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154)
“好。”
北狗一送手中竹竿,柚子被狠狠击中,重重落在二人脚边。
沈绰连忙捡起来检查,仔细一看,颇觉惊喜:“是脆香甜呢!之前看这棵野树长得不怎么精神,还以为它今年结不了这么大的果呢!北狗你眼睛真尖。”
“我来给你剥!”
北狗接过他手中的柚子,徒手开剥。
“这个,还是先用刀划……”沈绰震惊地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议。
“呀!”北狗刚给柚子开了个瓢,新鲜的柚子皮溅出一片汁液的雾气,扑到他眼睛里,有些刺激。
沈绰忙给他用袖子囫囵擦了把脸,训道:“我跟你说要用刀先开个小口,你不信吧。”
“唔,没事儿,我接着剥。”
北狗眨了眨眼,继续倒腾手里的柚子。
这次他吸取了教训,特意拿远了一点剥,整得满手都是柚子的清香。
到最后,他细心地掰开一半早柚给沈绰,笑道:“给,吃吧。”
“嗯,我尝尝酸不酸。”沈绰剥开一瓣,掰了一点嚼着。
口感脆甜,清香泛齿,味道还挺解压。
北狗好奇地看着他吃,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沈绰瞧见了,微笑着给他也剥了一瓣,一把塞到北狗嘴里。
“你也吃!”
“唔!”
北狗瞪大眼睛,接受他的投喂,一时心花怒放,竟忘了柚子是什么味道,糊里糊涂咽下去,满眼都是沈绰喂他吃柚子的样子。
“怎么样?好吃嘛?”沈绰笑嘻嘻问他。
北狗愣着,直直地看着他,不回答。
沈绰皱眉,轻轻推了他一下:“想什么呢?我问你柚子甜不甜?”
“啊,甜,甜,你喂的,都甜。”北狗回神,开心地偷瞥了他几眼。
沈绰拿着柚子的手,蓦地有些发烫,他故作无语的表情,哼道:“就知道吃自来食,以后要吃,自己剥!”
“欸,我又没咬到你的手,你咋就不给我喂了呢?”
北狗见他走了,连忙背起地上的瓜,跟着追上去,打趣地问他。
沈绰抱着手道:“你是猪啊?还要我喂。”
“嘿嘿,我是北狗,不是猪。”北狗憨笑道。
“你!”沈绰回眸瞪他,撇撇嘴,“你现在越来越回拌嘴了,我不理你了。”
“欸,我不是故意的呀。这谁生下来没长一张嘴呢?”
北狗又追着他,一板一眼地说,“小绰,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呢?”
“是是是!大傻子,快点回家吧,再听你在这里吹牛,天都要黑咯!”
沈绰捂住耳朵往前跑。
北狗背着背篓,笑看他冲进前面旷野的黄昏里,自己就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
洗好的老丝瓜,挂在秋阳下晒干,直到表面变成枯黄干脆的时候,就用小木棒轻轻敲打外表皮,暴露出丝瓜内部老化的经络组织,那便是用来洗过刷碗不吸油的最好抹布!
沈绰取来一双筷子,慢慢挑里面的籽。
这些丝瓜籽要好好保留,明年再把它洒在阳光充足,有树支撑的坡地上,就又能结出更多的嫩丝瓜,做成菜汤很好喝。
处理完丝瓜,沈绰把上次打的窝瓜也搬出来,削皮去芯,再切丝丝,炒油渣吃。
这是他们吃丝瓜的第四天。
北狗早就叫嚣不满了,嗷嗷叫地说要吃肉。沈绰跟他提醒可以去山里打猎,以往这样的秋天,是捕捉猎物最好的时机,北狗经常早出晚归的来着。
现在失忆了,他连自己发家的打猎技术都忘了。
工具全部落在杂物房里吃灰,也不肯去整理擦拭出来。
沈绰记得他以前特别喜欢磨刀,在院子里做小箭,但是这些,北狗似乎都忘了。
或许一开始,他就不喜欢做这些谋生活计。沈绰这样想罢,还是劝他背着捕猎的工具,去山上找找感觉,说不定能记起来一些事情呢。
可临近傍晚,他做好了饭,也不见北狗按时回来,心里不免挂念。
柚柚点着油灯,从屋里出来,拉着沈绰问:“小爹爹,天都黑了,阿爹怎么还没回来呢?”
“不知道哇,我只是让他去山里转一下,没打到猎物也无所谓的,怎么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呢?”
沈绰也开始担心了,更有些自责,自己一味想让北狗想起往事,实在有些操之过急,万一北狗是真的忘了打猎技术,进山遇到大虫或者其他什么大型动物,岂不是很危险了?
天色已经很暗了。
沈绰正站在院门口踌躇,远处的昏暗里突然跑出来一个模糊的人影。
他连忙举灯上前,试探喊道:“北狗?”
“欸!”
听见喊声,北狗三两步冲到家门口,兴奋地站到沈绰的眼前,憨笑:“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