放在一旁,抽出一根细长的女士烟点上。
“你知道了什么?”她问。
“没什么,一些往事罢了。”沈之弥说。
屠月脸上的平静骤然裂开。
她夹着烟的手拍在桌子上,指骨狰狞。
“你也觉得我错了嘛?被秦耀江看上是我的错吗?我能怎么反抗他?”
崩溃了一瞬,屠月又很快收拾好表情,依旧是那个优雅的女明星。
她靠在椅背里,抽了口烟:“那个女人是自己跳的楼,又不是我逼的。”
沈之弥抬头看他,问:“留在秦家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要取代秦夫人?”
屠月一僵,夹着烟的手指不自觉颤抖。
沈之弥看着屠月,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很可怜。
那天晚上他帮屠月打水,屠月问了他一句话:“得了绝症的人提前去世,是不是一种解脱?”
沈之弥当时只以为她是在问角色,现在才知道,屠月是在问秦恻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