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152)
“呃,我,我也不知道,刚刚看驴子的时候,听说的。”
北狗迷茫地回答他,脑袋一阵刺痛,他也想问自己,为何会脱口而出这些奇怪的话?
沈绰没再多问,点点头:“管他静王,闹王的,只要不打仗就好,我还想摆摊赚钱呢。”
“不过呢,北疆的百姓也太惨了,能逃到这么远的南方来,说明一路上经过的封地王都在赶他们呢……”
“可恨!”
北狗一听他这话,怒火中烧,握着缰绳的手捏出咯咯骨节声。
脸色阴沉,耳根像烧红了一样,把沈绰看呆了,差点以为他走火入魔了。
有些担心地抓住他的臂膀摇晃,问道:“诶诶,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这么的火啊?”
北狗回神,头痛更甚,难过地看向沈绰:“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到他们说自己是北疆来的难民,我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的火气憋着,好难受!”
“啊?你这一天天的,还挺愤世嫉俗呢。”
沈绰眨眨眼,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哎,都是没办法的事啊。我们也只是小老百姓,保护自己都难呢,只能分点饼给他们吃,其他的也帮不了了。”
“哼。”北狗疲惫地叹了口气,继续心烦意乱地赶车。
沈绰靠在他旁边,有些累了,眯上眼睛开始补觉:“到家了叫我。”
“嗯。”
“哦对了,不许再走有狗咬的那条路了!”
“嗯!”北狗重重点头。
——
晚昏之际。
沈绰在院子里和着玉米粒,米糠等粗粮,准备喂给笼子里的鸡鸭。
北狗从山上捡柴回来,有些木讷地望着他。
“背着柴不累吗?”
沈绰抬头问他。
北狗眨眨眼:“不累。”
“傻子吧……”沈绰小声吐槽他。
北狗又去把柴放下,转而去杂物房,捡来扁担,挑起粪桶出院门去了。
沈绰讶异他突然的勤快,在背后大喊道:“你挑着粪桶干嘛去?”
“还没开饭呢,我去把地里的莲白菜苗浇浇!”北狗潇洒回答。
沈绰目瞪口呆,由他去了。
转身去喂鸡鸭,一边吐槽:“正事不做,豆油放醋。天黑了,还跑去浇粪……”
过了半个时辰,天幕晚霞欲褪,归鸦飞鸣。
沈绰在在厨房炒好了菜,蒸好了饭,端回饭桌的时候,北狗也正好回家了。
他笑道:“今天倒是回来得很早嘛。”
北狗神色遮遮掩掩的,对着他憨笑回应:“哈哈,我闻着香味儿回来的。”
沈绰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对劲,走到他跟前,掐着下巴打量了两下,质问道:“怎么感觉你有事瞒着我?”
“呃,没有啊。”北狗摇摇头。
沈绰迟疑地看了他两眼,点头道:“行吧,快去洗个澡,吃晚饭了。”
“嗯,嗯。”北狗有惊无险送了口气,匆匆放下扁担和桶,去了澡房。
——
昏黄的烛火下,沈绰掏出家底,一枚一枚地清数着。
北狗在他的梳妆台边,照了会儿镜子,还自恋地拿他的梳子梳理发型。
尔后,又把一大片搁置的红布料盖在脑袋上,兴奋地冲到沈绰面前,背着手,捏着声音道:“嘿嘿,夫郎,夫郎,快掀我的盖头呀。”
沈绰深深皱眉,一把薅了他头上那片局促得连脸都没遮完的红布,惊见他那张憨厚的笑脸,还在冲他眨巴眼睛。
沈绰无语扯了扯嘴角,扔在一边:“无聊。”
北狗泄气地冷哼一声,坐在他旁边吐槽:“真是不懂情趣……”
“哈啊?”沈绰回眸瞪他,“你刚刚在说啥?”
“呃,没什么,我困了。”北狗支支吾吾往床上倒去。
沈绰叹了口气,又道:“哎,这钱还要攒点,我们才能出远门去京城啊。”
北狗从被窝里好奇地探出脑袋:“唔?去京城干啥呀?”
沈绰迟疑了下,瞧他那不配合扎针的样子,若说是去治病,肯定又得胡闹。
他便意兴阑珊地打发道:“没什么,以后再说吧。”
“哦。”北狗见他上床来,又赶紧腾出了位置。
熄了灯,沈绰还是没有困意。
他知道北狗也在发呆,就开始聊天:“北狗,明天咱们不赶集。你去把湾儿土里的红苕藤割回来喂马吧。”
“哦。”北狗闷声答应。
沈绰没再说什么,闭眼睡觉。
——
大清早,北狗就下地去了。
沈绰洗完衣服,便去做了午饭。
柚柚帮他在外面洗石磨。
到了饭点,阿黄疯了一样冲进院子里来,一个没刹住,直直撞在沈绰的脚边,翻滚了一圈,又狼狈地爬起来,冲他吐舌头摇尾巴的。
沈绰训它的莽撞:“鬼撵起来啦?跑得这么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