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147)
见状, 沈绰倒吸一口气:就离谱,这莽汉力气也太猛了点吧。
他无语摇摇头:“算了, 把血放完就行。”
北狗更为难了,支支吾吾地说:“可是……血已经溅到我身上了。”
沈绰瞧了一眼,抿抿唇:“没关系, 旧衣服洗不干净就算了, 改天进城我带你去买新的。去换了吧。”
“嗯,夫郎对我真好。”北狗傻笑。
沈绰怔怔地望着他,缓缓道:“我……以前对你也很好的。”
“唔?”北狗掏掏耳朵,“夫郎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 快点搞!一点小事都要喊我来,真烦人。”沈绰恼他一眼,莫名骂了他几句, 就走了。
“嚯, 脾气真怪。”北狗小声嘟囔,继续打理那只鸡的毛。
……
剥好莲子, 沈绰又去洗了一些当归, 枸杞, 党参, 老姜等药材出来,准备等会儿加在一起炖了。
村民们也是惦记着北狗的伤势,送来的都是些补品,药膏什么的。
本是好意,沈绰却越看越不顺眼:伤好了能怎么样?还不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又想,不能让北狗一直这样傻里傻气下去了,这伤肯定得治好!明天正好也赶集,就把北狗拉去城里摆摊,给他攒医药费,让他和自己一起摆摊,也能增进感情,说不定还能刺激他想起来什么呢……
这么一想,沈绰凝重的神色稍稍松懈,想到以前摆摊的快乐时光,心里还有些想笑。
“小绰。”北狗提着浑身都被扒干净的无头鸡出来找他,“我弄好了。”
“嗯?嗯,放哪儿吧,我马上就去做饭。”掺了回忆的原因,沈绰看北狗的眼神是略带笑意的。
北狗愣了一下,挠头笑:“那,那我给你生火嘞。”
“嗯。”沈绰淡淡点头。
北狗忽然眼疾手快地逮住他的脸,认真道:“欸别动,这儿还有根鸡毛呢!”
“……”沈绰垂了垂眼,等他取走发丝中的鸡毛。
北狗一开始还仔细专注得很,等把鸡毛拿到手了,反倒生了逗人的乐趣,用它扫了扫沈绰的耳垂,惹得他一阵酥痒,便哈哈大笑起来。
沈绰的耐心顿时又没了,推他一掌,怒目圆瞪:“干嘛呢你?”
“没,没干嘛。就不小心挠到你了。”北狗耍赖不承认。
沈绰扶额,不知他怎么会像变了个人一样,像傻大个似的,无聊得很。
“天晚了,去割草。别在这儿烦人。”
北狗连忙收敛了:“你生气了吗?我给你生火呢。”
“生个屁,你咋不下个蛋呢?我让你干嘛就去干嘛,不让晚上别想上床!”
沈绰总算懂了,现在的北狗软硬不吃,就喜欢贩剑,他必须佯装凶巴巴的样子,才能镇住。
果不其然,北狗一听这威胁,耳朵耷拉下来,连连乖巧点头:“我去我去,小绰别生气。”
“……”沈绰呆滞地眨了眨眼,“早去早回啊。别让我又逮着你在路上看蚂蚁……”
“嘿嘿,晓得咯。”说话间,北狗已经利索地单肩垮上背篓出院门去了。
沈绰也回到厨房开始炖鸡汤。
——
晚饭的时候,北狗按时回来了。
沈绰松了口气,心说他这次倒是乖巧了,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岂料北狗一放下背篓,就兴冲冲跑到他面前来傻笑:“嘿嘿,小绰,你看我,你看我……”
“你,你这戴得啥?”
沈绰懵逼地仰头望他,踮起脚尖,一手薅走他头上那顶草环帽,有些无语。
“唔,你不喜欢嘛?我特意给你用藤藤草编的花环呢,戴一戴嘛。”北狗期待地央求他。
沈绰仔细打量了下手里的草环,坐看右看,都没有看到一朵花,倒是插了不少秋天的枫叶。
他又与北狗对视了一眼,不大忍心拒绝人家的好意,就将就戴在了脑袋上。
北狗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看他乖乖戴上草环,又凶又萌地瞪自己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好傻呀,小绰,你戴上这个,就像一个兔子窝里跳出来的草猪一样。”
“……”发觉他是在捉弄自己,沈绰咬牙切齿一番,将头上的草环一把丢给他。
“拿起滚!狗东西,一天到晚,手闲屁儿痒,肯吃不肯长!”
他气得吼出了水暖村的方言,恼怒地走了。
北狗捧住砸在脸上的草环,有些失落地撇撇嘴:“我才不是狗东西。哼唔。”
……
回到饭桌吃晚饭的时候,沈绰已经消气了。
北狗也不情不愿地把那顶草帽丢到竹竿上挂着去了,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等着自家夫郎给他盛鸡汤。
“呐,多喝点汤,这块鸡心也给你吃,好好补补你那缺心眼儿!”